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他不可!”羅佳人信誓旦旦說:“還有比沈家掌門人更好的選擇嗎?”
羅京锴别有深意地看她一眼,突然想到沈津南的話,“佳人,你和沈津坤是怎麼回事?”
“我們沒有什麼的。”羅佳人慌亂間掩藏好情緒,露出甜美的笑,“哥,你幫我去查外面那個女人吧。”
沈津南出來沒看到夏初,有一瞬心慌,抓住一個服務員問,才知道她們去了樓上的陽台,便找過去。
三人坐着閑聊,沈熙瑤聽得很入迷,“夏初姐姐,再和我們說說吧。”
“說什麼?”
沈津南走了過去,坐在夏初身邊,自然握住她的手。
夏初臉忽地紅了,想抽走卻被他抓得更緊。
沈熙瑤和沈津耀相視一笑,異口同聲哦了一聲,眸中全是吃瓜的興奮。
“哥,我們問夏初姐姐對你的初印象?”
“哦,怎麼說的?”眼睛還沒忘了打量她,好像回答不對就會懲罰她。
夏初有些心慌,想去阻止沈熙瑤已經來不及。
“說你是不務正業的花花公子。”
“是嗎?不務正業還花花公子。”沈津南伸手圈住她的腰,語氣陰冷危險。
夏初心中直發怵,讪讪一笑,起身,“我去個洗手間,你們慢慢聊。”
沈熙瑤托着下巴,看着夏初的背影直笑,“哥,你是不是很喜歡夏初姐姐?”
“你個小屁孩懂什麼喜歡不喜歡,少打聽大人的事。”
沈熙瑤嘟着嘴很是不滿,“我就比你小五歲,不是什麼小屁孩。”
“那也小,什麼時候找男朋友了再來和我說這些。”
沈熙瑤不服氣地哼了哼,拉着沈津耀一起離開。
沈津南自己坐在陽台上,俯視遠處,眼眸變得深邃濃稠。
過了一會兒,夏初從外面回來,臉色蒼白,步伐也失去了剛才的穩健。
沈津南一眼就看出她不對勁,忙問:“怎麼了?”
“沒什麼,就有些累了。”
“那我們回去。”沈津南撈起她放在椅子上的包,“走吧。”
“就這樣走了嗎?”
沈津南:“……你不是難受?”
夏初笑着點點頭,跟他離開這裡。
回到家,沈津南摸了摸她的額頭,想看看有沒有燒,被夏初推開。
“别碰我!”
“發什麼神經?”
“對,我發神經,你呢?”夏初突然開始歇斯底裡的質問,“沈津南,我是不是你的工具人?”
他眉頭緊蹙,很是不解,“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你帶我過去是為了氣羅佳人,好達到你的目的。”
“你是這樣想的?”
“是你的行為讓我不得不這樣想。”夏初伸出手擋在他面前,抱住自己,痛苦說道:“你根本就沒替我想過,萬一他們傷害我怎麼辦?”
“有我在沒人能傷害你。”
“我不想聽缥缈的承諾。”夏初吼了一嗓子,眼淚無聲往下掉,“我就是一個普通人,不想做你們大人物鬥法的犧牲者。”
沈津南看得難受,嘴唇蠕動卻也說不出什麼。
“你知道嗎?和你在一起我最多的感覺是不安,我時常在害怕,在恐懼,好像随時會墜入懸崖萬劫不複。”
她的情緒越發崩潰,心裡話一股腦湧出來,“我就說你怎麼會好心陪我去逛街,原來還是做你的工具人。”說着自嘲地笑了笑,“也是,那麼聰明的沈先生怎麼會做虧本買賣。”
“夏初!!”
他隻是喊了一句,說不清是被她的話戳穿還是被指責得狼狽,亦或是他覺得失了面子。
不管怎麼樣,心中都有一股無名火在橫沖直撞。
“沈先生,有何指教?”
沈津南眸色複雜,看了她一眼,氣憤離去,什麼話也沒再說。
夏初無力地呆坐在地上,捶打着自己的胸口。
為什麼?心還會疼!
為什麼?還有期待!
為什麼?會一點點沉淪!
她在責怪自己,一段不正常的關系裡還在癡心妄想什麼。
現在這樣也是咎由自取。
一直到深夜他都沒有回來,夏初也沒有動彈,時間一長,腿腳有些麻。
這段時間足夠她清醒,認真想了想倆人的關系。
沈津南對她還是有些感情的,但不多也不涉及愛情,主要是生理需求上的,畢竟睡這麼久也能睡出一些感情。
但是,自己憑什麼做一個人畜無害的床伴,她也是有脾氣的。
胡亂将自己的東西塞到包裡,拎着就往下走。
走到客廳被保姆攔住,為難道:“夏小姐,先生特意交待不讓您離開。”
“他沒資格把我關在這。”說着就開門,果然被鎖住,“鑰匙呢?”
“先生從外面鎖的,打不開。”
生氣地踹了一腳箱子,怒罵一句,打電話給他。
“沈津南,你這是非法拘禁。”
“那你去報警。”
“你以為我不敢?”夏初氣瘋了,這狗男人怎麼就能這麼理直氣壯呢?
“我勸你一句,做什麼事都要想好後果。”
說完電話被挂斷。
“沈津南,你混蛋,你個神經男。”
說着把他的備注改為【神經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