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亦安單膝下跪向他求婚。
鄭初青春時期也曾幻想過傅亦安會在什麼情況下向自己求婚,但當今天的這個時刻到來的時候,他發現,之前設想的種種都被推翻,隻要是傅亦安,求婚的任何形式都會是他期待的。
他聽到傅亦安在問他:“鄭初先生,你願意嫁給我,讓我當你的專屬司機專屬跑腿專屬保姆做你一輩子的老公嗎...”
鄭初不記得自己是怎麼回答的了,但手上已經戴上了那枚戒指,他看着那枚閃閃發光的鑽戒,一時恍惚。
“傅亦安,你以後會好好愛我的對吧?”鄭初攬起他的胳膊,笑的眼裡亮晶晶的全是對未來生活的憧憬,“對不對?”
傅亦安吻着鄭初無名指上的戒指,“當然,我這輩子隻會這樣愛一個人,那就是你,鄭初。”
所以鄭初覺得,當時的傅亦安不僅僅是在求婚,更像是在完成結婚的儀式。
因為戒指戴在了無名指上。他們兩個都是男生,考慮到家裡老人接受不了,隻能以這種方式。
隻是現在,回憶越是溫馨就隻會襯的現實更加冰冷。
“嘶——”地上的懷川發出略顯痛苦的聲音,在絕對寂靜的房間裡尤為刺耳。
鄭初殺了懷川後,地上的血很快就回到了懷川身體裡,懷川拔掉脖子上的刀,傷口在鄭初眼皮子底下愈合。
懷川摸着脖子,臉色有點難看:“...這樣我很痛啊,你是真的想殺我,為了傅亦安?”
鄭初呆呆的看着死而複生的懷川,雖然他一直都有猜想,但直到今天這個猜想才被證實。
懷川不是人。
鄭初曾親眼看到過懷川傷口愈合,隻是當時鄭初以為是自己看花眼了。
明白懷川不是人,鄭初反而不害怕了,大不了就是一死,死也比現在這樣每日煎熬要好太多。
他凝視着懷川,想要知道個明白的答案:“你為什麼纏上傅亦安?”
懷川媚笑一聲,眼尾的目光勾人,他舔掉鄭初臉上的血,甚至還在那嘴角吻了下:“為什麼?我不是說過了麼,當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