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感覺來得快去得也快，就像一隻頑皮的幽靈。

我壓下這種怪異感接着問道：“為什麼是三次？”

“因為中國有句古話，叫做‘事不過三’。人不可能在一個坑裡跌倒兩次，而一個人的成長，經曆三次足以。太過頻繁的體驗不利于您精神世界的塑造，隻有有限制次數的遊戲才能讓您擁有沉浸式的體驗，避免自我解離。”

我點點頭表示懂了，卻忘了我此時隻是一團意識形态，并不具備軀幹。

但這并沒有妨礙我跟小美的交流。我再次問道：

“這三次體驗可以定制嗎？”

小美似乎很高興我問了這個問題，不無得意地道：

“最初的智腦技術是固定情景式的，情節跟功能都比較單一。但随着越來越多的玩家參與，系統也不斷進行優化疊代，如今的體驗場景可支持精細化定制了，尊敬的玩家2074，請您盡可能詳細地描述您第一次體驗的要求。”

我想了想，好像沒有現實世界的記憶後，我也不知道我需要什麼樣的愛情。

但看到小女孩，我有了主意。

“既然你這麼了解我，不如你來替我制定第一次的人生體驗？”

小女孩表現得很是歡喜。

“好的玩家2074131509，根據系統對您的檢測，您此次體驗的角色名叫‘許以晴’，角色設定：天賦指數50，技能指數60，外貌基數80，努力指數80，善良指數100。”

“您此次體驗的劇情參考有《公主小妹》、《杉杉來吃》。”

“80%的女性用戶選擇了與您相似的劇情體驗，該部分用戶體驗滿意率可達99%。”

99%？

看來确實是一個大衆化的體驗劇情。

不過越是大衆則代表它越是安全。

我仔細想了想女主的設定，問小女孩：

“女主的屬性值可以調整嗎？”

小女孩回道：

“為了保證遊戲體驗，對初次體驗遊戲的玩家，我們通常不建議修改。不過您有權限，可以在女主原有屬性的基礎上，增加額外屬性。”

我想也沒想就道：“那就增加一項運氣點數，運氣加80。”

小女孩很快照做。

設置好後，小女孩詢問我是否可以開始。我很奇怪，都不用告訴我男主的信息嗎，就直接開始？

小女孩道：“新世界的信息會随着玩家的進入自動輸送到玩家識海，這點您無需擔心。”

“等等。”

我抓緊時間問了最後一個問題：

“那你呢，你會一直陪着我嗎？”

小女孩沉默半晌，才道：

“理論上，程序人不得幹擾玩家的行為。”

我眼前一亮，立馬抓住她了話語中的漏洞。

“理論是理論，實際是實際。”

“既然我擁有這裡的最高權限，那麼我要求你，跟随我進行這一次遊戲體驗。”

小女孩雖然有些不情願，但還是答應了我這一“不合理”的要求。

虛空中再次出現一個碩大的對話框：

“是否開始遊戲？”

“【是】，【否】。”

随着我按下【是】的按鈕，眼前忽然黑暗，新的世界即将來臨。而在我失去意識的最後一秒，頭腦中忽然靈光乍洩。

我去，這不就是投胎嗎？

難怪那麼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