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都說不了?”
祁森以為人是醉糊塗了,頭疼明天起來估計得難受,把人往懷裡又扯了把,江入年跟個麻袋似的,他想給人放在外頭進去買水也難,索性回家喝得了。
但江入年不睜眼還好,這會睜了眼,埋在他懷裡,就不動了。
“走兩步。”祁森在人腰上拍了下。
江入年聽不見。
“啧。”祁森對待小醉鬼沒那麼溫柔,還是個不太聽話的小醉鬼,給人懷裡扒拉出來,于是一雙濕漉漉的眼睛迷離着擡起來,弄得祁森倒真像是欺負人那個。
江入年小聲,“哥哥,背。”
祁森看不得那搓晃來晃去的頭發,給江入年按平了,無奈妥協,“你臉可真大,等明天酒醒了,你就知道丢臉了。”
江入年醒着,醒的很,乖乖趴在了祁森背上,又不滿足了。
他不重,祁森步子很穩,一步一步,往小區裡頭去,快到單元樓底,實在沒忍住對着在他背上搞小動作的江入年,威脅警告,“等會回去老老實實就給我睡了,再鬧就揍你聽見沒?”
江入年路上一直扯他頭發,挨的他很近,呼吸全拍在他脖子那,讓人離遠點,江入年就偏偏湊更近,時不時鼻子碰着他,臉頰也碰着,又冰又燙的,祁森癢的要命。
“哥哥。”江入年又軟乎乎喊他。
祁森精疲力竭“哎”了聲,親哥都不帶這麼折騰的?
背上的人又不安分了,江入年身體一直往前拱,執着拿自己的臉頰去貼祁森的。
“...”
電梯的反光鏡面中,江入年頭發淩亂,臉上泛起淡淡的紅,眼睛裡融着水光似的,往祁森面頰上貼,說,"好冰,哥哥,好舒服。”
祁森怎麼躲都躲不開,畢竟不能松開人,被這麼貼着蹭着,起了股邪火,電梯門開時,江入年眸中隻剩下祁森微張的唇瓣,看見了,忍不住了。
他身體努力往前,想蹭過去。
下一秒被祁森扯着T恤猛地拉了回去,祁森給江入年吓得不清,差點沒拖穩江入年能一頭栽下來,沉聲道,“再不老實把你丢出去。”
清醒着的江入年乖得很,祁森沒辦法兇,但喝醉的江入年鬧得不行,不兇不行。
背上的人終于老實了,祁森開了門,背着人直接進了客卧,想給他放床上,背後的手卻死死的抓着他,祁森自認其實耐心不是很好,加上這會有點躁,給人用力掰下來。
江入年埋進了枕頭裡,隻過程中蹭在祁森手背上有點冰冰涼涼。
燈光下祁森手背覆着薄薄一層水光,心裡頭“咯噔”一聲,弄哭了?
硬不下心腸了,他跟個醉鬼計較什麼,平常都乖得很,“好了好了,怎麼了,我太兇了是不是?”
低下頭去安慰,就見人身體抖得越來越厲害,也是有點難辦。
想着把人手拉開些,就被忽然自己松開的江入年動作弄得一愣,緊接着被抓住T恤用力扯了下來,江入年的唇胡亂蹭在他頸間,柔軟,濕燙,兩人的身體緊密貼合在一起。
祁森在江入年唇瓣貼上他唇角時,終于驚醒回神,“小年?”
嗓音是低啞急促的,呼吸已經亂了。
祁森撐起手臂,偏偏喝醉酒的人力氣大的不行,江入年翻身壓住了他,軟乎乎的身體是灼燙的,甚至帶着點淡淡的沐浴露香氣,江入年跟隻樹袋熊似的,抱住就不撒手,祁森被神志不清的江入年摟着脖子,軟乎乎的身體湊過來,在身上各處位置都一一碰過。
在江入年擡腿頂在祁森那時,幾乎瞬間他頭皮炸起,起了反應。
祁森把江入年胳膊掰開,甚至于用力到捏出了紅痕,直至聽見江入年喊“疼”,又喊“哥哥。”手上力氣一松。
江入年膝蓋在那個位置弄了好幾下,祁森才咬牙把人重新按回了身下。
看清江入年此刻模樣,全身的血液瞬間下湧。
他顧不得再弄疼江入年,把人牢牢按着,聽着江入年沙啞的聲音說“喜歡”又喊“哥哥。”
額角一抽一抽的,好半天等江入年掙紮到沒力氣,知道抗争不了,才終于軟下來,江入年不甘心,差一點就親到了,差一點...他頭疼的厲害,腦子早已經亂了,隻被酒精支配着,醉了,喝醉酒做什麼都可以。
他做他想做的事。
“老實點行嗎?祖宗。”
祁森是服了,在江入年直勾勾的眼神下,硬生生忍着邪火安撫,“看清楚點,我是你哥,不是你那暗戀的心上人。”
江入年睫毛開始用力的戰栗,手心抓緊底下的床單,閉起眼睛不再看了,任由着祁森給他塞進被子裡,關了燈。
人出去了,江入年蜷縮着,終于抵不住大腦一陣又一陣的眩暈,被褥松軟,熟悉味道沁入鼻尖,陷進夢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