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彥成皺起俊長的眉,“你才入門一年,如何能進小蓬萊,太胡鬧了。”
翁芝月嘟嘟嘴,“一年怎麼啦,我這一年都在認真地修煉,再說了,正是因為我才入門一年,才要和你們一起啊,這樣你才可以保護我不是嗎?”
盧彥成還是覺得不妥,“小蓬萊中險境環生,豈是可以逞強頑笑的,你明天還是不要胡鬧地跟過來的好。”
“這個彥成哥哥說了可不算,是我爹爹說的,你要是不想帶着我,那你去說服我爹爹吧。”
說着,一噘嘴,索性松開盧彥成的手,扭身背對着他。
盧彥成隻好緩和了語氣,伸手去搭在翁芝月的肩上,“大師伯自然有大師伯的考量,可是小蓬萊的十年曆練也絕非容易,芝月師妹,你最怕吃苦受傷,還是說服大師伯來的好。”
翁芝月被他輕聲一勸,便轉回身來,隻是眼底已經包了兩丸淚,欲落不落,“彥成哥哥,你隻會讓我去說服爹爹,可是我也怕爹爹,我離爹爹十幾年,爹爹早就不像小時候那樣親近了。”
盧彥成被她的眼淚泡軟了心思,再聽她離家十幾年,聯想其中緣由,不由得心中祚愧,于是妥協,“那你……明日早一點到宗門來集合。”
“好!”翁芝月破涕為笑,“那你今晚能陪我去逛燈會嗎?”她小心翼翼地用那雙含淚的眼看着盧彥成。
“師妹,我們明天有重要的事,師弟不能跟你去燈會。”原來是東方兆平說的這一句,他不帶有一絲情緒的眼神,卻讓翁芝月有被指責的強烈感覺,她咬唇,看着盧彥成,眼淚嗒嗒地掉,自從上次,她就發現這一招對盧彥成特别有用。
果然,一開始還堅定不可移的盧彥成歎了一口氣,“我們要早點回來……”
翁芝月立馬笑嘻嘻地上去挽住盧彥成的手臂,“好的,我就去買一盞兔子花燈就回來。”
東方兆平又張嘴叫住盧彥成,“師弟。”
盧彥成望向他凜湛湛的眸子,東方兆平一字一句地告誡盧彥成,“師父說過了,明日之事,不得誤時。”
聞言,盧彥成沉吟片刻,接着目帶深意,“師兄放心,我心裡有數。”
“有數?張柔呢?數哪裡?”
盧彥成像是突然才想起還有張柔這個人,他恍惚一會,“自然是要接她一起去的,她還沒有逛過燈會呢。”
東方兆平不再阻撓他,隻說了一句,“好。”
翁芝月卻不幹了,“彥成哥哥,芝月隻想和你一起。”
盧彥成沒有再妥協,“芝月師妹,你若是不想去,我們可以不去的。”
翁芝月聽出了其中決絕之意,不好再反對,隻好抱緊盧彥成的手臂,“芝月知道了,彥成哥哥,你不要生氣嘛。”
東方兆平身上的氣壓更低,他不再看二人,背身走在前頭,一行人先去接張柔下山逛花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