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謠謠:“事情可是發生在昨夜?我這确實有一男子,他是劍仙侄兒,如今是我侍從,昨夜與我一同被關在祠堂那方,并不在後山,應是不必查了。”
那黑衣人卻沒有離開:“小姐,我們是例行檢查。”
一副勢必要檢查的模樣。
空氣停滞了瞬。
岑謠謠緩緩笑開:“行,那便檢查。”
她先推門而入:“不過幾位等會再進來,裡面還需處理一番。”
說着将門關上。
裡面坐着神色不明的祈成酒。
岑謠謠頓了頓,心裡已經大概知道是什麼事了。
昨晚混在黑衣人裡的那個人就是他,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他手上會沾上口脂。
當務之急是先将人保下,他做了這麼大的事,要是被發現她也逃不了幹系。
她用着托詞:“他們來檢查,我正好也有一些東西想讓他們傳出去,就是可能會委屈公子。”
她上前,三下兩下将某人衣服扒了,胸膛打開,隐隐有靈力紋浮現。
手腕猛地被抓住。
她垂首:“公子可是不願意?”
門前好似要傳來聲響,她眉頭一擰,打掉了手腕上的力道,上前在人脖子上火速吸出幾個印記。
來自肌膚的熱意好像撒在臉上,她卻顧不得了,連忙将印子延伸在鎖骨。
嘴下的肌肉瞬間緊繃,他好似揚起了脖頸,這一處的距離心髒極近。
她能清晰聽見心跳聲。
門口的聲響越來越近了。
來不及去衣櫃了。
她心一橫,從衣服抽出肚|兜将人手一捆,擡手綁在床沿。
門被倏地打開。
黑衣人烏泱泱地進來,而眼前場景……
隻見那男子面色隐忍,眼眸迷離,半開的衣襟是一圈紅痕,他雙手被捆在床沿,而綁着他的。
咳咳,綁着他的是嫩黃的,咳咳。
“說了不許進來!什麼都讓你們瞧見了!還不背過身去!”
黑衣人刷的轉身。
“還不出去!”
黑衣人于是僵硬着步伐離開。
人走後岑謠謠才緩緩松了一口氣,她視線禁不住要放在那若隐若現的靈紋上。
“小姐。”
她恍然回神,緊接着眼前嫩黃的肚|兜映入眼簾,而自己裡面空蕩蕩的一片。
……
啊啊啊啊她幹了什麼!!
她頓時将肚|兜一抽,藏在自己身後要走,走了兩步終于反應過來這是自己房間,而自己真的需要換下衣服。
她于是将人衣服胡亂一攏,拖着人把人推出去。
“你,你回避下。”
門被倏地關上。
衣不蔽體的祈成酒被落在門口。
茉語對一切感到迷茫。
裡面再度傳來聲音:“茉語也回避下!”
“啊,嗷,好。”不懂但是聽話的茉語默默回了自己房間。
留下祈成酒面對緊閉的房間,他摸了摸脖頸處刺痛的地方,一直來到鎖骨。
方才的清晰的觸感,來自身體深處的悸動。
還有她嫩黃的,帶着熱意的……
他閉了閉眼,忍下心頭莫名的欲望,轉身推開自己房門。
——
岑謠謠沒有再穿那件肚兜,卻也沒有銷毀它,隻孤零零将它丢在衣櫃的角落,一個她看不着的地方。
她甚至有點不敢看祈成酒了。
正好第二天岑逸那邊來人說要她過去,她便帶着茉語過去了,沒帶祈成酒。
出門那一刻她隻見偌大的院子突然出現在她隔壁,昨日還不曾有的。
能達到這種平地起院子的程度說明這是像雲門一樣的法器。
她下意識留意在心。
岑逸的院子也不遠,不過一刻鐘就到達目的地。
秦歡坐在一旁,岑逸端坐在床,而姜先生正在床側用靈力環繞在岑逸靈脈上。
“來了,姜先生說你在一旁施展清音鈴可事半功倍,直接開始吧。”
她動作一頓,手來到腰間的清音鈴時,那方的姜先生回頭看向她,笑得意味深長。
讓人無端不爽。
她面上的笑抿了下去,隻揚起清音鈴,引出靈力灌入,心裡默念心法。
靈力化作有形的樂聲納入岑逸體内,将岑逸緊緊皺着的眉頭緩緩撫平。
這個過程不算難,隻是消耗靈力,而這姜先生也不知道是故意的還是怎麼,刻意拖了很久。
直直将她的靈力消耗殆盡才堪堪結束。
他饒有興緻的眼眸看過來,說的話卻是:“夫人,還有那位茉語小姐,還請回避下,在下有關于小公子治療的事要與大小姐聊。”
她聽言頓覺不妥。
剛要說話,那方秦歡已經帶着茉語退了出去,房門被倏地關上。
而岑逸在半刻鐘之前便直接睡了過去,于是場下真正清醒的。
隻有他們二人。
她不免警覺,手撫在清音鈴上。
“在下姜白,小姐不必緊張,我隻是想與你聊聊天。”
她刻意靠近窗戶:“姜先生不是要與我聊岑逸治療的事?”
“自然與之相關,”姜白挪動步伐,“當然還有些别的。”
他正在逐漸靠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