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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 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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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柏舍是庶州府河渠縣下的邊陲村莊,四面環山,兩山之外就是東遼,常有東遼人扮作盜匪進村燒殺搶掠,野蠻行徑令人發指。

因地處山坳,南柏舍受騷擾較小,不像山外,好幾個村子被東遼盜匪一夜燒光,有親戚在外地的早早就投奔去了,留在村裡的都慘死刀下,屍體還被挂在樹上遭日曬,遭鷹啄,駐守庶州的大雍北境軍就跟那聾子瞎子,無人管村民的死活,府衙也隻知征糧納稅。

無人村成了東遼盜匪的盤踞地,并開始步步試探深入,上月那夥賊人應是探路先鋒,匪首的馬匹膘肥體壯,鬃毛順亮,普通山寨土匪養不出如此好馬。

被虞歸晚一刀割喉放血後,葛大娘指着匪首的腮胡和摻珠小辮狠罵,虞歸晚聽不懂,但以前基地也混入過其他區的奸細,大家對‘非我陣營’的人都這種反應。

虞歸晚事先在村口設了絆馬索,還紮了兩排冰刺,積雪厚看不出來,東遼也不想讓大雍抓住證據借口興兵開戰,所以扮盜匪的馬匹都将馬蹄鐵取下,這下正中虞歸晚的陷阱,領隊的鐵卷從馬上摔進雪坑,塞了一嘴巴冰冷的雪渣子,氣得他大罵。

上月他弟弟勒布帶人扮作盜匪潛入河渠縣,至今未歸,他根據最後傳回的消息找到這裡,在山林發現野獸啃噬過的屍骨,從衣服判斷不是勒布那支小隊,但勒布确實失蹤了。

鐵卷抹掉臉上的雪屑,用刀挑起地上的絆馬索,細皮革擰成的繩索,捆綁的兩頭做了簡易的機關,一經觸碰立馬彈起拉緊,馬匹受驚才将他颠下來,如果不是積雪使隊伍前進緩慢加上冬天穿得厚,跌下馬的鐵卷早讓冰刺紮對穿了,饒是這樣,他的臉還是被刮出一道血痕。

“頭領?”

鐵卷眯起滿是風霜的雙眼,看向被大雪遮掩的村莊,寒聲道:“大雍的百姓就是待宰的羊羔,做不出如此精巧的陷阱,那裡面肯定有埋伏,先不要進村,讓阿金從小道摸進去探虛實。”

“是!”

很快隊伍中走出個賊眉鼠眼、身形瘦如猴的男人,鼻下兩撇老鼠須動來動去,他就是阿金,擅長隐匿蹤迹,曾多次鑽入北境軍大營刺探軍情。

借着風雪,阿金從側邊的枯樹林匍伏靠近村子,除了呼嘯的北風,這裡連□□人氣都沒有,被火燒過的村屋也讓大雪埋了,唯有村中那間稍大的院子還完好無損,阿金鼻下的老鼠須動了動,拔出匕首。

忽然,寒風有了微妙的變化。

阿金反應極快,身體往旁邊一滾,躲開的同時立馬舉臂格擋,野狼的利牙沒能穿透護腕,僥幸逃過一劫的阿金迅速擡膝頂開野狼,翻身站起來對峙。

野狼沒有心急飛撲,而是退開一小段距離用冒綠光的狼眼死死盯住阿金,随後仰天發出嚎叫。

“嗷嗚——”

其他潛藏的野狼現身圍攻上來,十幾雙綠幽幽的眼睛。

阿金艱難吞咽口水,狼群,是狼群!

凜冽的雪天再次染上血腥味,随風竄入鐵卷等人的鼻腔,他們剛才不僅聽到狼嚎,還聽到阿金的慘叫。

野狼性猛兇殘,隊伍中不少人已萌生退意。

鐵卷臉色難看,“廢物!幾條狼就把你們吓成這樣,你們不配做東遼勇士!”

他下令所有人上馬進村。

狼群已經撤離,原地隻有被撕扯過的屍體,看到這幕的鐵卷狂怒,發誓要屠盡狼群為阿金報仇,他咿咿呀呀亂嚷,卻遲遲沒有再進一步,想速戰速決的虞歸晚抽出三支冰箭,搭上弓弦,拉緊,三箭齊發。

利箭破空而來,鐵卷隻躲過兩支,另一支直插他左眼,疼得他在雪地打滾。

“啊啊啊!”手掌上都是血。

虞歸晚沒有給他們喘息的機會,再射三箭。

消失的狼群也包抄過來,小隊瞬間成一盤散沙。

野狼瞅準時機撲上撕咬,都是朝咽喉下嘴,利爪刺入雙眼,野獸的蠻勁和兇殘在此刻體現的淋漓盡緻,倒地的東遼人慘叫嘶吼,飛濺的鮮血将雪地染成刺目的紅色,很快,被野狼撲倒的東遼人就咽了氣,攤開的軀體全是利爪和堅牙撕扯出來的血洞,觸目驚心。

在外圍觀察的虞歸晚收起弓箭,如幽靈般奔過來,翻轉手中的刺刀快準狠紮穿餘下幾個人的大動脈,可憐東遼人連對手長相都沒看清,隻覺眼前一道黑影閃過,随即脖頸一涼,就已經血濺三尺,雙手捂住血流的傷口直直栽倒在地。

東遼人的骁勇善戰隻限比自己弱小的對手面前,虞歸晚是個不按常理出牌的人,也沒有把對手當人,她的經驗都是靠擊殺喪屍得來的。

她舉刀要結果瞎了左眼的鐵卷,虎背熊腰的東遼勇士才是如待宰的羔羊,眼見屠夫手中的屠刀就要落下——

“師傅!”剛才也用彈弓擊中過目标的廖姑從雪堆爬出來,一張小臉凍得通紅,“這個壞蛋說自己是東遼将軍……”

晚了一步,虞歸晚的刀已經紮進去了,鐵卷死不瞑目,完好那隻眼瞪的老大,似乎不相信自己會死在大雍這個偏僻的小山村,他明明已經放下貴族勇士的驕傲和勇猛向對手求饒,大雍人不該再殺他!

廖姑打了個冷顫,師傅的刀好鋒利好快。

沒理剛收的小徒弟,虞歸晚迅速檢查現場有無活口,确定都死透了她才打哨招狼群過來,屍體要處理,這種天也不可能用火燒,最好的辦法就是拖到樹林讓聞味來的野獸吃掉。

廖姑絕頂聰明,一溜煙跑回去跟葛大娘她們拉來雪橇,忍着惡心将屍體壘上去,再拖到樹林,她們對東遼人恨之入骨,巴不得豺狼虎豹将這些豬狗不如的畜生啃幹淨。

廖姑還記着那瞎眼東遼人死前喊的話,搬屍體時留心扯下那人脖上的串珠,拿回去細瞧也瞧不出名堂,就随手扔到一邊,高高興興跑到火盆邊跟小夥伴吹噓自己剛才多厲害,看到東遼盜匪進村她一點不害怕,還用彈弓打中了一個。

“等我練好弓,就能像師傅一樣,咻咻咻!連射三箭!以後再有盜匪進村,我保護你們!”廖姑挺起小胸膛,豪氣沖天。

幾個孩子羨慕的雙眼放光,剛才他們也想出去,可葛大娘攔着不讓。

那二十幾匹馬被關在隔壁燒了一半的院子,葛大娘弄了些幹草,若雪停之前沒被凍死,就再做打算,這麼好的馬宰了吃肉怪可惜,聽說河渠縣上一匹馬要十幾兩銀子,莊戶人家一輩子都沒見過這麼多錢。

婦人們已經開始燒火做飯,虞歸晚從東屋出來,伸手摁了摁廖姑的腦袋,這小丫頭一身虎勁,什麼都不知道就敢往外沖,不過倒不傻,知道先躲着,見血也沒害怕。

廖姑傻樂,隻當這一摁是師傅贊賞自己了。

虞歸晚踩到先才廖姑丢的串珠,她彎腰撿起來,指頭撚過上頭的珠子,原來古人也愛用人骨做這些玩意兒。

西屋的門簾被掀開,身體還沒有恢複的幼兒扶牆走出來,視線落在虞歸晚拿的東西上,眼底閃過一絲驚疑。

這是東遼貴族的身份配飾,幾年前東遼使團朝賀,她扮裝随兄長去驿館接使臣時見過,傳聞那些貴族每殺一人就取一枚指骨磨成珠子,珠數越多,地位越高。

方才她同母親随屋内的婦孺慌亂躲藏,也不知外面情形,猜測是有盜匪進村,竟是東遼人?在盛都時她就聽父親提過邊境常有東遼人扮盜匪進村搶掠擾民,這串珠約一二百顆,佩戴者應是小貴族,東遼已猖狂至此,大雍的朝臣卻還在争權奪利!

她垂眸斂去所有情緒,沖虞歸晚赢弱一拜。

灰撲破舊的棉襖掩不去通身的嬌俏,她并不知虞歸晚是女子,誤當對方是弱冠小哥,觀這人舉止氣度皆非鄉野,又有本事及那把非凡品的大弓,到外投名家、謀功名易如反掌,緣何落在此處?甯跟老人婦孺同處也不離開。

她留心同葛大娘打聽過,大娘也不知這人從何處來,卻對村民有救命大恩。

虞歸晚漫不經心看過來一眼,方才女人臉上的恨意快到讓人抓不住。

幼兒一凜,怕對方看穿自己,故紅了眼眶,裝出柔弱可憐無還擊之力的模樣,盼對方憐憫,許她和母親留在這養傷。

若換從前,扮弱博同情這等無風骨之态她斷不會做,也不屑做,可從盛都到庶州這一路,她手無縛雞之力,母親又體弱多病,縱使押送的官差受父親故友囑托對她與母親很照顧,但風餐露宿,半路常遇歹人,着實吃了不少苦,她再驕傲也不得不低頭學人世俗,借女兒身的優勢護自己與母親的命。

昨日求這人救母時她就說要當牛做馬報答,既說過,自算數,無論這人要她如何,她都認,隻盼母親能活。

虞歸晚将串珠丢進火盆,一燒了事。

邊上有個孩子見珠串上有紅的藍的石頭,覺得好看,就用小棍子将珠串從火中挑出來玩,其他人都在忙自己的,也沒留意。

白天的撕殺并沒有影響虞歸晚的胃口,照樣自己坐一桌拿起帶肉的骨頭大快朵頤。

她吃相不粗俗,反倒有股渾然天成的潇灑,要是能有壺烈酒就更好了,雪天她就愛喝酒,辛辣入喉,全身的筋骨都活絡開,舒暢。

深夜,村外虎嘯狼嚎,衆人擠在西屋,手持武器,架在院中的火堆直至天明才熄。

隔日雪停後廖姑這個虎丫頭仗着自己那二兩膽就敢跑到樹林查看,地上隻剩幾塊破爛布,積雪中有拖拽的痕迹,一直延到林子深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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