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明顯的進步,讓付盛嚴看到了付遠舟的能力,也更願意讓他在公司有更多的話語權。
所以付遠舟才會特意選在年末的時候,來找我。
就連公司尾牙宴的日期,也是他提前打探完許氏尾牙宴的時間後訂的,就是為了堵我。
但這些,我都不知道。
我隻知道付遠舟為了我,或者說為了許以晴,甯願去向付氏低頭,光想到這一點,我就覺得挺難受的。
可是看到他面上一副風輕雲淡的樣子,我又不知道該說什麼。
有心安慰他,但這樣顯得有些刻意,于是我隻好拿起酒杯,朝他道:
“那就恭喜付總了,隻能說你拿回了原本屬于你的一切。”
如果他父親沒有抛棄他母親的話,他可能就是付盛嚴名正言順的長子了,本就該擁有付氏旗下的産業。
但如果付盛嚴沒有跟台長女兒結婚的話,也不一定能将産業做到如此之大。
所以,一切都說不準,但我隻能這樣變相地安慰他。
付遠舟笑笑沒有說話,拿起另外一隻杯子,跟我碰了一下,道:
“同喜同喜,許總也很厲害,不愧是我一眼就相中的人。”
聽到這,我被噎了一下。
付遠舟說得沒錯,如果不是他願意幫我的話,也許我到現在還是一個無所事事的前台,根本就不會想到回許氏,也就沒有我如今的諸多身份。
跟他在一起的那段時間,雖然也忙碌,但是真的有學到很多,說他是我的人生導師也不為過。
可此時,說再多也沒有意義了。
我跟他碰了碰杯,就一飲而盡。
喝過酒之後,付遠舟說時間不早了他要回去,讓我早點休息,至于剩下的酒他沒有拿走,說等下次來的時候再喝。
我舔了舔唇,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就讓他路上慢點,回去後早點休息。
付遠舟對着我笑了一下,拿起沙發上的西服外套,擺擺手,真的就打開門毫無留戀地走了。
我愣在原地足有十幾秒,這才想到,付遠舟這次真的是來跟我叙舊的,他都跟我解釋這麼多了,而我都沒跟他說,這些日子裡我發生了什麼。
想到這我趕緊跑到門口,拉開了門。
明知道人早就走了,可是我也不知道在張望些什麼,就看着空空的走廊,不自覺地歎了口氣。
忽然,樓道裡傳出一個聲音。
“許總在找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