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覺醒來,秋山已經被漫天白雪覆蓋,清晨的陽光灑在晶瑩的白雪之上,如晨間舞動的精靈。
經過一天的修整,出了受傷較為嚴重的溫博宇外,行動隊的其他人都恢複了狀态。
而雷嬌已經在蔣玉珂的指導下進入實驗室當助手,共同參與此次項目的研究。
陳占和李詩安也從隊員的聊天中,得知他們被水沖擊後的過程以及他們是如何找打的那塊礦石。陳占和李詩安隻認為他們認錯了,誰也都沒有開口向其他人說起他們一起看到的那塊礦石。
陳占等人在确定蔣玉珂沒有其他事情交代之後,一群人整裝待發,開始返回婁城。
氐城一事後,這些學員們的作戰能力還是太差,雖然二十八城區的城主都進行了洗牌,但潛藏在深處的高級負能量體還沒有抓出來,更何況他們還在第八城不知道的情況培養了一批能力不遜色戰士的人類死士。
這群新一批學員如果不快點将實力提升上去,面對這越來越混亂的局面無疑會成為第八城犧牲的炮灰。
此次陳占把他們帶到婁城來,是因為婁城有一個暗城。
在暗城,幾乎都是全國各地彙聚而來的窮兇極惡之徒,他們玩的花,鬥的也狠,出手就是要人命。
眼前的這些學員每個人身上都帶着點常人沒有的天賦,但本性卻都是在溫室裡成長的花朵,隻有去親自将他們身上帶着的那些天真打碎,才能成長為第八城真正需要的人。
陳占開着車,聽着車内衆人玩笑的樣子,吩咐同樣坐在後面的楚璋給他們介紹接下來要做的事情。
衆人在車上聽完了楚璋介紹的暗城後,不約而同地将目光投向了坐在中間的江月童。
江月童看着各位好友的目光,一臉赧然,連忙擺手表示她也沒聽說過。
像江月童這種一看就是家庭幸福,因為父母是老師的原因,生活環境一直被保護的很好,不知道有暗城的存在也是在正常不過的事情。
衆人看她這幅單純的樣子,便也理解了。
越野車繼續行駛,黑色輪子壓在雪白的地上留下一記黑痕。
一個小時後,陳占帶着衆人來到了暗城。
暗城就在主城區的地下,想要進入暗城的人都要出示資格通行證,陳占将通行證遞給門口的首位,對方看了一眼上面的星級,眼神瞬間透露出一種尊敬和畏懼,放了行。
在陳占走過之後,立刻拿起手機彙報給上面。
陳占帶着大家拐了幾個暗道,最後拿出一個金屬物件,放在電梯上的感應系統上掃描,隻聽“嘀”的一聲,電梯上的十個樓層全部亮了起來,陳占按下數字八,電梯向下運行。
雖然暗城在地下,但他們從不用“負”來命名他們的任何東西,包括電梯樓層。
學員們自從進了暗城之後就變的有些拘謹,大家站在電梯裡一時間都沒有說話,李詩安盯着電梯上的數字,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其他人則是一臉嚴肅的想着接下來要面臨的事情。
三十秒後電梯打開,映入衆人眼中的是重金屬的建築風格。
别看婁城外面一片白雪皚皚,站在高出放眼望去有一種淨化心靈之美,但掩藏在這片白雪之下的卻是充滿狂野的地下暗城。
整個暗城的建築風格以重金屬為主,随處可見的金屬管道穿行在地下的各個角落,路上經過的每一個人身上都或多或少帶着金屬的物件,像是一種身份地位的顯示。
陳占帶着衆人到了八樓的一個标着二号的房間,門口的侍者看着有人來,立刻推開房門。
随着房門的打開,震耳欲聾的呐喊聲呼之而來,乍然來到一個吵鬧的地方,李詩安皺了皺眉頭。
這個房間是專門用來看格鬥的看台,待他們全部進去後,侍者自行将房門關上。
吵鬧的歡呼聲也是從其他看台上傳來。
而看台之下,正是被看台上的這些人被喚叫野獸。
在他們眼裡,台下的這些人正是野獸的生存法則,兇狠、暴虐、冷血,隻有其他人全部殺死,活下來的那個才能成為野獸中的最強者,才能在這暗城之中占據一席之地。
眼下看台下這個帶着黑狼面具的人,正在被其他“野獸”圍賭,他們的手裡都握着武器,唯獨這個黑狼赤手空拳。
這些人圍在外面,眼神死死地盯着站在中間的黑狼,仿佛對方稍一擡手,大家就會立刻行動一般。
李詩安跟着大家一起走到看台邊緣,盯着下面的這場戰鬥,看到那個站在中間的聲音,她的視線頓了頓。
這個人的身影怎麼看起來有些眼熟?
腦海裡閃過一個人的名字,但很快被她否定了,她皺起眉頭,很快又将視線放在了其他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