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玉看着眼前的一切,總覺得似曾相識,好像在不久前,她也曾這般感謝過秦淮婧。他們的小公女啊,真是無時無刻不發揮着她的美好品質,總是會引開人們的真心感激。
所有人都是微笑着看着這一切,看着秦淮婧接受衆人的感激,心中升起的是濃濃的欣慰。
秦淮婧忙活半天,發現這跟拔蘿蔔似的,但她一個都拔不起來。最後隻能任由這些人跪拜感謝,直到他們自己停止為止。
等到呂光起身,秦昭年才上前交涉道:“安排你們挖煤一事還需從長計議,你們此刻最需要的是吃食,不過我們都是輕裝上陣,并沒有随身攜帶糧食。
所以需要大當家跟我們去允州和兖州的大道交錯口一趟,我們的大本營在那處,營中有豐富的糧食,應該足夠你們食用了。”
“這……”呂光有些遲疑。
秦昭年知道呂光的顧慮,于是輕笑一聲道:“這也不需要所有人都去,到時候我也會派人過來駐守這座山的,他們可以順便把糧食帶來。不過那些人不認路,還需要一人帶路才行。”
說道此處,山寨二當家忍不住跳了出來:“老大,讓我去吧!”
秦淮婧這時冷笑出聲,她可是記得這人曾出言嘲諷過自家太子哥哥的,還那麼粗暴的拽着太子哥哥上山,要知道她可是很記仇的:“哼,不要你,有眼不識金鑲玉的井底蛙。”
二當家一臉委屈,他這不就是嘚瑟了一下嗎?
呂光直接拍闆定論道:“好了,就我去!你們還不信任千金嗎?”
此言一出,衆人都不出聲了。
最後,還是呂光和秦淮婧等人一同前行,山寨中人隻能揮着小手絹兒在後邊送别。
走着走着,這談話的興緻也起來了。
呂光突然對秦淮婧五人問道:“你們難道不會對我們心生警惕嗎?畢竟我們可是奴隸,是殺了世家的人逃出來的。”
聽此言後,秦昭年淡淡一笑:“我們又不是世家的人,甚至與之有仇。”
秦淮婧則是答道:“不會呀,我聽你所言,隻覺得王家那群人真是罪惡滔天,那允州牧真是個大清官!而且王家人那群人純屬變态,就該被人道毀滅。
要我說,那個王家主幼子喜食人血就是種病,得治!而且喝别人的血非常不禮……不安全的行為。
要知道人的血液中可能攜帶病原體和病毒,喝血後可是會得病的。我估計那幼子就是因為喝血喝死的,這也怪他自己有這麼個怪癖,和你們這些供血者無關。”
而紀子坤和顧玉的回答就直接多了:“我們人員精悍,反正你們也打不過,怕什麼啊?”
“我也不會,畢竟我也是奴隸出生。”時子澄則說道。
五人一一答複,沒想到最引起呂光注意的是時子澄的話語,他驚奇出聲:“你曾經奴隸?”
時子澄淡然一笑:“沒錯,我曾經是奴隸,是義父救了我、賞識我、啟用我,所以窮盡此生,我都會盡我所能,幫助義父實現他的畢生所願。”
聽及此,秦淮婧目露欣賞,有感而發道:“果然,‘士為知己者死’①。”
“那我……”呂光垂頭若有所思,眸光中逐漸浮現點點光彩。
像是知道了呂光心中所想,時子澄拍了拍他的背道:“隻要你有一技之長,就一定會實現心中所想的。
而且我管你武藝不凡,聽你所述竟是旁觀習來,如此便能和子坤打得有來有回,想定是天賦異禀的。以此為筏,主攻武術,說不定多年後我夏國又會添一員猛将。”
被搔到了癢處,呂光終是擡手,和時子澄勾肩搭背,稱兄道弟聊起心中的理想。
他推己及人,想到了其他奴隸,他想要天下的奴隸,都能有解脫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