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舒亭低頭切菜的動作有條不紊,眉眼認真,透着一股令人心安的氣息。
孫悅白突然明悟,看來并不是做飯繁瑣且毫無意義,而是自己一個人做飯沒什麼意思。
,孫悅白燒火動作娴熟,隻是一雙長腿曲着,憑白多了些聽話又憋屈的感覺,安舒亭摸着自己的良心給了他一顆小西紅柿,見他接過小口咬着,笑眯眯道:“悅哥這會兒看起來和在外面大不一樣。”接地氣的有些過分。
他這些時日可是見慣了孫悅白對人輕傲挑剔,可不是什麼好相處的人。這會兒竟然老老實實蹲在哪裡給他燒火,擱誰敢相信呢。
小西紅柿的酸甜在唇齒間散開,孫悅白在果子尖尖吸了一口,糯糯的,卻怎麼也比不上小時候偷偷在别人家門口摘的那顆甜:“沒什麼不一樣的,家裡是家裡,外面是外面。”語罷擡眼看了安舒亭一眼:“說了不會虧待你,以後每月發100塊零花錢。”
安舒亭的随口一問,孫悅白卻想的多,他當初買這座院子的時候才将将有了點小名氣,錢一攢夠就買下了,對于如今的他來說,這座院子不值得一提,但看着确實不像一個小有家财的人應該住的地方。
“100塊。”這購買力相當于現代的20萬,他們這才認識幾天。
安舒亭咂舌不已,此刻他信心膨脹,覺得自己隻要用用心,哄着孫悅白掏出更多的錢也不是不可能。
上輩子的孫悅白不就是被渣男哄着又是出錢又是搭人情,最後渣男名利雙收,他一無所有,果真是頂級戀愛腦。
安舒亭連放下手裡的鍋鏟,語重心長道:“悅哥,雖然你有錢,但也不能這麼大方,你這樣會将别人的胃口養大,最後養出白眼狼。”
孫悅白用手帕擦了擦嘴角,眉梢輕挑,抖了抖衣擺在安舒亭身邊站定:“我覺得你說的對,那晚上去我屋睡。”
他的錢怎麼會白花,他是饞安舒亭年輕健壯的身子。
有些人長了一張聰明相,實際上清澈又愚蠢,還擔心他人财兩空呢。
安殊亭被孫悅白的直白尴尬住了,看着孫悅白明顯意動且帶着蠱惑的眼神,不動神色的轉移話題:“吃飯吧!”他利索的撈起面條,又抽了兩雙筷子,專心的搭配調味:“去外面吃飯吧,廚房有些熱。”
孫悅白盯着他通紅的耳尖兒,輕笑出聲,就這點膽子還想着教導自己人生道理呢。
見安舒亭聽到動靜跑的更快了,他這才慢悠悠的端着油燈跟在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