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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煙火騰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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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棣棠回長秋宮時還未用晚膳,太後便再喚人命小廚房替她重新做了幾道菜。幾人陪棣棠一同用完飯後,天色也已晚,她們便各自散去回各自的寝殿,太後也傳人伺候着洗漱歇息了。

本該是由太後身邊的嬷嬷送顧晴臻等人離去,隻是姜棣棠居于長秋宮内也算是長秋宮的主子,又要回自個兒的院子,順道便代替嬷嬷去了一趟,不耽擱太後就寝。

十月又稱孟冬,天已漸漸寒下,京都夜裡常起大霧,白日又是連連陰天,看着更是蕭肅凄涼幾分。

隻是今日這霧還未起,晴朗可見明星,一顆兩顆,三顆四顆……

姜棣棠仰着頭,終究是瞧花了眼也未曾數盡,她便姑且認作是繁星滿天,很亮很亮,當空卻不見皓月。

“絮因。”姜棣棠走近謝絮因,并未垂下頭,仍是瞧着那一片星空的模樣,忽而低聲喚身側之人,卻未用敬辭尊稱。

“怎的了?”謝絮因今日頗有些心不在焉,方才似在思索何事,偶聽姜棣棠這般喚她倒也未反應過來,隻輕聲問她,腳步稍稍頓了頓,與走在另一側的顧晴臻和謝茗因拉開距離。

“你心情不大好。”姜棣棠壓低嗓音,吐字輕巧,像是怕被顧晴臻聽去般,說話聲低如蚊蠅,語氣卻肯定,不容謝絮因反駁。

謝絮因神色僵了下,被姜棣棠瞧出自個兒的異樣也在她的預料之中,隻是她還未曾想好要如何同她們訴說此事,或者說,她從始至終都覺得此事不該由她開口。

謝絮因眨了眨眼,臉上一片茫然,她擡頭,望向領先自己約莫四步的顧晴臻,張了張唇,卻未出聲。

不過姜棣棠也未想過要謝絮因的一個答案,她隻是側頭看了眼表情怪異的謝絮因,而後做了個算是比較放肆的舉動,直接拉住了謝絮因手臂。

“不開心的話,就想些開心的事,至于你願不願提究竟發生了什麼,并不重要。”

“如果沒有開心的事呢。”謝絮因腳步本就虛浮,被姜棣棠這麼一拽倒是往她那邊更偏了些,人都快要貼到姜棣棠身上,“沒有什麼開心事,會比這樁糟心事更能影響我的心緒。”

大抵是被負面情緒壓抑的太久,姜棣棠這麼兩句話便牽動了謝絮因思緒,她忽然猛地吸了兩口冷氣,胸口劇烈起伏着,聲音都啞的格外厲害。

姜棣棠欲攬住她,卻被謝絮因拒絕,反而是看着謝絮因顫抖着擡起手,指了指前方正有說有笑的顧晴臻與謝茗因,笑的勉強:“你瞧,她們都走到那麼前面了。”

“好快啊。”

姜棣棠順着謝絮因手指的方向瞧過去,方才她們二人說話時腳步漸漸停了下來,可顧晴臻與謝茗因卻未停,此時已走到靠近宮門的位置。

本是兩句不沾邊的話,此時此景之下,姜棣棠倒也明白了謝絮因的意思。

她未說話,隻是将搭在謝絮因手臂上的手往下移了移,而後突然握住了謝絮因的手。

不知是不是天太冷的緣故,謝絮因的手是沁人的冰,冷的姜棣棠都打了個激靈,隻是仍然緊緊握着,未松開一分。

她說:“絮因,抓緊我。”

她想,若是謝絮因真怕冷的話,那得讓禦醫去瞧瞧才是。

若不是真怕冷,也無妨。

隻要她握的足夠緊,就絕對能讓謝絮因暖和起來。

絕對。

身側的風随着兩人朝前奔去的身影快速卷過,帶起的涼意卻比不過謝絮因此刻内心的震驚。

她知曉,姜棣棠一向循規蹈矩、婉婉有儀,或者循規蹈矩也并非她的本意,但總歸是演出了那副樣子,平日裡如謝茗因那般的活潑健談都不曾有過,又怎會于夜深之時拉着自己于宮内奔跑。

隻是姜棣棠不知謝絮因想法罷了。

若棣棠知曉,他日定會笑言,她從來都不是什麼禮數囚着的雀。

更像是現在因她們二人而生起的風。

時冷,時暖,時柔,時勁。

潇灑自在,無拘束,無羁絆。

若是不高興了,便席卷天下,讓自己玩的過瘾。

畢竟她也并非什麼善人。

以謝明霁的話說,她似蛇蠍。

劇毒。

這才是,她所向往的模樣。

遙不可及的模樣。

途徑顧晴臻與謝茗因,姜棣棠與謝絮因也未曾停下。

她們二人直直跑出了長秋宮,而後循着來時路又去,顧晴臻與謝茗因都看的愣住,許久之後才提步,卻未朝她們追去,仍是以先前的速度走着自己的路。

“三姐和折之這是做甚去,跑那麼急。”

謝茗因走在顧晴臻身側,也止了先前的話題不再繼續,反而是好奇地望着兩位已跑遠的姑娘身影。

顧晴臻也朝着遠處望去,兩姑娘的身影在暗夜裡被隐的差不多,已是模糊的兩個光點,她便不再看她們,隻是淡淡地笑:“估計,是在尋自己的路罷。”

“什麼?”謝茗因聽的一頭霧水,朝顧晴臻瞧去。

顧晴臻隻端着笑,未多作解釋,謝茗因既是不知何意,那也是她的福分,沒必要同她解釋的那般細:“她們可能就是喜歡如此跑罷。”

謝茗因颔首,似懂非懂,疑惑出聲:“那平日裡我也未見她們這般啊。”

“那是因為,平日裡的她們不能。”顧晴臻笑的更明媚了些,睇過謝茗因,搖了搖頭,語氣輕快,“她們平日裡端着慣了,與茗兒有所不同,逮着這麼個機會肆意一番也無甚過錯。”

“那自然!”謝茗因這下倒是聽明白了,眉眼彎彎,聲音朗朗,同顧晴臻說着話,“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更何況那規矩本就不對,哪能叫人一輩子都活的那般謹慎無趣,和木頭有何分别。”

自個兒才将話說盡,謝茗因便又搖頭,駁了自己的言論:“不對,草木尚且有情有生命,叫人活的如提線木偶般,是死物,連木頭都不如。”

見謝茗因越說越激動,顧晴臻便也笑着附和,平日裡她們也不會談及皇城規矩,便是如謝茗因那般的性子也不敢在欽文帝面前張揚,心裡即便覺着不滿也不敢同旁人說道,哪能如今日這般說的如此暢快。

待謝茗因将話說盡,顧晴臻方再問:“茗兒可要追上去?”

“自然不!”謝茗因笑的嫣然,她往前小跑了兩步,再轉身,立于顧晴臻身前,“臻娘娘既然都說了,她們是在尋自己的路,那我有何好追上去的。”

“我也有我的路啊。”

“你也有你的路啊。”

與此同時,五十步外一棵古銀杏樹下,傳來了相似的話。

姜棣棠與謝絮因跑至此處便停了下來,二人正輕輕喘着氣,姜棣棠将氣喘勻,便開口同謝絮因道:“你有你的路啊絮因,為何非要她們等你呢,你明明就可以比她們走的更快,行的更遠,你可以做等她們的那個人。”

謝絮因未料到姜棣棠帶她跑這麼一圈隻是為了同她說這句話,心内感激,卻也覺得有趣,便出聲調侃,笑的開懷,與她較真:“那我也不是走的,是跑的。”

姜棣棠被謝絮因這一句話弄的也呆住片刻,顯然亦未料及謝絮因竟然會與她扣什麼“跑”與“走”的分别:“殿下分明知曉臣女意思。”

“我自然知曉。”謝絮因止住笑,表情舒緩了不少,神色認真,甚有幾分嚴肅,“我知曉,謝謝你,折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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