系統:【我也不知道啊】
蘭斯洛特将視線聚焦在晏塵的左嘴角——哪裡有一天淤青,是他第一拳砸出來的痕迹。
他沒有回答晏塵的問題,而是轉了個風牛馬不相及話題:“為什麼你碰一下就青?”
說完他還想伸手去碰碰晏塵的嘴角,卻發現手腳都被禁锢住動不了。
晏塵:“……”
這話聽起來有那麼一點兒不正經,加上蘭斯洛特的眼神就顯得更加不正經了。
晏塵将箱子推到一邊,他的眼睛還有些紅,身上也很疼,但是他早已習慣了忍受這些疼痛,他捏着蘭斯洛特身前的藤蔓将他拎起來:“幹嘛打我?”
他已經極力裝出一副惡狠狠的樣子,蘭斯洛特卻絲毫不怵,甚至朝他彎了彎唇,這讓晏塵感到十分挫敗。
蘭斯洛特隻說:“松開我。”
晏塵:“松開你?你再給我一拳我找誰說理去?”
他将蘭斯洛特重新扔回床上,後者明顯感覺身上的藤蔓有幾分松動。
蘭斯洛特的眼神從未離開過晏塵,自然也是十分清楚地看到他身後的尾鈎正在左右晃動,快速的打在床鋪上——沒有用它的尖端。
看來他的雄蟲确實在興奮,因為什麼?
晏塵還在思考為什麼蘭斯洛特會打自己,雙手還在藥箱裡重新摸索着,下一秒一雙手就當着他的面伸進藥箱,拿出一罐粉色的藥膏。
晏塵:???
他擡眼,是蘭斯洛特。
隻見對方拿出藥膏,打開,手指伸進去挖了一小塊出來,伸手朝着他的臉而去。
晏塵吓得腦袋往後退了一點,雙方齊齊愣住,不出三秒,晏塵主動用臉貼上了他的指尖,同時還不忘驚呼一聲:“你輕點兒!”
蘭斯洛特從鼻子裡“哼”了一聲:“你為什麼不怪你自己靠過來的時候太用力?”
說罷,他眨着眼睛細細為晏塵塗抹藥膏。
“還疼嗎?”
“打你一拳你試試,哦不對,咱倆痛感不一樣,得打你兩拳。”晏塵說着,也挖了一塊膏藥塗在蘭斯洛特的脖子上。
蘭斯洛特低笑:“你已經打了……”
晏塵:“不算!”
蘭斯洛特:“塗了藥膏,還沒洗澡。”
晏塵翻白眼:“待會兒再塗一遍,說你蠢了……”
兩人的衣服都算不上整齊,裸露在外的部分或多或少都有些紅,隻是晏塵更加嚴重——青青紫紫遍布身上,活像個受罪的小媳婦。
晏塵站在浴室的鏡子前審視自己。
這是他第二次這樣仔細看自己裸着的樣子了。
“啧,毛病。”
他轉身去洗澡了,洗漱出來的時候,蘭斯洛特剛好從另一間浴室回來,他倆一見面,一股尴尬的氣氛瞬間蔓延整個房間。
晏塵率先打破平靜,他率先一步上了床,然後看着站在門口沒有動的蘭斯洛特,對他招了招手:“來,咱必須得聊聊今晚這事到底是為什麼。”
蘭斯洛特當然沒有意見,他手上攥着藥罐子就上了床——坐在晏塵的身邊,這會兒兩人隔得很遠。
“你去了鉑爾曼,你去找了尤金。”
蘭斯洛特低着頭,晏塵将房間的燈關上,一盞小夜燈也沒有留下。
他笑了笑:“嗯,去問了問和你有關的事情。”
“為什麼不直接來問我?我不喜歡他,我想殺了他。”蘭斯洛特一向情緒不外露,唯有這句話,他的語氣激動,像是壓抑了很久。
“有些事情你也不知道。”
蘭斯洛特擡頭看他,隻能看到一個模糊的輪廓,今夜沒有月亮,外面在下雨,但是有閃電,晏塵躺在靠窗近的一側,他能透過閃電的光看清蘭斯洛特的神色——即使隻有一瞬間。
“我知道。”
他眼底的固執幾乎要溢出來,晏塵伸手将掌心放在他的頭上:“那你知道你老爹想你做寡夫嗎?”
固執瞬間被疑惑取代,蘭斯洛特神色一變:“啊?”
晏塵趁着蘭斯洛特懵逼的間隙揉了揉他的頭,沒忍住笑了笑,但就是這樣一個簡單的微笑就扯到了嘴角的傷口。
“嘶——卧槽你下次真得輕點兒,疼死我了。”
蘭斯洛特點點頭,他知道自己這會兒下手有些重,但晏塵實際上也沒有收着力道,這其實算不得家暴,這是一場實實在在的互毆。
蘭斯洛特伸手将晏塵的大掌從頭頂扯下放在手中。
“什麼叫,尤金希望我成為寡夫?他派人殺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