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殊亭心裡暗暗吸了口氣:“我當時最擔心的不過是自己離開去叫人的那個時間,其他人闖進來怎麼辦?隻一想到這裡我怎麼也放心不下。”
“所以我還要感謝你?”孫悅白臉色青了白,白了青,語氣嘲諷。
他死死的攥着手邊破碎的衣角,隻想聽眼前這個人還能說出什麼更荒唐的話來。
“其實我當時也中了藥,這才不受控制,我原本真是出于擔心,可誰能想到最後竟成了這樣的結果。”安殊亭撿起了腳邊一件散落的不屬于自己的衣服,往前稍稍挪了小半步。
這是一個向前意圖親近的特征,卻也剛好卡在了人際相處的安全距離,并不會讓對方感到威脅。
安殊亭前面鋪墊了那麼多,就是為了讓他這句話更加可信。
“那可真是巧。”孫悅白看了一眼安殊亭,腦海裡想起自己昨夜從抗拒厭惡到之後沉醉其中的模樣,微微閉了閉眼。
中藥這種事情憑着孫悅白的手段一查就能清楚,面前的這個人既然認識自己,那就絕對不會在這件事情上說謊。
可理智又讓他無法認同這個人的狡辯。
“我也不敢相信有這麼巧合的事情 ,實際上就是到現在,我也不知道是誰會用這樣的手段害我。”原主是真的不知道,他倒是有些猜測,但也不确定。
“而且我知道您不喜旁人近身,從不曾癡心妄想過,但也不願您厭煩我。”
“你到底有什麼目的。”孫悅白猛地擡頭,眼神霎時間變得格外犀利。
他确實從不許人近身,外人隻道他十分尊重禮節,隻有他身邊伺候的以及較為親近的人才知道,那根不談不上忌諱,而是發自内心的厭惡。
孫悅白一開始就将這條底線擺的明明白白,隻有知道事情的嚴重性,他們才不敢冒着被自己厭棄的風險越過雷池。
對于他格外警惕的質問,安殊亭不動神色:“我叫安殊亭。”
“安家的三公子?” 孫悅白立刻反應過來,略帶審視的看着安殊亭。
白晚秋的小兒子,記憶中似乎是個性情頑劣、不學無術的纨绔子弟。
可和安殊亭接觸的這短短幾盞茶的功夫,單看對方從醒來後,到現在的一連串應對,就讓人無法将眼前之人與傳聞中的安家三公子聯系在一起。
“對,我父母和你是好友,所以我更不可能故意害你了。”安殊亭尴尬一笑。
原書裡,原主誤打誤撞地闖進了别人的局,見着個迷醉破碎的大美人,起了歪心思,打着想占便宜的念頭,還沒動手就被孫悅白弄暈了。
可安殊亭和原主不同,他也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這麼擅長與人纏鬥,以至于鬧成如今這個局面,但他也不是逃避責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