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她們從開年就包攬了所有的冠軍,依舊還有尖銳的聲音夾雜在恭喜聲中,大多數都是沖着她來的。
Toothless垂下眼,她沒着重關注,不代表她不清楚。
【IGC早就奪冠了,要不是Toothless,這把真該平推了吧?】
【IGC恐怖如斯,狙擊手發揮副作用還能赢遊戲,誰來管管......】
【Toothless能不能下個轉會期趕緊踢了,待在IGC混簡曆消耗Simon和Leco的職業壽命,留給Leco的時間不多了,能在有生之年在給Leco拿個Major冠軍嗎?!】
……
諸如此類的評論像蒼蠅一樣圍繞在她的周圍,破壞她的心情。Toothless從虹橋機場出來後擡頭望了望天,渾濁的雲擋在了她的上空,并沒有放晴。
Major在上海舉辦,她剛好乘此機會回國休息、訓練,等自家隊伍過來。
她打開微信才發現前段時間忙着清行李趕飛機,有消息倒是忘了回。
Ron:我剛好有半個月的休息時間,能請你吃飯嗎?
Toothless目光一定,發現她這句後就沒有回複了。
實在不禮貌,她又在很長一段時間的真空期回複了他。
Toothless:抱歉,前段時間忙,我現在回國了,不在基地了。
戎奕的消息沒讓她多等,一下就回過來了。
Ron:這麼巧,我現在也在國内,你在哪,我來找你吃飯。
Toothless莞爾,她好像不能拒絕戎奕的這個請求,吃飯麼對面坐了一個濃眉星目的大帥哥,養眼的很。
不過她的理智回籠,她在上海,要是他人在北京還大老遠打個飛的來見面吃飯,有些太費時費力。
Toothless:你在哪?太遠的話就算了吧。
Ron:我在上海。
有時候人與人的吸引力不靠相處了多長的時間,對方的性格如何,隻是簡簡單單的看了一眼,心裡莫名有種感觸在引導着兩人的靠近。
Toothless再一回神,人已經在一家隐秘性很強的私人餐廳和戎奕面對面吃飯了。
他解釋說自己的職業屬性,不便出現在人多的地方,問她是否介意。
Toothless隻是搖搖頭。
他将手機扣在桌上,開了靜音鍵,随後低聲詢問Toothless想吃什麼。
她倒是沒那麼多講究,“你之前在這邊吃過嗎?吃過的話你推薦些菜,兩個人應該吃不了多少的。”
戎奕沉吟了會,随即和旁邊的服務生點餐,待服務生走開,他又默默無言望着Toothless。
Toothless沒擡頭,她感覺有一道視線落在她的頭上。
她注意到戎奕将手機放在桌邊,她也不好意思再玩自己的手機,有些僵硬把手機也放在桌邊,緩緩擡頭迎上戎奕的目光。
包廂中式古香,裝潢雅緻,桌旁有張镂空屏風,上面不知道是繡的還是畫的珍禽鳥類,Toothless對這方面沒有研究,但是好像周邊的美景都比不過對面那人的臉。
她想,她和戎奕也見過幾次面,不過每次都有種初見般驚豔,面上隻能用力平靜,内心已經波瀾。
戎奕的皮膚很白,在暖光的襯托下蒙上一層神聖的光,她有些看不清他的眼睛。
包廂太過于安靜,戎奕也意識到讓女孩子找話題似乎是不好的行為。
他狀似解釋請Toothless出來吃飯的原因,“看見你奪冠,一直都想單獨為你慶祝一頓。”
Toothless愣了愣,距離奪冠過了一周左右了,她對當時的心情都有些淡忘了,但是有人還記得屬于她的某個人生時刻,無法言喻的某種情愫在她的心頭萦繞。
再想到網上的評論,陰霾并沒有在她冠軍數量增加而消失,永遠在角落裡滋長。
兩者巨大的差别,Toothless心情複雜,幹澀地回應:“謝謝。”
戎奕在演藝圈摸爬滾打練就了察言觀色的本領,他看出了Toothless的反常,輕聲問:“怎麼了?奪冠後反而不開心嗎?”
或許是戎奕的語氣過于柔和,她心裡相信他好像能想出解決辦法,說出了近期的煩惱,語氣都有她不自知的委屈,“打職業除了冠軍外還有想證明自己吧,我以為有了冠軍也就會證明自己,但是還是有人對我不認可,這讓我有些小挫敗。”
戎奕一字一句認真聽着,待Toothless講完後他用講故事哄小孩般的叙述方式說:“我有跟你說過我的職業故事嗎?”
“沒有。”Toothless搖搖頭。
“我出道第一部電影就拿了影帝,當時鋪天蓋地的都是謾罵、質疑聲,也認為我根本不配。”戎奕的聲線柔和明亮,“你知道我是怎麼度過當時那個時期的嗎?”
Toothless目不轉睛盯着戎奕說話,繼續搖頭。
“最好的解決辦法就是不辯解,繼續往前走。”
“如果是别人對你存在誤解,那麼時間會來為你辯解,但若别人對你存在的是偏見,那麼你的任何舉動在别人的眼裡都會是偏見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