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風道長果然提筆畫了起來,很快,便把一張姑娘的畫像畫了出來。
秦朔指着那幅畫像,有些驚愕的道,“這個......這個野丫頭是我的閨女?我和侯夫人所生的閨女?”
松風道長放下筆,搖搖頭道,“她是誰,本道并不知道,但是根據你報出的數字,現在就是這個樣子。”
松風道長說完,收了他放在那裡的銀兩,一句多餘的話語也沒有,翩然離去了。松風道長自進入這個酒肆,沒有吃,也沒有喝,沒有留下絲毫的痕迹,除了留下的兩幅畫,仿若沒有來過這裡一般。
秦朔看着畫上那個略帶着病态,但是依然嬌美的冷月心,他的心瞬間沉到了谷底。她怎麼可能是他的女兒呢?
可是再仔細看她那張略帶着倔強的嘴唇,和藍如煙太像了。認準的事情八頭牛都拉不回來。
這怎麼可能不是他們的女兒呢?
還有那走路的姿勢,明明就是一個鄉下的丫頭,走出的步子六親不認。這像了誰?
秦朔的臉有些微微的紅了。他和她的過節太深了,都不知道她是否可以原諒他?
就在剛剛,他和她還剛剛交戰了一場,好像她敗了。
快到中午的時候,還沒有到和畫師約定的時間。秦朔坐在這個酒肆裡太無聊了,打算去集市上逛逛,順便買點小吃。
他剛剛踏上那條小吃街,便遇到了在街上溜達的冷月心。
冷月心本來沒有這麼無聊,她很忙的。
隻是今天早上的時候送蕭睿去青雲縣府試,考過了就是禀生,考不過還是童生。别看着小小的一次考試,在這裡卡住的人還是很多。
有的人考了一輩子還是童生,禀生怎麼也考不過。像柳原和蘇桐都是一次性就過了,根本沒用費勁。
這次是柳原陪着蕭睿一起去考試的,牛車是月心給雇得。送走了兩人,月心總感覺心裡空落落的。打算買點小吃回家填填肚子。
況且潘金花和冷玉強最近也特别愛吃這些味道鮮美的小吃。冷月心正打算多買一些。
秦朔就是這個時候出現的。
秦朔在這條街上閑逛,本是一個人也不認識。忽而看到了月心,他心中莫名有一種感覺,不知道那是一種什麼感覺,是好還是不好。
月心在看到他的那個瞬間,扔下了手裡的小吃,撒腿就跑。
若是月心不在前面跑,恐怕秦朔也不會在後面追。常年在戰場上征戰,一種本能想抓住月心,可能也就是說她幾句。
畢竟她還救過他,當然也把他挂在了樹上,還打死了秋雅所有的狗狗。
“你這個野丫頭,你給我站住!”他本來沒有那麼大的火氣,是在追月心的時候,火氣越來越大,越追越覺着需要教訓一下月心。
月心哪裡是怕他追她啊?
隻不過這裡是小吃街,除了鍋碗盆勺,便是在這裡小心翼翼做食物的。碰到了誰都不好看,到時候誰陪啊?
她可不相信這個侯爺這麼好說話,上次救了她,還沒有怎麼好好謝謝她呢。
她打算把他引入一個空曠的地方。秦朔便真的跟來了。
秦朔出生在什麼世家?
他豈會怕一個鄉下的丫頭?他知道她會些拳腳功夫,隻不過是些皮毛,肯定上不了台面。
他追月心的時候,絲毫沒有把她放在眼中,就是肆無忌憚的就追來了。
好不容易到了那個酒肆的附近,旁邊便是一片小樹林。月心不再跑了,身姿敏捷的挂到了一跟樹枝上,就那麼居高臨下的看着他。
當時的秦朔都有些懵圈了。她一個普普通通的鄉下丫頭,年紀也不大,輕功怎麼這麼好?
秦朔追了月心幾條街,此時站在樹下大喘着氣,雙手叉腰,臉紅脖子粗的看着樹上的月心。
她的氣息平穩,身姿敏捷,在樹上來去自如。
這一幕,秦朔都怔住了。這鄉下的姑娘輕功怎麼如此好?剛剛他們可不是追了一條街。他們是圍着街蹿來蹿去,轉了好幾圈。
對于常年練武的秦朔來說,本以為這位鄉下姑娘已經撐不住了,哪知她就像是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一樣。
坐在樹枝上,吃着零食看着他。
這一幕,讓他很讨厭,他運功一下,打算也飛奔上樹。等他好不容易站到樹杈上的時候,發現她已經穿越到另一棵樹上去了,
目光還有些挑釁的看着他。
秦朔哪裡受得了這種眼神,他當即抽出了自己身後的鞭子便對着她甩來了。他平時也不是用鞭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