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分手簡直來得莫名其妙,我呆呆地坐在床上,想不通付遠舟怎麼會介意這樣的事。
如果說江靈韻當年對不起他,可是跟我又沒有關系。跟我相處了這麼久,難道他還不知道我是什麼樣的人嗎?
我躺在床上,空氣中仿佛還彌漫着他的味道。我搖搖頭,逼迫自己什麼都不要想,趕緊睡覺。
第二天一早我就去找陳潔交接了我手頭的工作,因為付遠舟今天肯定不會出現在公司,于是我招呼都沒打,隻是跟陳潔簡短地說了一下我要離職的事。
陳潔大感意外,問我:“怎麼這麼突然?吵架了?”
也不奇怪她會這麼想,辦公室戀情之所以被禁止,就是擔心戀愛中的兩個人因為感情上的事影響到工作。
所以我一說要離職,陳潔自然而然就往那方面想了。
我搖搖頭,朝陳潔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道:
“不是,是我不想玩了,我要回去繼承家業了。”
陳潔聽我這麼說,還以為我在開玩笑,可當陽宇聽到我這話,走進來的時候,她才知道是真的。
隻見陽宇倚着門框道:“可以啊許大小姐,這下真成許總了,好歹同事一場,以後若是見到,可一定要給我陽某一個面子啊。”
我皮笑肉不笑地對着陽宇“呵呵”兩聲,又看了看自己的工位。
其實我沒什麼好收拾的,來公司三個月,也不過多了桌面上的一盆山地玫瑰而已。
我想了想,沒有帶走。
我走的時候陽宇堅持要送我,我敵不過他的三寸不爛之舌,主要是覺得他說話很煩,幹脆順着他的意讓他閉嘴。
陽宇送我到了機場,因為我買了中午的一班飛機,準備飛過去直接找許耀全談許氏的事情。
路上,陽宇沒怎麼講話,不過時不時地看看我的臉色。
忽然,他道:
“其實付遠舟這個人吧,就是責任感太強了,他希望他的家人是在他的庇護下成長的,這樣他比較有成就感,所以當他的另一半家世比他還好時,他就容易懷疑自己的能力,說白了就是自尊心作祟,怕你或者你的家人看不起他。”
我撇過頭去看他一眼。
“你是來為他當說客的?”
陽宇連忙搖頭。
“我哪能啊,事實上他都不知道我來送你呢,我沒跟他說。”
說到這陽宇忽然朝我眨眨眼,道:
“話說回來,許大小姐,我這個人比較沒有自尊心,要不你考慮考慮?”
他這半真半假玩笑似的話惹得我一陣白眼。
我朝他無語地道:“但凡你少說兩句我都有可能考慮一下。”
陽宇連忙閉上了嘴。
臨下車前,他卻從後座拿出一個盒子,裡面裝的正是付遠舟送我的那盆山地玫瑰。
陽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