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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上你看书网 > 被死對頭聽見心聲後 > 第1章 落水

第1章 落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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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和景明,雲蒸霞蔚,宮道兩旁的桃花錦繡盛放。

恰逢中宮皇後沈蘅的千秋節宴,為顯陛下待沈氏一族之恩寵,席面擺的極為闊綽,遍邀盛京五品以上官員及其家眷一同赴宴。

待甯沅攜侍女攬星踏着香雪匆匆而來,遙遙望見宮院内浩浩湯湯的美人時,仍不禁感慨道:“……好多人啊。”

比起她的不情不願,攬星則顯得興奮許多。

“今日皇後娘娘設宴,沈大人是她的親弟弟,想必也會來!”

“……好晦氣啊。”

聽見沈硯之名,甯沅抿了抿唇,不禁歎了口氣。

她之所以稱他晦氣,緣起于兩人之間說不清道不明的關系。

兩人的母親是手帕交,還未産子時便已約定好,若是性别一緻,則稱兄弟姊妹,若是一男一女,則結為夫妻。

其實,高門子女的婚姻大多參雜利益。

對于甯沅來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本沒有什麼所謂,嫁就嫁了,不求兩心相知,但求互相扶持。

可壞就壞在對方是沈硯。

他看誰都是那副别人欠了他八百萬兩銀子的臭臉。

即便他對自己情根深種,言語之間依然總不留情面,黑的到他嘴裡都能變成白的,令甯沅很是讨厭。

可他偏生長了一副惑人的皮相,俊美無雙,瑰逸挺拔,惹盛京閨秀思慕萬千。

因此,她身為沈硯的“未婚妻”,閑言碎語總是如影随形,還礙着這層身份,少了很多本該在這個年紀應有的桃花。

但她并不想嫁給這個臭臉怪。

她隻想覓一個人品貴重,妥帖溫柔的郎君。

故而每每甯國公談及成婚一事,她都百般推诿。

攬星擡眸,見甯沅不知何時已經垮了小臉,忙勸慰道:“小姐,咱們甯家同沈、方兩家,乃盛囯三大世家,以您的家世樣貌,怕是隻有沈大人這樣谪仙般的男子才配得上……哎,小姐你瞧,那不是沈大人嗎?”

甯沅順着她的指尖望去,隻隐約見一男子端坐在假山亭台拂茶。

他匿在竹林青影與袅袅茶煙之後,身着一襲白衫,周遭樹青花紅,在生機勃勃的色彩之間,簡直素得令人刺眼。

她雖瞧不清楚那人容貌,可單憑這樣雲淡風輕卻又氣勢奪人的側影,便知确是沈硯無疑。

一來就看見他,待會兒準沒好事。

她趕忙扯過攬星遮掩自己,低頭往宮院走去。

亭台上,壓彎枝桠的燦爛花簇從朱紅寶頂傾瀉至正在與阿姊叙話的沈硯身側,簌落似雪。

他眉眼輕蹙,漫不經心地瞥了眼宮道,淡漠的視線便鎖在那道窈窕粉影上。

如今甯沅正烏發低垂,偷摸跟在女使身後,步子邁得細碎,似乎是在避着什麼人。

不似高門閨秀,頗有些小家子氣。

沈硯眸中不禁浮上些許嫌棄,籠了籠寬大袖袍,任由花瓣在身側堆起一朵粉雲。

沈皇後留意到他的目光,持杯掩了掩唇邊輕笑,正色道:“我瞧沅沅出落得愈發嬌美可人,性子也娴靜溫柔,與你十分般配。沈甯兩家可早就定了親,你究竟打算什麼時候娶她過門?”

沈硯把茶盞往矮桌上一擱,斬釘截鐵地回絕:“她不合适。”

沈硯覺得他和甯沅的婚事極為荒謬。

彼時他們尚不知樣貌,不知性情,雙方父母更未考慮過家族今後興衰,便匆匆定了親。

如今想來,實在是短視之舉。

他沈硯的妻子,不說聰慧,至少也得擔得起端莊二字罷?

沈蘅悠悠打量一番身旁弟弟,見他修長手指輕飄飄搭在無瑕的白瓷茶盞上,不染情緒的視線仍垂落在山腳。

她唇邊緩緩牽出一個笑,沒再多說什麼,怕無端擾了他的目光。

甯沅還未行至院門,便聽見其間傳來閨秀的嬌笑之音。

“沈大人與甯沅不是早就定了親?怎麼她都及笄許久,沈家都沒有要承辦婚事之意?”

“聽說是甯國公舍不得她這個發妻所生的獨女,想要再多留些日子。”

當今陛下的妹妹昭徽公主撇了撇茶末,輕飄飄同衆人閑話道:“什麼啊……本宮曾偶聽皇嫂歎過,是沈硯不願娶她罷了。”

此言一出,衆人紛紛往昭徽處看去。

隻聽她接着道:“世家聯姻,本就因利而合,因利而散。她雖是甯國公長女,可俗話說得好,有了後娘,親爹便也變成了後爹,沒瞧見甯夫人隻攜了親女赴宴,壓根兒就沒帶她來嗎?”

昭徽說罷,眼神有意無意地瞟向一旁坐着的甯澧,皮笑肉不笑道:“就算沈家要與甯家聯姻,怕也是該娶如今甯府的掌中明珠,甯二小姐罷。”

在座的閨秀鮮少能接觸到皇親國戚的秘事,聽聞竟有姊妹相争一夫,心中更是難掩興奮,一時間,院内盡是遞來遞去的八卦眼風。

沈蘅身旁的宮人頗貼心地同她添了杯茶,她捂着杯子調侃道:“難怪你不願意早些入席,拉本宮躲到這亭中。合着是為了讓本宮聽這些。”

“你難道更中意甯澧嗎?”

面上始終無波無瀾的沈硯難得露出了一絲疑惑。

“甯澧是誰?沒聽說過。”

沅有芷兮澧有蘭,甯澧,正是甯沅同父異母的親妹。

沈蘅失語,單臂撐在桌上,托腮試探說道:“不過……聽他們一提,本宮倒是想起來一件事。”

“咳……聽坊間傳聞,沅沅在府中收藏了許多你的畫像。”

其實,這畫皆是她命畫坊畫的。

無他,除卻礙着母親的面子,她也想着讓輿論迫一迫這個冷情的弟弟。

誰知除卻第一幅在畫坊挂了十日,往後的每一幅,一晾幹,便會被沅沅買下來。

“那個……沅沅她待你這般深情,你也别辜負了。要不然,本宮給你二人定個日子——”

沈蘅話未說完,沈硯便已站起身來,毫不留情地打斷了她的唠叨。

“皇後娘娘,該赴宴了。”

音色冷淡,生硬,真真是好生無情。

與此同時,院内的閨秀亦在議論此事。

“……好像不單是沈硯的畫像,是他們二人共同入畫,什麼樣的都有!有次我去畫坊時,正巧看見剛畫好的一幅在晾墨,正是兩人深情對望,真是不知害臊。”

甯沅其實是個不喜歡太計較的脾氣,什麼閑言碎語都能當做耳旁風,唯獨聽不得旁人誤解她對沈硯一往情深。

未免那些畫流傳出去,她隻好見一幅就買一幅。

誰知她越買,畫坊老闆便越起勁。

才不是她有意收藏!

俗話說得好,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

對于她這種吵架總是忘詞,事後複盤又覺得沒發揮好的人而言,要想看起來占理,需得把握好快、準、狠,不給旁人開口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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