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
喬意瓷的手緩緩松開門把手,轉身就看到電話裡“重要程度極高”的文件就這樣被男人随手扔在角落裡。
她瞬間明白,這分明就是打着送文件的幌子,要繼續跟她算上次的賬呐。
辦公桌後,謝違低着頭,手握簽字筆飛快寫着什麼,矜貴淡漠的神情瞧不出一絲破綻,仿佛剛才說那三句話的人不是他。
狗男人就是會裝。
喬意瓷緊了緊攥在手心的包帶,心裡一橫,扭着細腰款款走向謝違。
站在謝違身邊時,謝違還是連餘光都沒分給她,落在紙上的字迹蒼勁飄逸,專注處理着手裡的工作。
喬意瓷咬唇,伸出手柔柔搭在他肩上,嬌聲:“你怎麼還記得那事啊?”
謝違頭也不擡,“記性好。”
“……”氣性還挺大。
喬意瓷的手逐漸摸到他頸後,微涼光滑的感覺讓謝違眼神暗了暗,但很快被他壓下去。
喬意瓷照本宣科,說出那句經典台詞:“謝違,我心裡真的除了你,就沒别人了。”
這句話終于讓謝違有了點反應,他意味不明地冷哼,哼完還懶懶睨了她一眼,嘲諷意味十足:
“這話你自己信嗎?”
“信啊,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以前追了你那麼長時間。”喬意瓷深知這時候态度一定要好,眼神一定要真摯。
“嗯,然後跟别人出去約會了。”
“……”
喬意瓷一噎,這她還真沒辦法否認。當初倒黴地正好被謝違撞見,後來隻要她說自己追他多長時間,下一秒他就用這件事諷她。
從她的角度看去,謝違側臉格外英氣,他眉骨生得很高,五官又鋒利硬朗,不做表情時已經很拒人千裡之外,現在這樣生着氣,更是讓人不敢輕易觸碰。
但是喬意瓷偏偏敢在這時候撩撥他。
她垂眼注意到謝違此時的坐姿,右手放在桌上,左手随意搭在椅子扶手上,正好給她留了個可以坐進去的入口。
于是,喬意瓷趁謝違不備,動作熟練坐上他的腿,放在他頸後的手也變為勾着他的脖子,另一隻手則放在男人堅實的腰腹處。
坐上來的那一瞬,她感覺到謝違腿部的肌肉立刻繃緊。
喬意瓷故意像沒骨頭一樣靠在他懷裡,聞到男人身上熟悉的木質香水味,正在與她身上的糾纏混合。
謝違握住她的胳膊,冷斥:“下去。”
“我不要。”喬意瓷扭動身體,想把胳膊從他的手裡抽出來。勾着謝違脖子的手也因此勾得更緊,嬌軀緊緊貼着男人的。
謝違的脖頸就在她眼前,她隻需要稍微湊上前,就能吻在他的頸側。
實際上,喬意瓷也真的這麼做了。
她吻上去的那一刻,男人握着她胳膊的手瞬間收緊,原本放在桌上的手也變為放在女人不堪盈盈一握的細腰上。
喬意瓷牽住謝違一隻手,輕輕放在她的心口上,嬌滴滴道:“你不信的話,你摸摸,我的心裡都是你呀。”
她的眼神和動作都拿捏到位,勾人又純欲,謝違沒抽回手,任由她動作,隻是挑了下眉梢,笑得有幾分惡劣。
謝違諷笑:“晚上用的招,白天就用上了?”
喬意瓷裝作聽不懂他的揶揄,環上他的脖頸,眸光璨璨,
“摸到了嗎?我愛你的心。”
謝違淡淡收回手,向上撫上她的小臉,目光落在她嫣紅的唇瓣上,語調慢條斯理:“你讓我摸的是心嗎?”
喬意瓷嗔視他一眼,揪住謝違的領帶,仰起臉主動親上去。
謝違沒躲,就這麼讓她親上來,鴉羽般的長睫低垂着,睜眼欣賞她吻他的樣子。
喬意瓷學着謝違吻自己時的動作,試探着抵開他的唇縫。謝違向後靠了靠,似是方便給她展示技術的舞台。
喬意瓷微微睜開眼,濕着的眸子對上謝違深邃的眼,一時間忘了呼吸和動作,心跳卻陡然加速,越來越快。
她親了這麼久,謝違也沒有回應她。喬意瓷正欲支起身體,就被謝違又按下去,捏着她的下巴急急吻上來。
“真笨。”唇齒糾纏時,他含混不清罵。
喬意瓷攀上他的肩膀,被迫接受他密不透風的吻,臉都紅了一個度。
“在我們關系存續期間,不要想着和别人相親。”他命令。
關系存續期間,喬意瓷在心裡暗自琢磨這個前綴。那是不是他們之間的關系也有結束的時候?
是什麼時候?謝違自己開始相親的時候嗎?幹媽說要幫他張羅起相親的事來着……
喬意瓷思緒飄遠,一時忘了出聲,引得謝違不滿,又輕輕咬了她一下。
“唔。”
“聽見沒?”謝違以為她騎馬找驢的心思還沒歇,聲音聽起來兇了些。
喬意瓷賭氣道:“聽見了,兩隻耳朵都聽見了。”
謝違眸光沉沉盯着她,沒有繼續親她,而是低頭把玩起她的手。
突然喬意瓷的肚子不合時宜叫了聲,打破辦公室裡暧昧桃色的氛圍。
她讪讪笑了一下,摟住謝違的脖子問:“你什麼時候忙完呀?我等你一起吃晚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