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占耳朵尖又随時注意周圍的動靜,發現身後出現了狀況立刻回身将她扶了起來。
“沒事吧!”
李詩安搖搖頭。
“地上滑,走的時候注意一些。”
他看着對方站穩了,囑咐道。
眼前狹窄的甬道還要在走一段時間,漆黑的環境使人格外的壓抑。
地上滑溜溜的,每個人都小心翼翼地防止自己摔倒。要知道這麼滑的路,自己摔倒不要緊,要是滑出去将前面的隊員們都撞倒了,就會出現大問題。
幸好這段的路程并不長,很快這個甬道就變得寬闊起來。
幾個人也算是順利地進入到山洞之中。
洞内很黑,陳占聽着洞内沒有出了他們之外的其他聲音才将手中的照明設備的光源調亮。
霎時間,白色的光源打在嶙峋的岩洞内,讓衆人看清楚洞穴之内的景象。
灰黃色的石壁,各種奇形怪狀的岩石矗立在洞穴之内,甚至還有一些錐子狀的石柱懸挂在他們的頭頂之上。
江月童看清楚洞穴的狀況,立刻轉移了位置,她拍着胸脯道:“這要是掉下來,我不得直接被戳穿了。”
“放心吧!這洞穴一看就形成時間很久了,若沒有其他較大的外力下,是不會産生掉下來的。除非......”溫博宇站在她旁邊解釋道,說道最後他停頓了一下。
“除非什麼?”江月童聽到這兩個字剛放下的心又提了上來。
“除非,你就是這麼倒黴!”溫博宇開玩笑的道。
江月童聽出他話内的意思,拿起手杖作勢就要打他,被他躲了過去。
昨天雷嬌已經将需要獲取的礦石拿給他們看了,因為蔣玉珂還要研究,其他人隻是看了一眼,拍了組照片儲存在通信儀裡面。
陳占在這周圍浏覽了一圈并未發現他們需要的物質,一隊人又繼續前行。
“這個洞穴可能存在着飛禽野獸,所有人都要保持警惕。”陳占提醒道。
雖然在這個洞穴内沒有檢測出負能量體的物質,但是這裡的危險程度一點都不亞于外面的負能量體。
幾個人一路往前走,這期間遇到過幾隻蝙蝠,被他們趕走了。
梅昭将手中的長相精白,看着和圖片差不多的礦石遞給雷嬌讓她分辨。
雷嬌拿過來放到手心裡,搖了搖頭。
梅昭歎氣地道:“這都找了這麼久了,我們究竟什麼時候能找到。”
梅昭這邊剛說完,就聽到前邊陳占的指令。
“所有人,原地休息二十分鐘。”
現在時間已經過去了四個小時,陳占趁着大家休息的時間将溫博宇手中的地形圖要了過來。
早先在進洞穴的時候,陳占便吩咐了溫博宇将一路的路線畫在紙上,将之與他們昨天在外面勘察的地形做對比,能大緻算出他們具體走了多遠。
但情況往往比他們想象的還要複雜,從路線來看他們一直在洞穴裡兜圈子,距離這個山洞的幾個出口都還很遠。
如果不加快速度,他們可能要在這個洞穴待上個三五天時間。
他們這些老隊員還行,但如今這些新人可能還接受不了長時間在洞穴裡壓抑的環境。
相比于梅昭的煩躁,關瑞就自在的多,畢竟他之前和楚璋關在一個的黑木箱子裡那麼久。
眼下的環境雖然黑了點但起碼活動空間還是有的,又是和大家在一起,所以他心放的很寬,一點郁悶的情緒的沒有,即便是已經過去了四個小時了,依然精神滿滿。
“你怎麼精神這麼好?”梅昭看着一旁能吃能喝的關瑞,不解地道。
“這有什麼的,我當初和楚教官被關在那個小木箱子裡那麼久都忍受過來了,就這我還是能接受的。”關瑞看着自己的小同伴們都萎靡不振的樣子,一時間有些自得。
楚璋和宋箖昭他們的位置離關瑞不遠,對方說話立刻傳到了他們耳中。
關瑞雖然覺得很是驕傲,但楚璋可是覺得這件事是他人生中的一大屈辱。
堂堂一個特别行動隊的教官,竟然被人關進了木箱子裡,還是和自己的學員一起,這件事情要是被傳到第八城那邊,都夠人家笑好久。
見事情又被關瑞主動提出來,身邊的宋箖昭發出陣陣笑聲,楚璋的臉一下子黑了下來,狠狠地瞪着宋箖昭。
“好了好了,我不笑了。”宋箖昭見到他的眼色,連連擺手道。
見他還是惡狠狠地瞪着他,隻能起身換到陳占身邊。
陳占見他過來身後還随着一道看上去不善的目光,不解地道:“他怎麼了?”
“上次的事情被學員掀了出來,我笑了兩聲,臉色就挂不住了。”
陳占想起來什麼事,原本冷峻的神色也笑了起來。
宋箖昭看着他拿着兩幅圖道:“有什麼發現嗎?”
陳占指着地圖道:“我們這次的主要任務就是找到他們研究處所要的東西,但你看我們的路線。”
“從進來到現在一共四個小時,卻走了不到十分之一,在這樣下去,按照最差的結果估算我們最少也要在山洞裡待三天時間。”
宋箖昭聽着陳占的話,反應快地道:“你是怕他們堅持不了?”
陳占沒有說話,但他的視線卻告訴了他答案。
宋箖昭看過去,卻看到了趴在雷嬌身上的李詩安。
“你怎麼這麼困?”
她們兩個,一個将背包放在地上當坐墊,一個将背包放在身後的岩壁上當靠背,防止靠在身上濕了衣服。
兩個人坐在一旁,李詩安靠在雷嬌的身上。
“不知道為什麼,可能這裡太黑了,我一進來就想睡覺,越往裡走越困。”
聽着雷嬌問的話,她迷迷糊糊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