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神示意離開的仆從:“對吧?”
岑樂盈面色還是不好,沒有接話。
她也不惱:“我今日原是來找你合作的,我可以幫你奪得魁首,我不需要什麼虛名,我隻要九層塔頂的荊山芙蓉。你若不信我,我們可以立心魔誓。
“但你剛才說的話又是什麼意思呢,我現在也想知道一下。”
岑樂盈:“你不想要家主之位?”
“自然不想。”
心魔誓受天地法則約束,如若違背則會粉身碎骨。
岑樂盈因此信了幾分,隻面上表情仍不作好:“你說的合作可以考慮,但後面你想知道的事我不能說,你隻能自己去找答案。”
岑謠謠點點頭,這個答案在意料之中,她也不忸怩,起身擡手。
“來,心魔誓。”
這麼爽快?倒是讓岑樂盈怔住了。
她詫異起身,遲疑着握住跟前的手,二人嘴中默念心法,一道金光從天而落,心魔誓落成。
見合作達成,岑謠謠徑直離開,在将要出小院時又被喊住。
“你為什麼找上我?”
這話問的。
她回頭:“因為你有用。難不成你以為我倆之間還能談下姐妹情深?”
心魔誓不僅約束了她,也約束了岑樂盈,這可比什麼合同好用多了。
她邁出院門,院門前的茉語見狀跟上,而岑樂盈的侍從急忙走進院子。
“小姐,你沒跟大小姐說什麼吧?”
岑樂盈答非所問:“她不一樣了。”
侍從茫然:“什麼?”
“沒什麼。”
隻是感覺好像自己計較了許多年的東西,突然變成了不認識的模樣。
——
岑謠謠帶着茉語先回了一趟小院,這一趟信息量有點大,二人都沒有說話。
祈成酒正端坐在院子裡,如同昨日那般等着一同吃飯。
他笑着:“小姐回來了。”
他生得好看,這樣一笑又分外和煦。
雖然知道他有裝的成分,但岑謠謠的心情還是被緩和了些。
她坐下,長舒一口氣:“天大地大,吃飯最大,不管了!我先吃為敬。”
說着拿起一個大包子。
許是她回來有些晚了,祈成酒等了一會,包子有些涼。
正巧這幾天學了不少術法。
她當即引出靈力締結術法要将包子溫熱一番,誰曾想一個用力——
包子成了黑炭。
岑謠謠:……
一旁的茉語笑出了聲:“小姐,熱包子不用引火術的,用靈力溫一溫就好了。”
“啊,這樣啊。”
岑謠謠撓頭,悄悄放在手裡的黑炭。
這時另一邊遞過來一溫熱的包子,是祈成酒。
“這包子我一直捂着,沒有涼。”
她接過包子,一口咬住,道了一聲含糊不清的謝。
而氣氛也因此緩和下來。
岑謠謠想了想還是覺得好笑:“我是怎麼做到把熱包子給包子變成黑炭的,哈哈哈。”
她笑得眉眼彎彎。
茉語也忍俊不禁,她戳了戳黑炭一樣的包子:“那隻能說明小姐的引火術用得好。”
而祈成酒悄悄收了手,正将一縷熱過包子的妖力壓下。
收下後他動作一頓。
他為什麼要給人熱包子?
他眉頭微微皺起,像是陷入了一些不理解的事情裡。
那邊吃了一頓滿足早餐後的岑謠謠終于舒心了,她靠在椅子上,腦中不斷想着最近的事。
“小姐,你說要跟二小姐的合作談成了嗎?”
她伸出手,衣袖滑落,露出一個清晰金色印記,是心魔誓:“談成了,說好了我幫她拿第一,她給我荊山芙蓉。”
茉語震驚:“二小姐就這麼答應了?”
“不然?我心魔誓都立了,她還有什麼不好答應的。”
她重新坐起身,“現在要做的就是去黑市雇個金丹期的打手了,我們身上還有多少靈石?”
這話一出,茉語面露尴尬。
她遲疑着:“小姐你是不是忘記了,你的靈石都拿去買瓊漿玉液了,也是在黑市買的。”
岑謠謠:……
什麼啊!她一個大小姐,其實是個窮鬼?
而一旁的祈成酒神色微動,他不動聲色地放下碗筷。
“我身上還有什麼值錢的東西嗎?”
“沒有了啊小姐。”
“那怎麼辦,總不能我一個煉氣期,帶你一個煉氣期去闖九層塔吧!”
他收回手,妖力在體内動蕩了瞬,九層塔,是最好的殺人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