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你當生死患難兄弟,你居然想和我搶反派大腿抱?
你抱反派大腿了,我抱反派哪兒?
“要是殿下實在嫌棄我男兒身,其實我可以穿女裝的。”
沛兒:“……”
尉遲嫣:“……”驚呆了,家人們,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女裝大佬?!
李梵神情肅穆地看向他,鄭重道:“說得很好,下次不許再說了,再說就送你兩塊五指餅。”
青龍撇撇嘴,“……殿下,您真是不近人情。”
“要不我把你送去尉遲府,跟着尉遲姝算了。”
青龍立馬一改幽怨,谄媚道:“殿下真是愛說笑,屬下就是鬧着玩的。”
李梵:“……”
李梵:“今日,尉遲府的人遣走了嫣兒和沛兒之後,尉遲鹄與你說了些什麼?”
“倒也沒說什麼,我态度極其惡劣,他倒是怕我一言不合就動手,所以就同我一塊坐在前廳,坐了許久。”青龍仔細回想,細數了一下,“光是喝茶都喝了有七八盞吧,後來我借機尿遁,去找姑娘了。正巧碰上姑娘和尉遲府的大姑娘談攏,就順道記了記手劄,将大姑娘的名字填在盟友行列之中。”
“他沒問我的事情嗎?”李梵心中困惑不已。
青龍搖頭,“我說您卧病在床,不便出門,他隻是問候了兩句,你病得如何?還在吃藥嗎?”
李梵心中有了計量,便沒再看他,轉頭去看還在吃肘子的沛兒,“沛兒,你如何?”
沛兒趕緊咬一口之後,把肘子放在身前的碗裡,舉着油乎乎的雙手,正經道:“夫人将我帶去她的院子裡,叫管事嬷嬷交了我一個在府上混下去的手段。”
她說着胡亂在手帕上擦了擦手,然後從懷裡拿出一小包油紙包裹的嚴嚴實實的東西,遞給李梵。
“那嬷嬷說,必要的時候,可以在你的飯食裡放一些這個。我拿了東西之後,在去找小姐的路上碰到了房阿娘,她幫我看了看,說這是五石散,吃多了會死人的。我一合計,就知道夫人心裡攢着壞主意,就一直好好收着。”
尉遲嫣蹙眉,“尉遲夫人,她瞧着是要力保三皇子上位了。不惜借沛兒的手,給你下毒。”
“現在的京都,無論是誰,都覺得我的威脅最大,除去我奪位就能事半功倍。可我哪來的權利地位,不過争搶都是最次的,何來威脅一說,實在可笑。”
“殿下,既然大家都是這樣想着你的,不如你就順了他們的心意,做給他們看罷。”青龍勸解,“這渾水,咱們是過不去的。”
“是啊,殿下,我聽他們的意思,總歸都是有威脅的。您的威脅如今是最大的,何不讓他們稱心如意,您也掌握些權力在手裡。”沛兒跟着附和。
“……嫣兒。”
李梵沒給他們回應,隻是看向尉遲嫣,似乎是想要尉遲嫣給予他一個肯定的意思。
尉遲嫣停了手中的動作,坐得端端正正,“阿巳,為今之計,咱們隻能演一演給外人看看。你在京都有沒有熟悉的大夫,或是信得過的醫師?”
“你的意思是要我稱病?”
“反正,今日我們已經對外宣稱你卧病在床,如今沛兒又帶回了五石散,你就繼續稱病在家。我出門的勤了,你若擔心我的安危,就讓青龍暗中跟着我。”她一改往日的嬌憨,嚴肅道:“我需得接觸接觸京都的重臣,看看還有哪些是值得深交的。哪些不值得的,屆時就找人偷偷處理了吧。然後,将處理佞臣一事想個法子栽贓給三皇子,逼一逼他身後的丞相狗急跳牆。”
“我熟識的醫師沒有,不過韓太傅有信得過的醫師,可以三五天請一次佯裝來府中為我診病。”
尉遲嫣點點頭,“如此甚好。嫡姐會替我料理各個宴會的請柬事宜,在外人面前,我倆還是要演一演姐妹情深的戲碼。不過好在有了一個可以交流情報的盟友,貴婦人的宴會,大家七嘴八舌說得也多,能從中得到許多有用的消息。”
“小姐,您和大小姐是盟友了?”沛兒後知後覺,現在才問。
“嗯,今日她同我提了些無關緊要的條件,我答應了。所以,她現在與我們是盟友了。有了她,凡事事半功倍。”
青龍不放心,“可是,姑娘,若是她心不誠,到時候将殿下的事情捅出去的話,咱們可是兇多吉少啊!況且,她還是尉遲府的嫡出大小姐,說不定日後就是三皇子的正妻,這不是與咱們為敵了嗎?”
“她不會的。”尉遲嫣信誓旦旦,“我相信她。”
沛兒:“小姐,這如何能信得過?”
“我手上有她的把柄,她想要活着,必然是不能得罪我的。”她說着,很是驕傲,“放心,她的把柄可是緻命的。阿巳被參的話,頂多是一個借口告病,而她不一樣,她可是巫蠱之術的産物。朝廷最忌憚的就是巫蠱之術,特别是現在陛下還在病中,隻會更加忌諱這些東西。說不定一個發現之後,就是火燒祭天,增加國運。至于她為何會找上我,當然是因為阿巳的緣故。她似乎知道些什麼東西,總是一副勝券在握的模樣。”
“她知道一些東西?”青龍若有所思地喃喃道。
尉遲嫣沒有隐瞞,點點頭,“對,像是一切都按照她預想的在進行下去。她唯一想要除掉的,就是三皇子,并保住她母親。”
沛兒像是想到了什麼苗頭,卻一時說不上來,“大小姐莫不是碰上了什麼奇遇,所以……”
嘭地一聲,院門又被撞出一聲巨響,伴随其後的一道豪爽粗犷的聲音響起。
“哈哈哈,孩兒們,師傅我又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