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的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照在酒店房間的枕頭上,浴室内傳來一陣陣“嘩啦啦”地流水聲。
良久,浴室的門打開了,陳占一身浴袍走了出來,手上随意地擦着被淋濕的頭發。
躺在床上的通信儀響了。
是他的母親,蔣玉珂蔣女士。
陳占接起。
“喂,媽。”
蔣玉珂道:“聽你爸說,你來婁城了。”
陳占道:“嗯,打算帶着這幫學員在婁城鍛煉鍛煉。”
蔣玉珂道:“要是沒有安排什麼重要的事,先來我這一趟。”
“帶着你的那幫隊員一起。”她補充道。
陳占道:“好,什麼時候?”
陳占沒感覺到意外。第八城行動處的人經常會被調過去,幫研究院的人做事情。況且現在其他要求的還是自己的母親。
蔣玉珂道:“今天下午,秋山。具體定位稍後發你。”
陳占應聲。
母子兩個誰也沒有說一句有關溫情的話,就挂斷了電話。顯然陳占也習慣了一家人的說話方式。
就連他自己平常都不會說什麼除了工作之外的廢話,最多也就是聽别人說。
地點在秋山,離他們所處的酒店有些遠,陳占提前叫所有人下樓集合。
所幸,其餘人都估摸着第二天會有任務,一早就收拾好了,在自己的房間等待着指令。
一群人在酒店吃了早餐。
梅昭大概是昨晚因為他家裡的事情傷心了,一大早吃了很多東西。
李詩安坐他對面提醒道:“一會要坐車,你還是别吃太多的好。”
梅昭夾起一個小豬包塞到嘴裡,口齒不清地道:“放心,我心裡有數。”
結果半路上,也不知道是山路太繞還是宋箖昭開的車太快,梅昭還是吐在半路上。
行車不到兩個小時,他們終于到了蔣玉珂所在的秋山駐紮營。
蔣玉珂聽到助理提示,立刻放下手中的事情,走了出去,一眼就看到了站在人群中矚目的陳占。
一米九的高個子,穿着綠色的沖鋒衣站在衆人之中很難讓人不注意到。
“小占。”蔣玉珂道。
聲音一出,所有隊員都将視線集中在她身上。
“這就是隊長的母親,看着真的和其他女人不一樣。”江月童站在後面視線打量着蔣玉珂,胳膊碰了碰李詩安的手臂,在她耳邊小聲道。
李詩安掃了一眼,提醒道:“别亂說,能聽到。”
江月童不以為意:“不會的,我這麼小聲,誰會聽見。”
李詩安見她這麼自信,搖了搖頭。
想到上次在氐城的時候,事情之所以進行地這麼順利,陳占的布局發揮了很大的作用,從一系列的事情來看,李詩安很難不懷疑陳占的天賦和聽力有關。
想必自己之前說的那些吐槽他的話都被聽見了吧!怪不得平時見了她一張冷臉的樣子。
不過現在不是和江月童說這件事情的時機,也幸好她隻說了這一句話而已。
李詩安将視線放到了遠處向他們走來的女人。
蔣玉珂穿的也并不厚,一身做實驗的白大褂,高領毛衣,除了鬓邊的兩绺碎發外全部都盤在後面,走起路來也格外的優雅。
她站在陳占面前說了幾句話,就被人叫到,又回了實驗室。
李詩安望着她的背影,竟然有幾份說不出來的眼熟。
等到蔣玉珂再次出來的時候,身後跟着一個同樣穿着白大褂的年輕女孩。
原來雷嬌這次也跟着來了婁城。
溫博宇他們幾人又一次見到雷嬌,都很興奮,但是礙于雷嬌一直跟着蔣玉珂,才沒敢明目張膽的打招呼。
蔣玉珂帶着他們前往此次任務的目的地。
同時也吩咐雷嬌在路上給他們講述此次的具體任務。
秋山的海拔很高,氣溫又很低,在這附近存在着很多天然的溶洞。
研究處這群人在這裡活動的這段時間,有一位研究員在山洞外發現了和負能量體相關的礦石,蔣玉珂懷疑可能是被山洞内的鳥獸銜了出來,掉在在洞口外面才被研究員所發現。
隻不過這塊礦石太小了,根本不能支撐做足夠的實驗,這才有了這次的事情。
此次叫他們前來,也是因為這裡的地勢太過蜿蜒,裡面還有可能存在着某些危險,讓行動員來會更加方便。
雷嬌介紹完,此次的目的地也到了。
蔣玉珂将這件事情交代給雷嬌去負責,她自己則去忙手中的其他項目。
來到這兒發現這個事情,純屬是意外,他們手中還有其他的重要實驗要忙。
陳占看着眼前偌大的洞口,裡面漆黑一片窺不見半絲光線,他往前走幾步,洞内傳來陰呲呲的冷風,牆壁上還挂着露珠,靠近洞口的地面上随處遍布着綠茸茸的苔藓,使得地面光滑難行。
陳占簡單的觀察之後,讓所有人在外面圍繞着這座山進行勘探。
一下午的時間,整支隊伍包括雷嬌都參與了調查活動。
晚上他們準備了一些進洞需要用的物品,第二天一早便進了山洞。
所有人的服裝和前一天也都有很大的差别,這一次他們全部都穿了方便行動,便于辨識的服裝。
進去的洞口過于狹窄,隻能一個人一個人進,陳占走在最前面,宋箖昭走在最後,這是他們一貫的戰術安排。
李詩安走在陳占的身後,洞内的空氣稀疏潮濕,地面上布滿苔藓,她一個不留神便摔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