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剛剛過門不久的媳婦,小産了,不好好在家裡坐月子養身體,這麼晚了一個人跑出來做什麼?”
“也是個沒有福氣的,你看看我們村子裡和她同時間結婚那幾個,誰的肚子沒有鼓起來?”
“也不能這樣說,剛剛過去那對就沒有鼓起來。”
大家齊刷刷的把目光轉向已經走了很遠的月心和蕭睿。不知道過了多久,其中一個道,“人家冷家的姑爺就是倒插門過來的,潘金花和冷玉貴那可是親爹親娘。若是換成公婆,肯定嫌棄了。”
“馬采花已經感到很倒黴了,據說給孫青袖調理身子就花了不少錢。蘇家算是對得起孫家了。”
......
後來幾人便談到了其他的事情,關于孫青袖的話題總算過去了。
孫青袖這麼年輕,又不是聽不見。隻是裝作沒有聽見而已。這樣的日子總得過不是?
月心和蕭睿回到家裡的時候,月蓮早就把飯菜做好了。是和柳原一起做的。柳原家遠,況且他又習慣冷家,隔三差五的就跟着蕭睿來了。
反正之前蕭睿住山洞的時候,他就經常過去,自對月蓮有了感覺以後,他恨不得天天過來。
冷家的這老兩口對他又好,看他就像是看自己的姑爺一樣,他有什麼不想來的?
每次來了都是和月蓮一起做飯、澆水種菜、洗衣服、打掃衛生。
月心淨了手就吃飯了。
席間很熱鬧,大家天南海北的聊着,冷家的宅院裡不時傳出來笑聲,路過的人都很羨慕。
等到大家吃完飯,各自進了自己的房間以後。潘金花看着坐在那裡數着草藥的月心,小聲地道,“幸虧你沒有嫁到蘇家去,青袖又小産了。”
月心聽到這裡,愣了一下,怪不得她在村頭遇到孫青袖的時候,她如此的病弱、蒼白,原來又小産了。
前世的時候,她不也是這樣的嗎?
每日一碗落子湯,就是懷十八個也會小産的。但是她沒有說話,繼續擺弄着手裡的草藥。
潘金花磕着手裡的瓜子,很悠閑的道,“馬采花今天還說早知娶了你的事情呢?”
月心聽到這裡猛地擡頭,看着潘金花道,“娘,以後馬采花無論說什麼,您都不要聽了。隻要她來,您走就是了。”
潘金花停下手中磕着瓜子的動作,明顯怔了一下,但是沒有再說什麼。隻是淡淡的道,“誰理她了?都是她趕着和我說話,我願意說就說,不願意說我也不搭理她。”
月心繼續擺弄着手裡的草藥,沒有再說别的。
幽霆山莊。
侯爺罵罵咧咧的回到了山莊,他那天回去以後都已經很晚了。幸虧姜海根據他身上的氣息在山林中的樹上找到了他,不然他不知道被挂到什麼時候呢。
現在的侯爺隻要提到山下那個背着背簍的姑娘,心中就來氣。回去之後,便看到秋雅在院子裡大哭。她養的幾十隻狗狗果真被那位姑娘給打死了。
侯爺看着自己的愛女秋雅哭的梨花帶雨的模樣,心疼的不得了。當時便要派人下山滅了冷家,幸虧被姜海他們勸住了。
侯爺才暫時咽下這口氣,但是答應有機會就給秋雅尋得狗狗。
秋雅的心中這才算是好了一些。
日子就這樣簡單而重複的過着,隻是小侯爺的身子越來越糟糕,好幾次咳嗽的時候差點沒有喘過氣來。
侯夫人一直淚眼婆娑,就沒有好好吃一頓飯。
陳禦醫是在四月初的時候來到幽霆山莊的。陳禦醫是個上了年紀的人,須發潔白,但是走路的時候健步如飛,精神抖擻,一看就是精神狀态極好的。
他當晚便查看了秦玉霆的病情。找了個無人的地方便和侯爺說了實話。
小侯爺的身子一直虧空的狀态,現在已經無能為力了。就是神仙難救。以他二月份報上去的狀态,能撐到現在就是奇迹。
侯爺聽到這裡,便開始抹眼淚了。跪求陳禦醫救救秦玉霆。陳禦醫也無奈。最後的時候,便歎息一聲道,“方法倒是有一個,這也是老朽在一本醫書上看到的。這麼多年一直沒有用過。但是風險很大......”
侯爺當時便抹了眼淚,一定要試試。
陳禦醫便繼續道,“小侯爺不是有個龍鳳胎的姐姐秋雅小姐嗎?把她身體裡一部分的血抽到小侯爺的身體裡,小侯爺身上的血一部分引入秋雅小姐的身體裡。這樣兩人的身子骨雖然都有些弱,但是至少可以活着。”
侯爺一聽,當即便同意了,道,“秋雅是個懂事、善良的姑娘,這樣救下她弟弟的事情,她肯定會做的。你明天就可以這樣做。”
陳禦醫使勁地搖搖頭道,“明天早上不要讓小姐和小侯爺吃飯,老朽融了他們的血液試試看。”
侯爺聽到這裡,立即便笑了道,“一個肚皮裡出來的龍鳳胎還能有假?多此一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