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是會看,豈不是恰恰相反?!
“不不不,我應該是那空中盤旋的雄鷹,有了目标,卻還沒有伸開利爪呢!”辛歌雲倏然轉頭盯向身旁的男子,眼中迸射出的是志在必得的光芒。
辛歌雲明白自己此時不該如此的,但好不容易遇到一個前世還算熟悉的人,便不由地話多了起來。
身旁一分醉意都沒有的易文棟卻在她說完這句話看向自己時愣住了,這樣的神情,肆意飛揚,他隻在一個人身上見到過。
“你,很像我的一個故人。”是激動,是興奮,亦是最後是滿滿的失望,“可惜,她已經不在了。”
辛歌雲斂了眼中的光芒,沉默地盯了他數秒,最終隻憋出了兩個字,“節哀。”
随即,“咚”,整個人栽倒在一旁。
緊接着,易文棟眼中的失落之色被驚訝取代,沒想到一個姑娘家家的就這麼沒有防備心地在他面前喝醉了?!若不是察覺到附近可能有暗衛的存在,他真的以為現下醉倒的女子是個不谙世事的小姑娘了吧。
像,太像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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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初三,晌午時分。
“咚咚咚”,擾人清夢的敲門聲再次響起,這次辛歌雲的火氣再也壓不住了,拽起腦袋下的枕頭猛地朝門口砸去。
“敲敲敲,敲什麼敲,沒看見本姑奶奶在睡覺嗎?趕着投胎啊?小心我今晚就去問候你們祖宗十八代的墳墓!”脾氣上來了,九頭牛都拉不住。
門外的敲門聲終于熄了,看來就是少一頓罵了。但經此一鬧,辛歌雲也是沒了睡意,一骨碌從床上爬起來,收拾一番,打開房門。
瑪德,人沒有!誰家好人家一大早堵在别人家房門口啊!
還能是誰,昨日裡剛剛進門的姚家二夫人呢!
這二夫人見人出來了,還沒出聲,倒是她的丫鬟着急開了口:“呦,姑娘真是讓我們家夫人好等呢!”
“等不了可以不等,我也不是姚家什麼長輩,隻不過是暫居于此的客人,二夫人也不必在此裝模作樣,應當是沒人願意看的。”辛歌雲環顧院子中,早起的那群人正遠遠站着看好戲呢!各個都是一副“我們願意看,我們願意看”的模樣,看樣子他們在姚府的日子還是過得太安逸了。
“你這人怎麼這般沒教養,我們二夫人新婚第二天就好心來給你們送東西,你們就是這個态度嗎?你還知道你隻是個寄人籬下的,分不清誰才是這裡的主家了吧?!”丫鬟言辭激烈,身後那二夫人聽得是臉色一陣紅一陣白,不知是對這個出頭的丫鬟的表現滿不滿意呢?
“我怎麼分不清呢?姚府的主事人不是姚景嗎?難道昨天一晚就換人了?莫不是換成這位瑤瑤夫人了?呦呦呦,那我豈不是要被趕出去了?”論嘴皮子,誰能耍的過她辛歌雲呢?!
“你!你好生無禮!”瞧,給人家二夫人氣得都“面色紅潤”了。
“感情不是啊?雖然我沒成過婚,但我也知道,新婚第二天得給家中長輩敬茶吧?對吧?”說着,辛歌雲還向一圈吃瓜群衆征求答案,突然被提到的衆人齊齊點頭,簡直不怕火上澆油。精彩,好期待接下來會不會打起來!
“姚二的父母已不在,便隻剩他大哥了,怎麼?大清早去敬茶被趕出來了?不至于吧?畢竟咱們瑤瑤夫人生得這般花容月貌的,也有不受待見的時候啊……”辛歌雲話一句一句地出,那二夫人的臉色是一寸一寸地難看下去。
“呦,被我說中了?敬茶不舒心,來我們這兒博臉面找自在來了?你也不打聽打聽,我可是北域莽荒來的,不怕我下一刻就給你們每人來上一刀啊?”為了配合辛歌雲所說的可信度,她還将自己袖中的短匕首拔出來半截,以示警告。
“你你你,你敢!還有,我們家夫人有名字,姓辛名瑤,瑤,瑤瑤豈是你能叫的?!”丫鬟還在那兒壯着膽子回頂,身後辛瑤早已跑沒了影兒了。
“哈哈哈哈,真是個忠心的丫鬟,看看你家主子去哪兒了再說吧!哈哈哈哈!”身後無情的嘲笑,丫鬟隻得捂着臉同樣匆忙跑開了。
真是跳梁小醜不自量力,打也打不過,罵也罵不赢,反而給自己找了更大的不痛快。
辛歌雲确實眼神一眯,不過,她叫辛瑤?是她認識的,大伯家的辛瑤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