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臉上還是泥痕道道,沒有收拾,但不影響他都坐起來運功調息了!
齊瑤粲急促地說:“外間來了賊人,少俠好心,救救我們吧。”
穆行州擡眼望去,他記得這道聲音。原來救了他一命的人,是這位姑娘。
齊瑤粲卻道,這位泥巴少俠的雙眼好生犀利有神,淡淡瞥來,幾乎讓她感覺像被劍鋒掃過。
救命之恩,不得不報。
穆行州反手将劍置于盤坐的雙腿之上,平靜地想:
可是他又有什麼好救的?
他抽出自己的佩劍——那是柄廢鐵鑄成的無鋒劍,在他門中,隻有剛入山的侍劍弟子才會佩戴。
他從前的武器都是用大比中赢得的玄鐵所造,鋒芒逼人,自己極為心愛。
可是也在雪夜的圍堵中被更利的神兵削成了兩半。
“剛過易折,行州,你始終不明白。”
那一刻,已經死去很久的師傅說過的話,顯現在他腦海。
但他真的做錯了嗎?
穆行州慢慢站起來,朝齊瑤粲等人來時的方向走去。
救命之恩不敢不報。他理當一命還一命。
齊瑤粲她們早就跑到了菜刀鋸開的石洞旁邊,正準備鑽。猶豫着怎麼好把紅裙女子推過石洞呢,已經有黑衣人越過了莫少白的防線,朝這邊襲來。
劍鋒直指要害,穆行州拿起劍,愣愣地站在原地,任由劍鋒刺入他胸膛。
鮮血濺出的那一刻,那柄鈍沉的無鋒劍已經刺穿了那人的胸膛。
黑衣人認出了穆行州的武功招式,“原來,是……你。”
穆行州拔出劍刃,屈身轉劍,橫沉之力拍飛另一個黑衣人肋骨,輕聲道:“朱衣門下弟子,技不如人者,十死無生。”
“你怎會知曉門……規。”那人說完倒地,氣絕。
又一人沖刺而來,手中利器直指他面門。
穆行州側身微避,那柄玄鐵劍在空中滑出一道血線,黑衣人還來不及欣喜,就被穆行州打在胸膛的掌力震碎了心髒。
“三。”
他矮身馬步,雙手擡劍接住偷襲黑衣人自上而下、沖力極大的劍招,内力一震,崩開來人,縱身躍起,再攜勢斬下。“四。”
……
三兩句話的功工夫,就已經商量好了方案。
齊瑤粲先鑽過去,在洞那頭拉,再由華曉之在這邊推,齊瑤粲告訴自己,人命關天,心理障礙克服一下就好了,于是利索地蹲下身開始鑽。
但看着如切瓜砍菜般的穆行州,再看自己倒着爬了一半的洞,齊瑤粲擡頭對還站在一旁等着的華曉之懇切道:“這洞,要不我們還是先别爬了吧。”
主要鮮血場景都被系統打了馬賽克,那邊看着又快結束了,這裡還有白玉床。
絕對不是怕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