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對個中暧昧後知後覺,不自覺地往後仰倒,任由往日如和風細雨的謝景行,按着他的肩膀,露出幾分與性子不符的冷酷。
明明他知曉,面前小師弟的魂魄就是謝雲霁本人,他也享受着這種把他玩的團團轉的感覺。
此時,因他性格的變化,幾乎真的生出幾分瞞着謝雲霁找了新歡的錯覺。
殷無極也回過神來了,他的言語間似乎有繼續不對,他決定試探一下,歪了歪頭,道:“紅杏出牆,那又怎樣?”
“不怎樣。”謝景行見他沒有絲毫反省,越發惱了。但是這滿枝頭的漂亮熱烈的紅杏,七拐八彎的,到底也是出在了牆内。
他想:頂多是你出牆一寸,我挪牆一寸。怎麼着都能圈起來。
殷無極瞧着他的神色,笑容越發擴大,剛想戳破些什麼,卻不料被謝景行打斷。
“你若要去找你那亡夫,求得他的原諒。與我總是要斷了的,祝師娘與師尊破鏡重圓,琴瑟和鳴。”
謝景行站起身,将師娘給他繡的香囊取下,放在琴台上。
清高儒雅的君子沉默片刻,垂着眼眸,語氣生疏道,“能為師娘當一程的避風港,已是謝某之幸,餘下不奢求太多。”
殷無極的話卡了殼。
他、他沒想起來?
“反正師尊比我重要許多,是值得師娘傾盡一生守候的人。”謝景行笑容溫和,像是一張精巧的假面,遮掩着山雨欲來的怒。
“怎麼不追出去了?現在還來得及吧。”
“但是在下也并非不識好歹的。倘若您追出了私塾的門,就請師娘不要再叩門了,要避嫌。”
可憐的師娘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他扔進了兩難的境地,道:“可、可是……”
“怎麼,師尊和徒弟,師娘兩個都想要?”謝景行站在一片黑暗中,微微側頭,漆黑的眼眸如暗雨。、
“您,應付的過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