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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第 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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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外,圍觀人群嗡嗡地議論起來。

“單二小姐,你還有何話可說?”祁瑾序看向她。

“祁大人,”單雲華道:“民女認為其中破綻頗多,香蒲葉上的标記确實是單家的不假,但也不能證實裡頭的茶就是單家作坊的茶。若是有人調包茶餅故作陷害,祁大人,這又該怎麼判?”

她話落,周圍人的聲音漸漸低下來,有人點頭道:“确實,香蒲葉是香蒲葉,茶餅是茶餅,如果把裡頭的茶換了說成是單家的茶也有可能啊。”

“對啊對啊,畢竟賣發黴的茶葉是砸招牌的事,單家制茶這麼多年了應該不會這麼粗心大意吧?”

聽見圍觀人群開始向着單雲華這邊,那婦人面色着急起來。她不着痕迹地往人群裡使了個眼色,然後說:“這也好辦,是不是單家的茶請專門的人來辨認不就知道了?”

“也是,外行看不懂,請懂的人來不就一切明白了嗎?”又有人說。

“我們小姐最懂茶,她說茶不是單家的就一定不是。”明夏挺胸昂頭:“何須請他人來?”

“賊還說自己冤枉呢,豈能自證?”

“你——”明夏氣得臉色漲紅:“假的就是假的,還怕旁人鑒定不成?是什麼人你們隻管去請來。”

祁瑾序依舊散漫地坐在上首,将衆人的表情看在眼底,半晌,緩緩出聲。

“單二小姐以為如何?”

話落,幾乎所有人都看向單雲華。

她的視線仍在發黴的茶餅上,秀麗的面龐平靜清冷。

須臾,她點頭:“全憑祁大人做主。”

“好。”祁瑾序端茶欲飲,想到什麼又放下,對旁人揮了揮手:“去請人來。”

來人很快,而且單雲華也認得,正是建安郡茶葉商會裡的胡掌櫃,此人跟姜家的關系匪淺。

當看見這人,單雲華心底不禁冷笑。

此時此刻,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呢?今日之事分明是姜家做的局,意在把她單家扯入深淵。這婦人口中的“專門之人”是早已安排好的,此前她的那番話想必也早在她們意料之中。

看來,為了逼她當妾,姜家真是無所不用其極了。

“祁大人,”胡掌櫃對祁瑾序行了一禮,故作不知情:“敢問大人請小的來為的何事?”

祁瑾序昂了昂下巴:“常舟,茶拿給他看。”

“是。”常舟把盤中的茶捧到胡掌櫃面前:“我家大人請你辨别這餅茶是否出自單家作坊。”

一聽,胡掌櫃笑起來:“這簡單,單家作坊的茶我見過無數,是不是單家的茶我一看便知。”

他拿起茶,剝開香蒲葉,又煞有介事地走到門口溢光處前後翻看。

邊看邊點頭,過了會,又走回來。

“大人,小的看清楚了。”

祁瑾序勾着點唇:“那你說說,此茶是否單家茶餅。”

胡掌櫃道:“衆所周知,單家制茶頗為獨特,其最大的特點便是在茶餅上壓一半花,而花葉次序齊整。”

“你們看......”他把茶餅在衆人面前展示:“此茶也是一半花,且花葉次序擺放。”

“你胡說!”明夏聽了,氣怒:“都知道單家制茶好,外頭學單家這般做茶的也很多,你單憑這點就認定是單家作坊的茶了?”

“小姑娘别急,”胡掌櫃繼續道:“單憑這點自然是證據不足的,可單家壓茶的石模千斤重,向來條索緊實,素有硬如鐵餅的說法。你們再看這餅茶,紋理清晰可見,足以見其壓制緊紮。”

“對啊,難怪瞧着硬邦邦的呢。”人群裡有人附和道。

“單論一樣不成,現在花紋和條索都相似,總不能狡辯了吧?”

“是啊是啊,單二小姐年紀輕輕卻還狡辯,賣黴茶可是害死人的。心真黑......”

随着胡掌櫃的話落,仿佛一錘定音般将單雲華的罪名定在堂内。衆人指責、鄙夷的聲音紛至沓來,明夏的臉色青了白白了青,想開口反駁,卻隻能無助地說“不是的不是這樣的”。

那告狀的婦人洋洋得意,在衆人的譴責聲中越加地賣力裝可憐。圍觀百姓情緒高漲,似乎誰對單雲華指責得越多,這人的品性就越加高貴。

然而,在一片喧鬧讨伐中,單雲華卻安靜得出奇。她單薄的身形立得筆直,低垂着眼簾,不知在想什麼。

見她如此,祁瑾序散漫的姿态緩緩坐正,眼底露出幾許興緻。

果然,如他所料般,單雲華從容自若地開口了。

“祁大人,”她直言不諱地問:“祁大人可信他的話?”

“茶是你單家的茶,上頭的标記也做不得假。”祁瑾序道:“且黴物屬實,又有人證在堂,單二小姐還想狡辯麼?”

他神色清懶,連目光也寡淡疏離,就這麼輕飄飄地說“茶是你單家的茶”。

單雲華心底冷嗤:“祁大人辦案這般草率?旁人說的話不經審查就認定為證據?”

此話一出,堂内氣氛驟然安靜下來。

有人忍不住低低抽了口涼氣,就連外頭議論的百姓也停下來,皆不可思議地看向她。

單雲華這句話實屬大不敬,官斥民是理所當然,民斥官還是頭一遭見。

蔺琰轉過身,背着祁瑾序給單雲華豎了個大拇指,大有“姑娘之彪勇吾輩楷模”之意。

站在門口的常舟也驚得瞪大眼睛,似乎沒想到單雲華膽子這麼大,居然敢直接頂撞祁瑾序。

那告狀的婦人和胡掌櫃也傻眼,一時間忘了說話。明夏則是滿臉擔憂,慌亂地看了看單雲華,又去看祁瑾序的表情。

但祁瑾序沒什麼表情,隻沉默地審視單雲華。

單雲華鎮定對上他的視線,袖中的手扣着掌心。

不得不說,眼前的這個男人氣勢很迫人,建安郡大大小小的官她以前跟父親見過,連知州府邸也曾去過。卻無一像他這般,舉手投足間帶着幾分不經意,而不經意中又藏着犀利的打量。

看着,就不是個好對付的。

但适才那番話她必須說,她摸不準這位新上任的祁大人是什麼性子。上一任的茶鹽司是如何辭官的她心中清楚,無非是懼于建安官商勢力。這位祁大人雖說出身京城侯府,可畢竟初來建安乍到,不怕他沒能力,隻怕他學官場那一套入鄉随俗跟建安官商搞交情。

若如此,她今日這場官司必輸無疑。

兩人對視了會,祁瑾序勾唇。唇角雖勾,但眸子無半分笑意,依舊是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

“哦?那你說說什麼是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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