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的傅亦安還是走了。
懷川早就在樓上聽到一切,他下樓挑釁的看着鄭初,嗓音魅惑:“他愛我,你知道的。”
鄭初沒有回應。
懷川故意擺弄着手上這枚和鄭初一模一樣的戒指,“這房子的主人也會易主,不見得會是你鄭初的,傅亦安也不會是你的,他已經不愛你了。”
鄭初看着故意挑釁他的懷川,抱枕下指甲已經掐破手心:“所以呢,隻要我一天不讓位,你就一天也不要想進來!”
“相信男人會回心轉意那簡直是蠢的要命。”懷川看穿鄭初所想,他走過去像是要親吻鄭初,“要不你和我在一起?我不會像他那樣,你跟我走吧好不好?”
“你瘋了?”鄭初避開懷川要親吻他的動作,他震驚懷川嘴裡說出的話,“你知道我是誰嗎!”
“如果我說我接近傅亦安隻是為了你呢?”懷川近乎癡迷的看着鄭初,指尖描繪着鄭初的臉頰,“想讓我離開傅亦安很簡單,隻要你跟我在一起和我離開,我保證生生世世隻有你一個。”
懷川說着咬上了鄭初的嘴唇,放肆的攪弄他的舌根,直到鄭初給了他一巴掌。
“我要去告訴傅亦安…”鄭初轉身就要往門外走。
“你去啊,你告訴他啊,你看他是相信你還是相信我。”懷川臉上很快就浮現出鮮紅的掌印。
鄭初提醒他:“你也不要覺得你可以在他身邊待多久,像你這樣的我看過太多個。”
懷川不屑的嗤笑一聲,“那就拭目以待,畢竟我現在在他身邊的時間已經超過以往的任何一個,不過現在我也沒時間和你掰扯…”懷川搖晃了下手裡的手機,“亦安叫我過去陪他,我要走咯,看來傅亦安是真的愛上我…”
但懷川沒有走出這間房子,他垂直倒在了地上,發出“咚”的一聲,之後空曠的别墅靜的可怕。
鄭初手裡的水果刀刺進了懷川的脖子…
懷川難以置信的瞪着雙眼看向鄭初,他甚至連話都說不出,流出的血紅的像那石榴汁。
但血是熱的。
鄭初臉上是溫熱的血滴,懷川的血濺了他一臉,血液混雜着眼淚從眼尾流出,他撫摸着無名指上的戒指,笑的逐漸癫狂。
鄭初至今都還記得傅亦安向他求婚的那個雪夜。
漫天的雪,窸窸窣窣的從空中飄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