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閉嘴,你個笨蛋戰士,還不快感謝公主的救命之恩。”盧默咳嗽着,發現洛烏斯停止反抗後按着洛烏斯的手也放了下來。
“公主殿下,如你所見,洛烏斯是個神經大條的笨蛋,看來半獸人大腦成熟的時間還是遺傳了獸人,以獸人的年齡劃分來看,他可能還是個幼崽。”
“如言語之間有不敬之處……咳咳……還望公主能原諒他。”
盧默的聲音沙啞低沉,時不時還忍耐不住的咳嗽幾聲。
“我實力薄微,抵擋不住大批的異族,如果不是公主用了光明魔法相助,我和洛烏斯兩人肯定早就命喪異族之手……”
洛烏斯在旁邊靜靜聽着,他其實也隐隐猜到了那強力的光明魔法是弗萊爾釋放的。
王室的公主可不像他們兩個窮困潦倒的流浪漢,保命的手段遠遠比他們兩個人多。
但他當時心緒被盧默受傷占據了大半,也沒有來得及感謝。
“舉手之勞罷了。”弗萊爾擺了擺手,目光靜靜地注視着兩個人低下的頭,語氣溫和,“你們不也舍命為我掩護嗎?不過是提前準備的一些保命的小道具,能用上是最好的。”
王室能拿的出手的保命道具,就這樣給他們兩個臨時組隊的隊友用了?
盧默汗顔,這有些超出他對王室的刻闆印象了,這是陰險狡詐的王室能養出來的公主嗎……
“而且,我說過了,叫我弗萊爾就好,不用把我當做公主,我不過是個天資平庸的魔法師罷了。”弗萊爾從儲物戒指中取出三個拳頭大的夜明珠,有些昏暗的岩穴内部瞬間明亮起來。
“連進入禁魔區都是借了你們的光,我們現在可是一條線上的同伴,不是嗎?”
夜明珠散發出的光如月光般柔和,映得面帶笑意的弗萊爾如下凡的天使般清純柔美。
洛烏斯擡頭時,便看到這樣一幕,他的心又不自覺地開始劇烈跳動。
“弗萊爾。”洛烏斯的聲音如同遠古的鐘聲,“我洛烏斯欠你一條命,日後,無論太陽輪回幾度,世事如何滄桑,隻要你有所需,我洛烏斯必當挺身而出,義無反顧,以報答你救命之恩。”
洛烏斯以騎士之禮發誓,盧默是他亦師亦友如同親人般的存在,他本還有些後悔帶着弗萊爾進入禁魔區,但現在看,這或許是他這輩子做的最正确的決定。
禁魔區内危機四伏,如果不是弗萊爾,兩個人早已死無全屍。
他已經區分不出,是他們保護弗萊爾,還是借弗萊爾的權力得到庇護了。
但他終有一天,會把這份恩情報答回去。
岩穴洞口被一塊巨石擋了大半,飛行的異族無法直接通過狹窄的洞口,他們隻在外面徘徊,而那幾個雙眼通紅着爬到洞口的異族,也被洛烏斯幾錘敲碎了腦殼,丢進了專屬的儲物戒指。
三人觀察了一會外面的形勢,天空上方還盤旋着大量異族,而且這種異族似乎格外記仇,貿然出去可能還會遭到飛行異族的攻擊,畢竟弗萊爾手裡的光明榴彈石數量有限,可不能确保他們能順利走出禁魔區。
三人商量一番,又經過洛烏斯的耳朵确定了岩穴内部比外界安靜很多,于是本着‘來都來了,不如闖一闖’的想法,一緻決定進入岩穴内部看看。
“我恢複的差不多了,我們走吧。”盧默活動着身體,剛才還劇痛無比的腹部此時已經能自如地做仰卧起坐了,甚至連帶附近的陳年舊傷都不再隐隐作痛了。
王室的治療魔法也這麼厲害嗎?不愧是王室。
盧默将一切歸功于弗萊爾的王室身份,不外乎他這樣想,王室在人族眼中就是強大的象征,當今掌權的裡德爾王是僅次于傳奇法師的大魔法師,而王室的幾個王子公主除去弗萊爾,無一不是聲名遠揚的強大魔法天才。
王室擁有資源,遠超人們想象。
但是如果此時站在這裡的是認識弗萊爾的某個貴族王室,恐怕會吃驚地跌掉眼睛,這樣的高級治療魔法怎麼可能是那個魔法入門用了十年時間、至今還不會一個攻擊魔法球的公主能施法成功的?!
可惜的是,在弗萊爾身邊的是兩個不清楚王室内幕的流浪戰士。
弗萊爾精通各種各樣的黑暗魔法,大惡魔天生擁有着超強的魔法天賦,但是是黑暗魔法天賦。
你要一個魔王去從從0開始學對家的光明魔法,簡直是難死魔王了。
弗萊爾不願意展現自己的光明魔法,一部分原因是懶得應付那些王族,而另一部分原因則是自身的天然抗性,就像光明類治愈魔法,由一個普通的光明陣營魔法師施展,被施法者隻會覺得如沐春風般舒服。
而換作她,則如同下了十八般地獄,不打麻藥便進行開刀手術一樣的痛,雖然治愈效果更好,但體驗裝可不這樣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