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不住?沒關系,那就比比誰的身闆更硬,區區一個脆皮劍尊,隻要他不死,就能用靈寵的傷害把她灌死。
計劃很完美。
戰鬥音樂第三次響起,早睡身體好提着劍照例直奔他而來,他自信滿滿地舉起魔刀格擋,左手已經按在了靈寵攻擊鍵上。
可沒想到,劍氣堪堪擦過他的鼻尖,那銀白的九逍劍就急轉直下,突然對準了他腳下蓄勢待發的靈寵一刺。
他悚然一驚,她怎麼知道自己的想法!
脆弱的靈寵在寒氣逼人的九逍劍下一命歸西,魔枷登時就成了個光杆司令。
【當前】【早睡身體好:呀,手滑。】
魔枷這時候再怎麼自戀也看出來這女劍尊是在羞辱他了,被愚弄的羞恥感直沖腦門,他咬着牙,立刻召喚出他的另一隻輸出靈寵,加入戰鬥。
一場戰鬥内玩家可以召喚五隻靈寵,方才他掉以輕心,帶的是一隻任務寵,現在召喚出的這隻才是最強的。
周身盤旋着紅色火焰的小火龍一落地,就撲棱着翅膀掀起一陣熊熊烈焰,朝着對面的人劈頭蓋臉地砸過去,群體傷害躲避不開,女劍尊的血量終于被燒掉了一半。
隻要技能冷卻一過,小火龍再打她一下,就一下,就赢了。
然而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
魔枷幾乎要把鍵盤戳爛,帶着靈寵左避右閃,也壓根躲不開早睡身體好的詭谲攻勢,十秒的纏鬥之後,小火龍“咕叽”一聲慘叫躺倒在地。
再強的寵物,在九逍劍下,也就是多砍兩下的事。
他徒勞無功地召喚出第三隻、第四隻、第五隻靈寵,越往後屬性越差,女劍尊跟砍瓜切菜似的。
到最後終于隻剩下他一個人,頂着巨厚無比的血條,看着對面好整以暇的一人一寵束手無策。
魔枷終于不甘心地認識到,他踢到鐵闆了。
殺光他的靈寵以後,女劍尊甚至都懶得動了,就派了靈寵一點一點磨他血量,自己站在一旁挂機。
他沉着臉看自己厚厚的血條緩緩掉血,感覺這場比賽變得無比漫長,比他們剛才惡心風不語他們幾個人更漫長。
世界上很是熱鬧,平時被他們惡心到的玩家紛紛出來落井下石。
【世界】【可樂喝雪碧:真解氣,正義的制裁。】
【世界】【國産美少女:正義的制裁+1】
【世界】【數學與我命相克:喜歡嘲諷,結果被打得大氣不敢出,樂】
【世界】【别跟你爹拽:赢兩把就叫?這女劍尊不就是欺軟怕硬,有本事怎麼不找我打?】
【世界】【萬古老六:這麼着急替親親老公出頭,舔得開心嗎?】
兩個魔枷突然冒出來,和世界上的玩家吵了起來,掀起衆怒,大家你一言我一語對這個奇葩隊伍發起攻擊,群情激奮地刷了半天,才發現這兩人就發了那麼一句話,就再也沒動靜了。
這邊競技場裡,不知過了多久,随着系統第三次宣布早睡身體好赢下比賽,魔枷臉色鐵青地就要掉頭離開,女劍尊适時地在他身後問了一句。
【當前】【早睡身體好:别走啊,怎麼不打啦?】
魔枷頭也不回地走得更快了,灰溜溜的背影裡帶了幾分不甘與憤怒。
屏幕前的白念食指輕輕點着鍵盤,嗤笑了一聲。
雖然剛才這幾個人的主要嘲諷對象是風不語,但風不語是為了隊伍轉的門派。他懶得和他們計較,不代表她也不計較。
更何況,許久不找人打架她也手癢。
隻不過這人心思簡單好猜不說,操作也是稀爛,沒勁。
她擡手點開競技場戰績面闆,翻出剛才遇到四個魔枷的那一場,點開另一個在賽場上口出狂言的魔枷頭像,發起組隊邀請。
三十秒過去了,沒同意。
她又點開第三個魔枷的頭像,發起組隊邀請。
也沒同意。
她看了一眼這兩人的頭像,都是亮着的,但是都沒動靜。
正疑惑間,她的私信窗口亮了起來。
【好友】【仗劍放光芒:嫂子,走,刷日常任務去。】
左等右等沒人來,白念同意了仗劍的組隊邀請,進隊一看,風不語不在。
【隊伍】【早睡身體好:不等他了嗎?】
【隊伍】【仗劍放光芒:他有點事哈哈,我們幾個打,我去世界喊兩個路人,嫂子你挂機就行。】
行吧,白念點了個挂機,拿起數位闆畫稿子去了。
畫得差不多,再擡起頭,世界頻道有兩條@她的消息閃個不停。
嗯?誰在世界上找她?
她擡手點開,消息一路上滑,定位到消息位置。
【世界】【萬古老六:@早睡身體好 對不起。】
【世界】【别跟你爹拽:@早睡身體好 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