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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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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期前一天,甯王的聘禮送到了郁國公府。

本就是沖喜的婚約,原本應該的三書六禮皆被簡化,國公府自然不敢有所異議,郁南卿本人原本也不抱什麼期待。

畢竟前世給郁南柔的聘禮箱子隻有寥寥幾台,大多還是宮中按照皇子娶妻的規格賜下的。

大齊皇子成婚,送聘禮時按照慣例需要有一名唱單人,唱得越久,就代表夫家對新娘子越為尊重。甯王府的聘禮清單足足唱了大半炷香的時間,久到來國公府看笑話的人都紛紛側目咋舌。

不僅如此,聘禮中的大件也并非是按照習俗的被褥家具,幾乎都被換成了大件的珍品,什麼白玉琺琅鳳紋韘、玉螭雕松鶴人物插屏等等,更别提還有不少珍惜的古玩字畫真迹。

皇家自是不可能拿赝品出來充數,就在衆人難以置信的目光中,那唱單太監将禮單一收,拂塵一掃,越過前方的郁國公,徑直走到郁南卿面前。

“甯王殿下特意吩咐,這些東西都要親自交給姑娘。”那太監露出一個和善的笑,恭恭敬敬的将禮單遞過去,“姑娘若是覺着沒問題,咱家就回去向殿下複命了。”

郁南卿接過禮單,向太監詢問:“有勞公公了,請問甯王殿下可安好?”

她這話問出了在場所有人的心聲,不是說甯王已經命不久矣了嗎?就算人醒了,也該是瘋癫到殺人飲血的地步,怎麼還能親自吩咐聘禮?

太監笑眯眯地道:“這些聘禮都是皇後娘娘留給殿下的,一切都按照規格辦事,姑娘接受便好。”

對于甯王的病情避而不談,在場的都是人精,哪裡聽不出來潛台詞?

禮,你收下。

人,反正就是那樣了。

“多謝公公了。”郁南卿攏着白狐披風,招來沉香遞了袋金瓜子過去。輕緩而又飄渺的嗓音更顯羸弱,仿佛輕輕一碰就碎了。

看着這樣的郁南卿,跟着太監一塊來下聘的甯王府衆人不禁有些惋惜:他們這位準王妃的身子是真的很弱,這樣的人又能在甯王府活幾天?

郁南卿顯然不介意其他人在想什麼,外頭那麼冷,繼續待下去怕是又要應付一堆虛假的恭維,禮程一結束就帶着沉香回了碧瀾軒。

翌日一早天還未亮,郁南卿就被叫起來梳妝打扮。她懶懶的閉着眼,任由身後的嬷嬷擺弄,大紅的喜服層層疊疊套到身上,繁複的禮服沉甸甸的壓着人,郁南卿望着鏡中的自己,終于有了幾分出嫁的實感。

如瀑的青絲被盤起,精緻的鳳冠壓下來,配合着流曳到肩的鳳钗金步搖,待梳妝結束時外頭晨光已經大亮。

上花轎的吉時還要會兒,喜娘提議:“三小姐,可要去前廳拜别國公爺?”

郁南卿眼睛未擡:“等會兒不也要去嗎?”

喜娘一噎,她為達官顯貴的女兒梳妝過很多回,出嫁時無一不是與娘家人惜惜相别,還是第一回遇到如此冷血的新娘子。

但她也聽過這位郁三小姐脾氣差的傳聞,心裡隻覺得好笑,在娘家都這麼擺臉子,等到了廢太子那可怎麼辦哦?别真連今晚都活不過去。

郁南卿不喜那幾個喜娘落在她臉上的目光,給紀嬷嬷使了個眼色,屋内很快清淨下來。

紀嬷嬷是紀氏的陪嫁丫鬟,也算是看着郁南卿長大的,如今紀氏已去,她看着郁南卿的紅妝,喚了一聲:“小姐。”

郁南卿正低頭把玩喜服上的衣帶,聞言側過頭:“嬷嬷是想讓我去祠堂見一見娘?”

紀嬷嬷還未想到這一層:“小姐想去嗎?”

“就别讓娘為我煩心了吧。”郁南卿搖搖頭,聲音有些空靈,“如果還能再回國公府,我會去祠堂向娘請罪的。”

紀嬷嬷的眼眶倏地就紅了:“小姐……”

“哎,大喜的日子哭什麼?我就是國公府待膩了,想換個地方待一待,享受一下品級壓我爹一頭的殊榮。”郁南卿笑着寬慰紀嬷嬷,“你剛剛想同我說什麼?”

紀嬷嬷拿出帕子拭了拭眼睛,湊過身去,在郁南卿耳邊低聲囑咐了幾句有關洞房之事。

饒是郁南卿重活一世,也從未體驗過夫妻之道,再雲淡風輕的臉在此刻也不免一紅。

紀嬷嬷擔心她受委屈,正要再詳細解釋一遍,郁南卿忙打斷了她的話:“嬷嬷,我明白了。”

紀嬷嬷:“小姐,甯王是個暴戾的,到了床……”

“嬷嬷。”郁南卿不得不打斷她,強裝鎮定,“我真的懂。”

紀嬷嬷将信将疑,院子外傳來熱鬧的人聲,顯然時辰将至,她也無法再詳說了,于是招來沉香塞了幾本冊子過去,低聲囑咐。

去前廳給郁國公行了禮後,臉上被蒙了蓋頭,入眼皆是紅色,熱鬧的炮竹聲中,郁南卿坐上了去往甯王府的喜轎。

相較于國公府的喜氣洋洋,甯王府外便有些蕭瑟了。明明大紅的喜字貼了,大紅的燈籠也挂了,就連府外的石獅子都被套上了大紅的花冠,卻不知為何,總覺得少了那麼一絲喜慶感。

畢竟滿京城誰敢不要命的去甯王府外看熱鬧?

别到時候熱鬧沒看成,小命先看沒了。

郁南卿也是根據喜轎外的動靜判斷甯王府的距離,一百二十八擡嫁妝跟着十六台的大轎沿着長安街繞了皇城一圈,最終入了甯王府。

下轎後那位甯王也沒有出現,隻是由幾位喜娘攙扶着郁南卿入了拜堂之處,邁過門檻時郁南卿似乎瞥見另一角紅,隻在腳下一晃而過,很快便尋不到了。

她頂着喜帕側頭想要看個明白,可惜蓋頭遮得嚴嚴實實,什麼都沒看到。

拜堂的吉時到時,喜娘将牽紅的一頭遞給郁南卿,另一頭不知被何物所代替,整個喜堂沒有絲毫的熱鬧,安靜詭異異常。

郁南卿彎腰行禮時将文景帝的幾個皇子都過了一遍,也沒能找出一個能代兄來行禮之人。那就隻剩下一種可能……旁邊是隻被人抱着的公雞。

郁南卿的面色複雜,在唱禮人高喊‘夫妻對拜’時深吸了口氣,最終還是深深拜了下去。

拜完堂,還不等郁南卿被喜綢牽走,屋外傳來一道尖細的高呼聲:“聖上賞賜到——”

随着這道聲音落下,周圍嘩啦啦跪了一地,唱禮太監将聖上的賞賜禮單唱了小半柱香。都說皇帝疼愛甯王,就算因為甯王的瘋病狠心廢了太子,也依舊給了最好的府邸、一應賞賜從未斷過。

郁南卿剛剛聽了幾耳,賞的都是華而不實的珍件,并沒有實質性的黃金白銀。要知道前世皇帝給宸王的賞賜,可都是能流通的銀錢,像眼前這些帶了皇家印記、無法在外典當的物件。

看來甯王府比她想象的要更艱難。

禮單最後也不知道給了誰,郁南卿起身後被送去了喜房,安安分分的坐在喜床上,一連幾個時辰,甯王未出現,她便隻能從午後等到夜幕降臨。

屋内的炭火燒得并沒有碧瀾軒那麼暖,不知過了多久,郁南卿揉了揉凍僵的指節,門終于被敲響。

幾個侍女将幾碟小菜擺到桌上,向郁南卿行禮:“王妃請用膳。”

郁南卿無意為難下人,但這麼僵坐一下午,脾氣委實也不太好:“甯王還沒說這蓋頭該如何處置。”

“甯王沒有吩咐,奴婢伺候王妃用膳可好?”

丫鬟将郁南卿扶到桌邊坐下,在拾起碗筷時被郁南卿制止:“都退下吧,把跟我一同過來的丫頭尋過來。”

丫鬟動作頓了頓,齊聲應了聲‘是’後,退出了門。

人一走,郁南卿便直接掀了蓋頭,屋子裡入眼一片喜紅,就連桌上的碗筷都是喜慶的顔色。

菜肴還冒着熱氣,顯然是剛出鍋的。郁南卿揉了揉僵直的脖子,沉沉的舒出一口氣。

見不到甯王也好,至少清淨。

她給自己舀了碗雞湯,側目時,眸光落到桌上的幾本冊子上。抱着打發時間的心思,她抽出了一本。

原本隻是随手翻翻,不知是運氣太好,還是那一堆冊子都是這種題材,一翻開便是繪聲繪色的雙人人物小象。

郁南卿上花轎前剛被紀嬷嬷提點過幾句,此刻看着更為直觀的畫圖,直接氣血上湧。

她前世不曾接觸過這類冊子,不曾想裡頭的畫工絲毫不遜色于外頭有名的畫師,無論是兩人的姿勢亦或是摩擦間被撩開的衣服褶皺,甚至連閉眼難耐的表情都意外的細膩真實。

啪——

郁南卿合上了冊子,原本凍得僵硬的手也在此刻微微滲出了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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