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楚璋也在給他們這一批新學員講解這裡的規則。
楚璋:“參與暗城格鬥的人,都會随機發一個動物面具,抽到什麼就代表你的身份。每一場,台上的顧客都會選擇自己看好的野獸,在他們身上押注,押中了一夜暴富,失敗了就不止侵家蕩産那麼簡單了。”
“所以,我們這次是來當看客的?”溫博宇顫顫巍巍抱着一絲僥幸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一旁的宋箖昭聽到這話,原本坐在桌子前嗑瓜子的他發出了一聲冷笑。
陳占看着台下發動的黑狼,沒有一絲感情道:“不,你們是來當野獸的。”
話音剛落,隔壁台上又是一陣驚呼。
李詩安等人向下望去,隻見黑狼已經撂倒最近的兩個人,向着第三個野豬面具的人攻去。
野豬見對方從自己來,連忙拽過離自己最近的人,擋住了黑狼的一擊。
被黑狼擊中的人,肋骨被捶斷了三根,倒在地上大口的吐血。
這個野豬也不是個弱的,在拉了個墊背擋住一擊後,迅速舉起自己手中的鋼刀,向黑狼砍去。
黑狼早有預料,側身剛要躲過對方的刀,沒想到刀鋒突轉又像他脖子劃來,黑狼迅速彎腰,在腰彎下去的同時,抱着對方的雙腿,向後翻去。
野豬稍不慎防被襲倒在地,也就是這一瞬,被黑狼抓住了機會,一拳打歪了對方的腦袋。
其餘人趁着黑狼攻擊野豬的時候,也圍了上來,一把把冰冷的刀痕泛着銀光。
黑狼在解決掉野豬時候,順勢撿起野豬落下的鋼刀,一回身擋住了衆人的攻擊。
幾個彙合下去,就将場上剩餘的人片甲不留。
那些對上野狼的人除了死就隻剩下一口氣吊着,但活着的人絕不慶幸,他們親自看着前一刻還在對戰的黑狼,仿佛死神一樣,拿着從野豬那收獲的鋼刀将前一秒還在對戰的人,一個個地當着他們面抹了脖子。
直到剩下最後一個,他凸起着雙眼,顫抖着身子,看着宛如死神的黑狼,拎着沾滿血迹的鋼刀向自己而來,他殘敗的身體躺在地上動彈不得,面具還帶在臉上,眼神中盡顯恐懼,親自看着對方手起刀落。
鮮血染紅了整個鬥獸場,黑狼無疑成為這場鬥獸的勝利者。
看台上押了黑狼勝的人瞬間迸發歡呼聲,而那些押了其他人的顧客,資産厚的臉色陰沉,而那些資産薄的瞬間破産背上億萬債務,最後被暗城的管事帶走,處理後續。
二号看台,親眼目睹過程的李詩安等一衆新學員沉默了。
他們一直生活在社會的保護下,從沒想到有一天會看到這樣的場景。
李詩安沒忍住問道:“他已經赢了,為什麼還要殺了其他人?”
其他人聞言,也将呆滞的目光看向陳占。
陳占轉過身去,雙眼看着李詩安的眼睛,但沒有直接告訴對方答案:“這個問題,等你們成了這個鬥獸場中的獸就知道了。”
見對方還是一副不解和甚至有些煩躁的樣子,也不在說太多,而是吩咐道:“等會兒,會有侍者帶你們去二樓報名,接下來的一個月,你們必須從三樓升上九樓,如果你們沒升到九樓,剛才那些人的下場你們也看到了。”
躲在人群裡聽着的關瑞,感到不以為意,認為教官一定是說的嚴重些吓唬他們,他心裡暗自認為自己和其他小夥伴要是遇到危險,教官他們一定不會見死不救。
可這一念頭剛一閃過,陳占便出聲提醒:“對了,别怪我沒提醒你們,對戰的時候不要心存僥幸,第八城和我們絕對不會幫你們任何。”
聽到此話,剛剛還在僥幸的關身體一僵。
而一旁的江月童終于忍不住奔向看台房間的洗手間,吐了起來。
鬥獸場上的沖擊對她太大了,能忍到陳隊把話說完已經是她的極限了。
李詩安聽完此話也是皺着眉頭,感覺生活不僅被攪得翻天覆地,現在還處于生死險地。
想起以前的生活,李詩安又忍不住向看台下望去,卻沒看見自己想看到的那抹身影。
宋箖昭磕完桌子上的那盤瓜子後,看見李詩安望着台下發呆,沒忍住推了她一下,見對方還皺着眉頭。
于是在她耳邊低聲道:“想走嗎?想走我讓你走?”
李詩安聞言一怔,擡眼看到對方那雙總是玩世不恭的眼神中透露着認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