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收緊衣袖下的手,最終一言不發的去了樓下,蜷縮在那張和傅亦安一起挑選的沙發上,旁邊桌子上還放着他切好的水果,鋒利的刀面上還有殘留的石榴鮮紅的汁液。
紅的像血。
房間裡的懷川不是第一個,也不會是最後一個。
鄭初跟了傅亦安很久很久,從傅亦安還是籍籍無名之輩之時就跟在他的身邊。
第一次牽手,第一次擁抱,第一次親吻,第一次座嗳,鄭初全都是給了傅亦安。
可以說是少年夫妻一路相伴,除了沒結婚,其他的和過日子沒什麼分别。
傅亦安發達起來後,開始變了。
具體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變的,鄭初也說不準。
可能是那次說要加班結果一夜未回,也可能是哪次飯局身上開始有了陌生的香味。
又或者是外面的人想上位,故意在傅亦安身上留下些明顯的痕迹,或者是發過來的床照和視頻。
還有就是,傅亦安已經很久沒有碰過他了。
哪怕鄭初極近的去讨好傅亦安,傅亦安對他的身體仍舊是提不起來一絲興趣。
鄭初,我摸你和摸我的左右手沒什麼分别。
傅亦安是這樣對他說的。
渾身赤裸的鄭初覺得自己像個小醜,他一遍遍翻看着别的男生故意發給他看的視頻,傅亦安在那男生身上留着汗水,用着各種姿勢一遍遍攀上頂峰。
曾幾何時傅亦安也是這樣和自己癡纏。
鄭初不是瞎子,一開始他用傅亦安是在應酬的借口麻痹自己,可他看到太多太多,多到他根本沒法騙自己。
肯定也有過争吵,鄭初也歇斯底裡的質問,但傅亦安的回答卻是:“你要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我還可以留你在身邊,我的錢也永遠有你一半,但你要忍不了,你就滾。”
鄭初眼角是止不住的淚水,他抓住傅亦安的衣袖,無聲的哭泣,“你知道我要的不是你的錢。”
傅亦安抽出手,語氣冷的像是寒冰:“但我現在能給你的隻有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