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劇表演時間逐漸逼近,莊揚負責舞台調度和燈光設計,從頭到尾一直跟着彩排,是小組中不可或缺的成員,她還不想面臨臨陣換人這一危難性的問題。
“我猜的。”
宋澤桉忽然笑了起來,“因為他看上去就像是能做出那種事的人。”
“卑鄙無恥,就會搞些不入流的小動作。”
積怨這麼深。
舒尋萬分慶幸,當年那場話劇可以順利演出成功。
畢業大戲不算學分,唯一的作用就是讓學生留下一段不留遺憾的畢業記憶。
鮮花、掌聲還有不斷變幻的演出燈光,每每想起時,舒尋都會再度回想起那時的激動與興奮。
全身血液在一瞬間沸騰起來,順着經絡将身體各處神經充分調動,她在那刻,像是成為了與舞台不可分割的一部分,與它榮耀與共。
“開了花店,劇本還在寫嗎?”
宋澤桉側臉看了舒尋一眼,狀似無意地問了句,“畢業那會,不是說會寫到生命的最後一刻?”
不光寫了。
你演的那部《病竈》就是出自于她手。
隻不過,舒尋一點都不想讓宋澤桉知道這件事。
因為那裡,藏着她的小秘密。
在知道主演定了宋澤桉的一瞬間,舒尋就決定将自己的馬甲捂死,堅決不能讓宋澤桉發現。
她搖搖頭,“沒寫了。”
-
宋澤桉住的房間跟客房有些不一樣。
與其說是客房,不如說是用來自住的。
從裝修到家具,無一不是精心裝潢過的。
舒尋想起沈露歡說起過的讨厭鬼,問道:“你和這兒的老闆很熟嗎?”
打聽一下情況,以免沈露歡被人欺負了都沒地伸冤去。
“留學時認識的朋友。”
宋澤桉邊說話邊向卧室方向走去,他看向站在門口的舒尋,“你不進來?”
“你把衣服給我,我拿了就走。”
舒尋象征性地往裡走了兩步,但還是沒有超出玄關範圍。
宋澤桉眸光微閃,轉身走到了正對舒尋的位置。
毛衣被骨節分明的手慢慢向上掀起,線條分明的八塊腹肌就這樣赤裸裸地暴露在空氣中。
寬肩窄腰,裸露的上半身在暗黃燈光下顯得格外性感。
舒尋眨眨眼,臉微微紅了一下。
宋澤桉身材一向都很好。
可能是因為常年運動的緣故,全身上下沒有一處贅肉,硬得像石頭一樣,戳都戳不動。
兩人還沒在一起時,她就垂涎已久,可真成了情侶,腹肌就成了像老虎尾巴一樣摸不得的存在。
舒尋還記得,有次明明已經被抱着去浴室清理幹淨了,可就因為她手賤不小心摸下了宋澤桉的腹肌,又被男人壓在了床上。
炙熱的氣息噴灑在耳邊,男人雙手緊緊握在她的腰間,不複平常時的冷靜,像是餓了許久的野獸一般。
宋澤桉把她的胳膊擡起挂在肩上,側頭一下又一下地在舒尋脖頸間親吻着,極盡纏綿。
舒尋有些承受不住,意識恍惚地推了推男人的身體,結果卻迎來了新一輪狂風暴雨。
事後舒尋激情控訴了幾萬字,指責宋澤桉不加節制,結果卻被對方拉到懷裡柔聲細語地哄了好半天。
“下次别亂摸了。”
“我在那種時候,沒有任何自制力可言。”
她怎麼知道摸下腹肌這人就能發情!
舒尋氣得牙癢癢,決定以後沒事就摸兩下,給他進行脫敏治療。
也因此,她有段時間隻要在家,就會把手放在宋澤桉身上,一邊上下其手一邊擡起下巴親在對方喉結上,然後看着他一臉想動手但又怕她生氣的吃癟樣子笑個不停。
年紀越大人越騷。
竟然喜歡在人前表演脫衣秀了。
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他的第一個觀衆。
舒尋眼皮輕擡,打開了手機攝像頭,對着宋澤桉“咔嚓”照了一張相。
“等我缺錢的時候,這張照片賣給狗仔應該能賺不少錢。”
舒尋嘴角揚起,“謝謝你,大慈善家。”
宋澤桉幽幽看了舒尋幾秒鐘,笑出了聲,“我沒穿衣服的照片很多,你這張賣不出去多少錢。”
确實挺多的。
舒尋想到他拍的那些性感雜志硬照,自己這張多少有點拿不出手。
宋澤桉提議道:“要不要拍個視頻,一定能賣到好價錢的那種。”
舒尋瞬間來了興趣,“你演演,我錄着的。”
她倒要看看什麼視頻能讓狗仔高價購買。
宋澤桉擡手将頭發弄亂了一些,朝舒尋走了過來。
幽深如墨的雙眸前一秒還如同暴風雨前夜一般,下一秒卻倏地變成了陽光灼灼的燦爛模樣。
他彎起嘴角,彎腰湊到女生耳邊,低聲道:“學姐——”
“要抱一下嗎?”
舒尋:“......”
她伸手環着宋澤桉身體比劃了一下,用一句話将暧昧的氣氛打破,“你太重了,我抱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