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徹終于舍得放棄了他叮鈴啷當的穿衣風格，換上了一件白色的休閑襯衫，整個人都正經了不少，隻不過一開口，還是原來吊兒郎當那味：“怎麼着？你們這是在客廳集合呢，還是恭迎我們呢？”

“你想得美。”葉子說，“我們準備出門呢。”

“巧了，我們也是。”

“一點也不巧。”葉子說，“是我們先下來的。”

“……”孟知南心想，這點事有什麼争第一的必要嗎？

李亦舟好奇地問：“你們也是還有别的安排嗎？”

“是呀，我們要去看畫展，你們呢？”

“我們也是去看展覽，不過不是畫展。”李亦舟看了一眼程徹，淺淺地笑了一下，“程徹說有一家氣味博物館很有趣，所以想要帶我去看看。”

“诶？氣味博物館，聽起來很有趣哎。”葉子眼前一亮，“萬青哥，下次我們也去看看？”

周萬青笑着說：“好啊，下次有機會一起去。”

眼見着人家兩組在讨論約會計劃，孟知南沒什麼插話的興緻，默默地往廚房走去，決定還是先去把自己的杯子洗了再說。

她還沒有來得及轉身，司堯獨自一人下樓來了，見他們都在，也有點詫異：“大家怎麼都站在這裡？坐下聊啊。”

孟知南頓時收住了腳步，将杯子換到了另一隻手上。

“當然是準備出門約會咯。”程徹挑了挑眉，問，“唐夢呢？你們什麼時候出門？”

“她在化妝，我下樓來等她。”司堯問，“你們要去哪兒？”

他嘴上在問程徹，眼睛卻一直看着李亦舟，視線非常明顯。

【司堯你的眼神能不能收斂一點。】

【嗯嗯嗯？要修羅場嗎？】

【孟知南這個杯子算是放不下了。】

【笑死，孟知南是不是又回來看戲了。】

【好絲滑的轉身。】

【程徹你真是明晃晃地拉仇恨啊。】

……

“我們去氣味博物館。”程徹說，“聽亦舟說她很喜歡收集各種香水，我們去轉轉。”

“是這樣啊。”司堯語氣平淡，“那提前祝你們玩得開心。”

程徹揚眉一笑：“彼此彼此。——亦舟，我們走吧。”

李亦舟抿着嘴點點頭，又看了司堯一眼，沒說什麼，和程徹先出門了。

葉子說：“那我們也走吧，萬青哥。——知南，司堯，晚上見。”

“晚上見。”

客廳裡又隻剩下了孟知南和司堯兩個人，她沒什麼話可說，去廚房洗了杯子便上樓去了，留司堯一個人在客廳等唐夢。

孟知南慢悠悠地上了樓，就見陳嶼站在自己的房間門口，還沒來得及開口喊他，旁邊屋的唐夢可能是聽敲門聲響了幾次也不見孟知南開門，于是先打開了房門。

唐夢面向樓梯這邊，一眼就看見了站在樓梯上的孟知南，對陳嶼說：“陳嶼老師，知南在後邊呢。”

孟知南笑眯眯地擡手和唐夢打了個招呼。

唐夢回以一笑，縮回去繼續忙自己的事了。

孟知南三步并作兩步，走上最後幾級樓梯：“你找我啊。”

“嗯，想問問你什麼時候方便出門。”

“我都可以啊。”孟知南說，“葉子和李亦舟他們都已經出去了呢。”

“那我們也準備出門吧。”

“好啊，那你等我一會兒，我稍微收拾一下。”

“好，我在一樓等你。”

孟知南看着陳嶼走下樓梯，開門回了房間，本着起碼不能敷衍了事的原則，換了條長裙，又簡單地化了個淡妝，這才下樓去找陳嶼。

等她收拾好下樓時，司堯和唐夢已經出門了，客廳裡隻有陳嶼一個人在，他坐在沙發上，低着頭翻一本雜志。

“我好啦，我們出發吧。”

陳嶼聞聲擡頭，就見孟知南步伐款款走下樓來，一瞬間有點失語。

孟知南給自己選了一條綠色的長裙，長發用一支簪子盤起來，露出修長的脖頸，幾縷碎發看似随意地垂在耳邊，搭配簡約的珍珠項鍊和耳飾。高飽和度的綠色一般人難以駕馭，穿在她身上卻一點不顯得違和，反而襯得她膚白勝雪，氣質清雅，分外亮眼。

她看到了陳嶼眼裡的情緒波動，嫣然一笑，在他面前轉了個圈：“怎麼樣？還可以嗎？”

【啊啊啊啊美女姐姐。】

【孟知南我可以！】

【孟知南好美好美！】

【這誰能不心動？！】

【姐姐性别不要卡太死。】

【姐姐可以，妹妹也可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