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女孩恨恨看向她,說什麼也不願意道歉。
“讓我們向這種人道歉是不可能的。”
沈津南沒再說話,剩下的事都交給夏初,隻見她上前問道:“請問我是那種人?”
“還用說?當然是見不得光的人,肮髒,下賤!”
“放肆!”還沒等夏初說什麼,旁邊兩個老頭都已坐不住,急忙站起來哀求,“沈先生,小孩子不懂事,還請您不要生氣。”
夏初冷冷接過話,“剛才被罵的好像是我吧。”
沈津南笑了,還挺上道。
兩位老頭急忙看向她,再次道歉:“這位姑娘,我們替兩個孩子向你道歉,請您不要生氣。”
“我已經生氣了,該怎麼辦呢?”
“爸,你别求她,這女的就是故意的。她不配我們道歉。”
夏初笑了,“首先确實該你們向我道歉,其次你們剛才也聽到了沈先生怎麼說的,那我到底配不配要個道歉呢?”
“夏初,你這是狗仗人勢。”
“說得不錯。”她點點頭并沒否認,“你們欺負我又何嘗不是狗仗人勢呢?我現在隻不過是還回去而已。”
“你到底想怎麼樣?”
夏初轉身看向沈津南,“我是以怎樣的方式讨一個道歉都可以嗎?”
“當然!”
他輕輕颔首,自帶雲淡風輕的樣子,任誰都能看出對夏初的寵溺和縱容。
兩個老頭心中頓呼不好,還沒來得及阻止,夏初的動作更快,上去對着兩人就是幾巴掌。
這一舉動把在場人都吓得不輕,除了沈津南,他了解夏初,對這些并不意外。
兩個女生難以置信地捂着臉,“你,竟然敢打我們?”
“為什麼不敢?”夏初厲聲說道:“這本就是你們欠我,當初打我時就該想到這些。”
兩個老頭急忙站起來按下自家的孩子,賠笑道:“對不住,是我們的錯,以後一定嚴加管教。”
夏初擦了擦手,“既然這樣那就算了吧。”
“夏初,你别得意——”
紅發女孩剛要說什麼,被甩一巴掌後拖出去,現場終于恢複了安靜。
趙澤偃為她豎起大拇指,“可以啊,讓人刮目相看。”
“我今天終于明白了什麼叫狐假虎威。”
沈津南擡眸,“感覺怎麼樣?”
“爽!”
“不怕他們找麻煩?”
“這不是有你呢。”夏初讨好地笑了笑,“有你在我誰都不怕。”
沈津南:“……油嘴滑舌。”
“才沒有,這是我的真心話。”說着把手放到他面前,“疼,你幫我揉揉。”
趙澤偃:……
周安:我不該在這裡。
沈津南嫌棄地瞥了瞥兩位電燈泡,咳嗽一聲提醒,“有點眼色勁的都該走了。”
倆人一溜煙跑出去,到了門口還懷疑人生,趙澤偃指着裡面困惑開口:“你老闆是被什麼奪舍了?”
周安:“……也有可能是愛情滋養的。”
沈津南将人拉到懷裡,翻看她的手,根本沒什麼問題,懲戒性的在她腰上掐了一下。
“你現在是越來越會了。”
“你不喜歡?”夏初轉身摟住他的脖子,在喉結上落下一吻,“謝謝。”
沈津南的呼吸聲一時變得急促,手上的動作力度越來越大,好像要把她的腰掐斷。另一隻手揉着她的耳垂,威脅道:“晚上回去再說。”
出了門,讓周安送夏初回去,他和趙澤偃還有事。
今天這事不知道怎麼就在圈内傳開了,說他沖發一怒為紅顔。
人人都知道他有了一位捧在手心的夏小姐。
趙澤偃把這些消息轉述時,夏初隻覺得離譜,别看傳的有鼻子有眼的,其實沒幾句符合的。
沈家。
沈津坤故意把這些事添油加醋告訴老爺子,氣得當場打電話叫回沈津南,一家人在客廳嚴陣以待,大有興師問罪之意。
沈津南吊兒郎當走進屋,笑了笑,“怎麼着,這麼大陣仗歡迎我?”
“别嬉皮笑臉的。”老爺子始終保持住大家長的威嚴,“你和夏小姐是怎麼回事?”
“就像你們聽到的一樣,都是真的。”
“糊塗!”老爺子不滿的指責他,“就這麼把自己的軟肋暴露出來?”
“那又怎麼樣呢?”
“這樣就會被人當做刀子對付你。”
“如果連自己的女人都保護不了,也太小看我沈津南了,這樣的人你能相信托付家族重擔嗎?”
沈津坤臉上劃過一抹愠色。
“那也不行。”老爺子依舊那麼強硬,“她不是圈内人。”
“可她比你們都幹淨。”
“淨說胡話,趕緊斷幹淨。”老爺子語氣柔和幾分,“你适合門當戶對的婚姻。”
“我的婚姻隻要愛的不要對的。有我媽的前車之鑒,你們誰都别想逼我。”
說完轉身離開,又是一次不歡而散。
老爺子看着他的背影若有所思,無奈歎口氣,“這小子比我強,沈家交給他我徹底放心了。”
“爺爺,你不能這樣縱容他。”沈津坤滿眼戾氣,“再這樣下去,我們快要把京市各家族得罪光了。”
“那又如何?”老爺子對他的話不甚滿意,“各家族既是朋友也是競争對手,必要時該敲打就要敲打,這點你不如津南。”
“對不起,爺爺,我錯了。”
老爺子知道他心中有怨氣,這就是故意吊着他,想當好沈津南的對手他還不夠格。
但也沒忘了交待事情給他,“我倒是對這位夏小姐很好奇,想看看她有什麼本事,約個時間見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