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休息兩天,紀萱禾身上的傷好得差不多。
隻是左手心傷得最嚴重,需要再過兩天才能痊愈。
不過已經能碰水,不影響日常生活。
周一上午四節課。
孟厭疏一大早被輔導員叫去辦公室。
等她忙完來到教室,她的書被放在餘美人的旁邊。
而室友,坐在她正後方的位置。
兩人的位置都靠邊。
她坐下,身子轉到後面,小聲問道,“我們怎麼不是同一排?”
“餘美人說要和你坐一起。”紀萱禾看着課本回答。
說完話,手裡的筆在紙上飛舞起來。
看她這麼用功,孟厭疏不好打擾。
正好上課時間到,也不好換位置。
上午四節課,兩人都是分開坐。
一前一後的位置,不遠也不近。
孟厭疏托着腮,聽英語老師講課。
需要記筆記的地方,她發着呆,右手握着筆,一個單詞也沒有寫出來。
餘美人坐在她旁邊。
用胳膊肘怼了她一下,寫下一張紙條遞過去。
“你和紀萱禾吵架了嗎?”
“沒有。”她快速在下面回複兩個字。
看似認真聽課的大腦努力回想這兩天的事情。
想了半節課,隻得出一個結論。
一切正常。
餘美人在紙上又寫下一行字,悄悄遞給後面的紀萱禾。
“你和孟厭疏吵架了嗎?”
“沒有喔。”清秀好看的字迹,後面附帶一個可愛的笑臉。
餘美人拿着三人對話的紙條,想要問一問兩人分開坐的原因。
英語老師的視線往她這邊掃了一眼,吓得她身子一抖,立即乖乖聽課。
紙條被她的手不小心打落在地上,飄到紀萱禾的腳邊。
紀萱禾把自己的筆扔到地上,蹲下身子把筆和紙條一起撿起來。
沾着灰塵的紙張清楚的顯出孟厭疏的筆迹。
她盯着最長的那行字,無心聽剩下的課。
她和孟厭疏吵架了嗎?
應該沒有吧。
孟厭疏的脾氣很好,好到像是一個永遠不會生氣的傻瓜。
整天樂呵呵,也不知道每天在開心什麼。
這樣樂天開朗的人,讓人想象不出生氣是什麼樣。
她把紙條揉成一團,連同紛亂的思緒一起扔到孟厭疏桌上。
開始認認真真聽課記筆記。
雖然她和孟厭疏沒有吵架,但她就是不想和孟厭疏坐在一起。
至于原因,她不知道。
也不願意去想。
終于上完最後一節英語課。
孟厭疏把紙條鋪展開來,看着上面室友畫的笑臉,轉過身說道,“我下午幫你占位子,我們坐一排吧。”
“到時候看情況吧。”紀萱禾嘴角扯出一抹笑意,抱着書本離開。
纖細的身影淹沒在人群中,很快消失不見。
孟厭疏坐在原位,整天笑呵呵的臉龐嚴肅下來。
濃眉大眼顯出原本的鋒利氣勢,看得一旁的餘美人驚訝不已。
“我還是第一次看你好像很煩惱的樣子。”餘美人笑嘻嘻的打趣,往孟厭疏肩上捶了一拳,“是不是因為紀萱禾冷落你,而不高興。”
“我沒不高興。”孟厭疏小聲反駁。
想起室友不冷不熱的态度,心煩意亂起來,“她為什麼不想和我坐一起啊?”
“坐不坐一起有什麼關系,你為什麼非要和她坐一起?”餘美人眼神裡充滿疑惑,完全無法理解孟厭疏的煩惱。
“我們是室友啊,坐一起不是應該的嘛。”孟厭疏不假思索的回答。
“室友就要坐一起嗎?誰規定的?”
兩個人就這個問題讨論快半個小時,誰也沒有說服誰。
餘美人肚子餓的叫起來,不想再争論,拿起課本說道,“走,吃飯去。”
“我問問紀萱禾吃飯沒。”孟厭疏說着拿起手機,給室友打電話。
鈴聲快結束時,那邊才接起來。
響起室友輕輕柔柔的聲音,“什麼事呀?”
“你吃飯了嗎?”孟厭疏笑着問道,笑容還是和平時一樣陽光熱情,“我和餘美人現在要去食堂,要不要我給你帶餐。”
“謝謝,我吃過了。”紀萱禾小聲回答,捂着嘴巴打出一個哈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