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崖直播這麼久,也是個很有知名度的主播了,給自己付學費還是輕輕松松。
很巧的是,他的幾個兄弟都在帝都。陸機在對門上研一,蕭珩本來做工程師,後來辭職不幹了,出來當主播。将夜倒是不清楚,但據說他對象是個大學教授。
陸機混進對面學校,接到别崖時,兩人并排走一路,回頭率簡直百分百。
“殷别崖,是吧,你也算是我學弟了,雖然是對門。”陸機樂了,“快叫一聲陸學長聽聽。”
“占我便宜,我才不叫。”殷别崖和他一邊拌嘴,一邊去報道路上。
路過校園的林蔭道時,殷别崖見到一名身形颀長,儒雅風度的青年。
他一襲白襯衫,手臂上搭着黑風衣,腕上的表箍着纖細的手腕,正在樹下,似乎在等什麼人。
看到他們走來,青年看着他們走向教學樓,不言不語,隻是回望,眼神深邃。
殷别崖忽然有所感,蓦然回頭,似乎要尋找剛剛那人。
那人已經不在原地了。
(6)
最近謝先生上線有點少了,聽他說是在忙。
别崖在宿舍直播不方便,就在學校附近租了房。三環内的房子很貴,但他直播收益不菲,還是租得起的。
“都同城了,先生為什麼不肯見我啊。”别崖抱着垂耳朵小狗,倒在床上,委委屈屈,“難道是我長大了,他終于失去興趣,不喜歡我了。”
他萎靡地爬上直播,都覺得遊戲索然無味了起來。
忽然,一條顯眼的提示刷過,是謝先生進來了。
彈幕紛紛比主播還懂:謝sir您終于回來了,我們小别崖這朵花花都快蔫掉了。
“不要亂說。”别崖一邊否認,一遍心花怒放地把他的yy拉上小房間,心裡想今天該怎麼勾搭……啊不,引誘……也不對,讨好,嗯,讨好老闆。
謝先生的聲音裡明顯帶有疲倦,他最近忙的有些晝夜颠倒,卻還是溫聲問道:“最近有點忙,别崖,大學還适應嗎?”
“挺好的。”
“嗯。”
突然就陷入了沉默,兩人安靜地開始聯機打生存遊戲。他們不用交流,收集資源,制作材料和建築,種種都配合無間。
忽然,别崖什麼也不說,點他交易。
交易框裡躺着一枚戒指。
白闆裝備,沒有什麼用處,可以自定義名字,純粹的裝飾品,卻要耗費一顆珍稀材料。
謝衍頓了一下,他的鼠标移上去,上面有一行小字,戒指被命名為“相思”。
漫長的沉默後,連彈幕也停頓了快一分鐘,忽然開始刷“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