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我們商量一下,然後找時間推行計劃。”胥壇得面容略微有些嚴肅。
托因比端着杯酒晃悠着,在話題即将結束的時候又抛出一個新問題:“你們有想過他的雌君嗎?蘭斯洛特·鉑爾曼,據我所知,他還在軍中挂職。”
說完,他饒有興緻地掃視了一圈周圍,淺酌一口。
“你的意思是讓鉑爾曼也加入?”
湯普森有些不贊成,鉑爾曼家的和他們貌似不是一路蟲。
“不試試怎麼知道?再說你見過那個孩子和雄蟲若無其事地相處?”托因比也是貴族,貴族和貴族之間的秘密和八卦他最清楚。
晏塵·克裡斯汀和蘭斯洛特·鉑爾曼,必然是有幾分情誼橫在中間,隻是不知道這幾分情誼能有多大。
“行吧,那就這樣決定,繞過莫裡森該如何處置?”
科波菲爾适時開口:“我可以和格雷沙姆争奪控制權。”
“你?”胥壇有些驚訝,他并不覺得科波菲爾可以未蔔先知給莫裡森的仿生人設下些别的程序。
科波菲爾在辦公室内翹起二郎腿,他将眼鏡摘下放到桌面上,雙手交疊:“我的人生信條就是——不要相信任何一隻蟲。”
“好吧,那就這樣決定了,科波菲爾負責控制莫裡森下發文件,我負責繼續潛伏,科波菲爾在議會,胥壇在警署,托因比負責聯系貴族……但願那群傻叉的計謀落空。”
湯普森伸了個懶腰,又看了看胥壇和托因比:“唉,又要回到反叛軍中間去了,心碎。”
“走了,不送!”
湯普森卻在手碰上門把手的時候忽然停下,說了句沒頭沒尾的話——“若沒有把握,不要讓他去征戰,切記。”
剩下幾人都沒将這句話放在心上,自顧自地喝酒。
晏塵手上端着一杯酒水站在服務台前,借着系統的實時轉播功能聽了全程。
【所以說他們的目的和我們不謀而合,并且他們更先一步集結力量,莫裡森下發的文件,大概就是讓蘭斯洛特重回軍部的文件了】
系統表示它隻是個笨笨的零件堆積物罷了,動腦子的事情不要問他:【那你要讓蘭斯洛特去嗎?】
【關鍵是他想不想,不是我讓不讓,你搞錯了】
【不一樣嗎?不都是去不去的問題?】
晏塵看着湯普森離開的畫面,擡腳開始上樓:【當然不一樣了,他有自己的思想,可以決定自己的去留,哪裡還用得着我?】
【我不明白,至少我們都是上司要求去哪裡就去哪裡的】
晏塵敲了敲房門:【那當然,可是我不是蘭斯洛特的上司】
“我回來了,給你們也帶了些……湯普森呢?”晏塵裝作一無所知的樣子,滿臉寫着真誠。
胥壇接過他手中的酒瓶,将其放到桌面上:“他走了,他的身份敏感,不能在這裡待太久。”
“行。”晏塵重新坐回自己的位置,他一邊喝酒一邊觀看着文森特的演出。
文森特是有天分的,他一早就知道,隻是文森特和蘭斯洛特一樣,有着流浪的過往經曆,和現在的光鮮亮麗對比起來,那簡直就是天壤之别。
晏塵看着台上光芒萬丈的雌蟲,他突然将視線投向托因比:“您将會面點定在這裡,應該不是為了欣賞音樂吧?”
他笑了笑,托因比原本都恢複了嚴肅的臉也在這一刻變回了和煦的笑臉:“自然是有蟲相托。”
晏塵:“文森特?”
托因比:“正是。”
晏塵起身往欄杆上一靠:“所以他找我是要做些什麼?”
“不清楚,但是或許您可以等他結束。”
“我可沒那麼多的時間,加尼閣下,我的時間很是寶貴。”
反正馬甲在這群老謀深算的雌蟲之間已經掉的差不多了,他已經完全沒有什麼隐藏的必要,現在唯一要做的就是“哄擡身價”——讓自己的形象立起來,避免被看低了去。
托因比當然明白他的意思,無非就是想看看他們的誠意。
他從善如流道:“自然不會讓冕下多等。”
台上雌蟲的視線投來,包廂内的幾隻蟲氣氛緊張——當然是除了晏塵之外,他分外自在,幾乎是要将這裡當成是自己的家了。
他一早就有知道文森特和聯盟上層有所關聯,隻是他一直不知道具體的蟲是誰,今天來看,倒是很有可能是警署?
晏塵不着痕迹地看了胥壇一眼,對方還是一臉嚴肅地朝他點頭示意。
就在他滿心猜測之際,教堂中央的燈突然熄滅,随後就傳來了文森特極有特色的聲音:“諸位莫要慌張,這裡的燈光事故很快就會修好,請耐心等候哦。”
晏塵還在猜測這是不是意外的時候,門口就傳來極其有規律的敲門聲:“您好。”
看來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