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段時間老侯爺在戰場上得了一副鞭子,材質稀世罕見,小巧玲珑的,放在腰間很不起眼,但用起來很順手。
他本是打算留了給秦秋雅的,秦秋雅雖然不會武功,是練過很多年,沒學會幾招。但有個這樣的鞭子帶在身上可以防身用。
在和月心交戰的時候,便不自覺的拿了出來。月心依靠在樹枝上,打算拿一根樹條和秦朔打架,此時看到了秦朔手中的鞭子,眼睛瞬間明亮。她一直在尋找一種兵器,這不就是她想要的兵器嗎?
她又看着他用起來别扭,當即便道,“這位老伯,這個鞭子好像是姑娘家用的吧?再說了,我上次救你,你還沒有答謝我呢。”
月心說完,沒有給秦朔任何思考的機會,便從樹上飛奔而下,擦着秦朔的身子,搶了他的鞭子,已經拿在了手中。
臉上挂着輕松的笑容道,“現在這個鞭子就是我的了。”
“這是本打算送人的。送給我的......”秦朔後面的話語還沒有說完,月心便已經把鞭子放在了腰間,而後對着她一個勝利的表情,就要打算飛走。
秦朔一看就急了。
上次秦秋雅看到這條鞭子極為喜愛,就是因為把手的位置有些刺,怕傷了秋雅。他特命人找了專門的鐵匠打造的。
剛剛打造好,還沒有來得及送給他的秋雅,就被月心搶了過去,他心中哪裡咽得下這口氣?
無論秦朔怎麼說,她都沒有還的意思。秦朔隻得和她再次交手。這次月心拿出了腰間的鞭子。
她手腕一番,手中的鞭子像是瞬間有了生命力,如同靈蛇一般上下翻飛。每一次都能夠準确無誤的擊中目标。
果然她是适合鞭子的,這個鞭子隻有在她的手中,才可以稱為神鞭,才可以和别的鞭子不同的。
但是秋雅喜歡啊?
她眼光挑剔,真正喜歡的東西并不多。所以,秦朔還想再試一次,想把鞭子搶回來。
若是隻論追,在這樣的樹林裡,秦朔真的追不上月心。
打,不好打;追,又追不上。
他氣得無奈。
這裡發生這樣打鬧的事件,在這裡值班的縣太爺劉毅早就聽說了。他帶了幾個侍衛便匆匆趕過來了。
當時的秦朔正在氣頭上,看到巡邏的縣太爺過來,還用做别的嗎?當時便添油加醋的把月心當街搶劫的事情說了。
縣太爺當然不會相信這樣一個小姑娘會搶了侯爺的東西,況且侯爺是什麼身份?鎮南将軍。以他的身份捏死一個小姑娘和捏死一隻螞蟻有什麼區别?
但是侯爺這樣說了,該給的面子還是要給的。他哪裡知道月心的功夫?秦朔若真想要回鞭子,還真的大費周折。尤其是在青雲鎮,這麼多的人看着。他不想丢了臉面。
這副鞭子雖然很好,但是在秦秋雅的手中,不過是暴殄天物,說實話,隻有在月心的手中,才可以發揮它的威力。
那個瞬間的秦朔也有些不忍心要回來了。
縣太爺命人找了幾個士兵,就這樣輕輕松松的把月心抓了,而且關在了籠子裡。這件事情就算是結束了。
周圍看熱鬧的人便遠遠的散去了。
秦朔因為心中還有其他的事情。他下山一趟不是為了打鬧鬥毆的,他還有其他重要的事情呢。
快到中午的時候,他返回了酒肆。
等到松風道士離開以後,他才坐在那兩幅畫前仔細的琢磨起來。
馬采花進入蘇家的院子,不知道跟蘇紅說了些什麼。蘇紅稍微穿了一件沒有補丁的衣服上了馬車。
姜海眼睛一眨不眨的站在門外,候在馬車旁邊,盯着蘇紅看。他沒有不禮貌,隻是在看這位侯府的千金小姐,是不是真的随了侯夫人,亦或者真的已經死了,這個依然是假的。
蘇紅面色蒼白、泛黃,唯一的出挑的地方便是身型細條、袅娜多姿,穿的衣服已經洗的發白了。這大概是她最好的一件衣服了吧?
可是這樣的衣着,侯府的下人都不會穿的。
想想,侯府的大小姐在民間受着的這種苦難,姜海的眼中一陣泛紅。縱使如此,幸福的長大了,沒有出事,豈不是很好?
若是侯夫人知道了,定會開心的不得了。
這樣想,他心中便有了一些滿足感,恨不得快速回到青雲山頂,回到幽霆山莊,告訴侯夫人侯府的真千金在這裡。這才是她的貼心小棉襖。
恍恍惚惚中,蘇紅上了馬車。
姜海便趕着馬車朝着青雲鎮的方向走。村頭的路稍微平整一些,一直通到月心的家門口。這是蕭睿寫字賺到的一些零錢,加上月心的,專門在門口的巷子修了這條路,每個夜晚,月心都會踏着這條路回來。
姜海便是沿着這條路,朝着青雲鎮的方向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