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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 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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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積雪融化,葛大娘提出拿地窖的肉幹和幾張不錯的皮子到縣城換錢,她跟廖姑說,讓廖姑比劃給虞歸晚知道,征求她同意。

虞歸晚還是聽不太懂,也猜到七八分,便跟着一塊來。

一是山高路遠,葛大娘獨自帶這些東西極有可能會被搶走,二是自來到這虞歸晚就沒離開過南柏舍莊,也想見識見識這傳說中的古代城池。

庶州多處村莊因過冬糧食不足,取暖柴火不夠,一家幾口被凍死,待雪停城門大開,街道和路邊也清理出數十具流浪乞兒的屍體,全拖到城外亂墳崗丢棄。

一路看過來的葛大娘背過身去歎憐,若沒有恩人,她們的下場就跟這些乞兒一般了,興許都不如。

虞歸晚今天沒有穿熊皮衣,隻着棉襖,戴包頭護耳的皮帽子,看着就像個面相清秀的小哥,她跟葛大娘騎馬從南柏舍莊出來,快到縣城時找了戶人家,許對方一大塊肉和半塊皮子,那家人就千恩萬謝同意了,連連保證替她們看管好馬匹。

河渠縣不算大,城牆是黃土加鵝卵石填實,分層夯實再用城磚包砌,高七八丈,之上還有城樓及暸望台,守城官兵來回巡邏,差役在城門口檢查往來百姓的挑擔、包袱,商人載貨進出内城的交易點需繳稅,像葛大娘這樣的農婦則不需要。

城裡和城外仿佛兩個世界,外頭餓死凍死不少人,裡頭照樣歌舞升平,熱鬧非凡。

葛大娘以前常來縣城賣山貨,地頭熟,帶着好奇四下看的虞歸晚拐去商坊找到收皮毛的皮裘商。

她帶的多,包袱裡有五張雪狐皮、兩張貂皮、一張豹皮,那張虎皮虞歸晚也讓她帶出來了,還有虎骨、虎眼、虎鞭和虎尾。

皮裘商是個約莫三十出頭的富态男人,先不看皮毛,倒瞧上了虎鞭,若葛大娘願意賣,其他東西他也包圓。

葛大娘作不得主,悄聲去瞧虞歸晚,見她不理,隻顧看街上的景兒,遂大着膽子扯她衣袖。

虞歸晚疑惑,将收回的目光投向皮裘商,又看葛大娘和桌上攤開的包袱,她對這個世界的物價并不了解,庶州又多深山野林,常有獵人進山打獵,想來皮毛不是價高之物,便點頭由葛大娘做主。

葛大娘與皮裘商讨價還價,因皮毛完整,鞣制的也好,最終以狐皮和貂皮每張二兩、豹皮四兩、虎皮十兩的價格成交,虎鞭最貴,賣了二十五兩,其他東西包括肉幹在内共賣三十兩三錢,總計八十三兩三錢,銀貨兩訖。

莊戶人厚道,葛大娘覺得這些東西既是虞歸晚打來的,錢自然全數歸她,虞歸晚隻要整的銀錠子,她還沒有見過純銀,拿在手上抛了抛,心情很好的揚唇一笑,将碎銀和三百銅闆給葛大娘,可别小看這些碎銀,籠統加起來也有好幾兩,刨土種地一年都未必盈餘這麼多。

葛大娘笑成一朵花,揣好錢帶虞歸晚去别的街坊。

城裡的百姓再窮也過的比莊戶好,走街串巷做買賣的都穿着厚棉衣,雙手攏在袖裡保暖,跺腳吆喝着招攬生意,有賣熱騰騰肉包馄饨手擀面的,也有賣雞鴨鵝兔這種活禽的,酒樓飯莊進出各種貨商,他們是住店吃飯的常客,茶館妓院則是縣城達官顯貴愛去的地方,真可謂是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

虞歸晚随葛大娘沿街逛了一圈,從攤販那買了幾棵外表焉巴巴的大白菜和半筐水分缺失的蘿蔔,來這一個多月她都沒有吃過菜,天天都是肉,唯一稱得上素的就是野草根子和野山芋,末世生存條件艱難,但基地能培育蔬菜,種類還很豐富。

葛大娘瞅她手上拎的這筐菜,笑着搖了搖頭,莊裡的地窖原有白菜蘿蔔,都被那夥盜匪給糟蹋完了,殺千刀的,讓野獸啃屍都算便宜他們了。

“恩人,咱們去藥鋪抓些藥。”

葛大娘是個想事周全的人,傷藥給那對母女,再買些治風寒、止血化瘀藥以備不時之需,另外油鹽醬醋需添置,粗米細糧也要買,虞歸晚注意到鹽比其他東西都貴,而且葛大娘要的還是粗鹽,顔色偏黃,有的顆粒還帶黑,比另一格的細鹽差多了,可價格一點不便宜,葛大娘讓夥計稱一斤粗鹽就數出二百錢遞過去,看來賣鹽在古代是暴利。

葛大娘又留心去布店扯了幾尺布,好回去給恩人做兩身貼身的小衣服,她見恩人來時那身怪裡怪氣的衣服洗了挂外面一直不幹,要用火烤,何不趁冬季不忙活,給恩人多做幾件衣服好換穿。

婦人買東西就愛講那一兩文錢的價,虞歸晚百般無聊的倚靠櫃台,随手挑起台面擺放的頭繩和布花,想給自己的小徒弟買幾樣,那虎丫頭被留下看家,小嘴巴撅得都能挂油瓶。

店小二殷勤推銷,“若送給心儀的小娘子買紅色粉色最好,城裡好些大丫頭大姑娘都喜歡這樣式,您瞧瞧?”隻當眼前這位是個小哥。

虞歸晚看不上店小二手裡的姹紫嫣紅,自己選了景泰藍、蓮子白和栀子黃,連同葛大娘挑好的布匹一起付了錢,讓正要掏錢的葛大娘張嘴不知說什麼好。

東西都買齊全了,天黑前要趕回南柏舍,便沒有再逛。

虞歸晚進點心鋪買了十幾包饴糖、梨膏糖、酥餅、福壽糕、山楂卷,知道她是給孩子們買,但葛大娘還是很肉痛,糖和點心都是稀罕物,貴得很,就是婚嫁喜宴新娘回門也沒有這麼大手筆的。

葛大娘一路叨咕至拴馬那戶人家,兌了承諾好的皮毛和肉。

虞歸晚見有個小孩躲在門後舔手指偷看,便掏出幾塊梨膏糖給人家,她對小孩總存幾分心軟,以前外出執行任務,碰到好東西她也會帶回去送給基地的孩子。

狼群在村口的樹林警戒,見到虞歸晚回來就發出狼嚎。

莊子一日相安無事,廖姑跑在最前頭迎接,虞歸晚将頭繩和布花給她,糖及糕點就讓孩子們自行分配,哪吃過這樣的好東西,孩子們都樂壞了,一蹦三尺高,眨眼那些糕點就沒了一半。

幾個老人跟葛大娘似的肉痛,“這也太慣着了,誰家經得住這麼吃,孩他娘,快收起來。”

廖姑抓起一把糖塞到老人手裡,“三奶奶吃,這是甜的,可好吃了。”

“唉……”三奶奶撫着掌心的糖,滿是皺紋的臉淌下兩行淚,她從姑娘到嫁人都沒吃過幾回糖。

分都分了,強行收走也傷孩子的心,葛大娘做主道:“就算了吧,這些都是恩人買給孩子們甜嘴的,恩人都沒說什麼,咱們就别多事了,一輩子也難得這麼一回。”說完她也背過去抹淚。

都是吃苦熬過來的人,誰都不容易,親人都被盜匪殺害了,以後的日子還不知道怎麼過,她們現在還能靠恩人打獵吃上肉,哪天恩人要是走了,這一屋老的老,小的小,如何在這世道讨生活。

虞歸晚沒在正屋,她拎蘿蔔白菜去廚房了。

廚房邊上隔了塊地方是洗澡用的,幼兒瞧今天虞歸晚不在,自己又有好些天沒有洗澡,身上都臭了,實在難受,便借用廚房的鍋竈燒了桶雪水擦身,聽到外面的吵鬧她就知道是虞歸晚回來了,慌忙穿衣,一着急就碰掉了水瓢,砸到她凍傷未好的腳趾。

“啊!”她驚呼一聲。

簾子被人一把掀開,虞歸晚手中的刺刀已經抵上了幼兒的脖子,刀尖刺入,殷紅的血珠滾落衣領,在灰撲撲的粗布暈開一點深色,她狹長的眸盡是狠戾,若不是被迫相貼的這具身體有溫度以及空氣中有皂角的清香,不是喪屍的冰冷惡臭,她的刺刀早紮進女人的大動脈了。

一場誤會,她收回刀退開半步,拎起女人掉在地上的外衣,見女人被吓得面色慘白渾身都在哆嗦,想說聲抱歉又驚醒自己現在古代,語言不通,還是裝個啞巴更穩妥。

隻是,女人眼裡隐忍的屈辱是怎麼回事?虞歸晚略微思考,想不通便不再費腦子,沖女人點了點頭就轉身出去了,走到門口時又停下,古人倒是比末世的幸存者愛幹淨,大冬天外面的積雪還沒有完全化,身上的凍傷也沒有好就敢洗澡,也不怕受寒生病。

幼兒眼見她出去了才松開揪緊衣服的手,她救了自己與母親,是該報答,當牛做馬,甚至……

可她有自己的傲骨,報恩未必就要以色侍人,走勾欄妓院的下賤路子。

方才見人沖進來,她隻當是……

原不是那樣,是自己想岔了,幼兒為自己的小人之心羞愧到無地自容,但心底又生出幾分難以形容的複雜。

今天聽廖姑說這人願意分肉給村民是因為她們都有用,葛大娘幾個婦人有力氣,能幹活,孩子們能出去拾柴火,老人則在家縫縫補補、鞣制皮毛、熏肉幹、燒火做飯,屋裡沒有一個吃閑飯的,隻除了她和母親。

擡手蹭過被刺破的頸部,指尖一抹鮮紅,這人不僅下手狠,還很警覺。

虞歸晚帶回來的糖和糕點,孩子們沒有吃獨食,屋裡每個人都分了,廖姑還将自己那份分出大半放到東屋門口,葛大娘笑她猴精,拿恩人買的東西孝敬恩人,怎的不自己掙錢給恩人買。

廖姑就發下大誓:“以後我肯定掙很多銀子孝敬師傅。”

惹的一屋人都笑了,誰也沒有把她的童言童語當真。

幼兒裹着原來那身髒棉襖進來,葛大娘看見她頭發還濕着,便說:“你身子都沒好,怎麼還洗上澡了,再忍幾天等天暖和些再洗也不遲啊,這萬一入了寒氣,可不是鬧着玩的。”

幼兒也知是這理兒,自己這樣難免讓人覺得嬌氣,便垂下頭沒說話。

“我還有兩身幹淨的舊衣服,若不嫌棄就拿來給你換吧,你這一身回頭洗洗再穿。”葛大娘也是熱心腸的。

幼兒很感激,到裡面将衣服換下來,又端熱水給母親擦了臉和手腳。

葛大娘進來說:“今天在藥鋪買了些治傷的藥,外敷和内服都有,我已經煎上了,讓你娘喝下去能好的快些。”

“多謝大娘,勞您費心了。”

“快别這麼說,我也沒幫上什麼忙,你要謝啊,就去謝恩人,是她把你母女二人救回來,又大方給錢抓藥。”

提起虞歸晚,幼兒神色有些異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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