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府中不斷有人死亡,一開始是女婢受不了鄭初母親鄭老夫人的打罵投井身亡,後來是管家被發現私藏府中财物而上吊自盡。
但林隐知道,這些人并非是自願死亡,都是被鄭初吸食了精血而亡,後又僞造出來自殺的假象。
接着畫面又是一轉,剛還是夏季小荷初露,現在已經是雪壓青松。
涼亭處,鄭初結巴着問懷川:“你...覺得這裡好不好?或者...在這裡住的可還習慣?”
“當然習慣啊,吾心安處即吾鄉。”懷川嗤笑一聲,“不過你今天是怎麼了,奇奇怪怪的?”
鄭初耳根绯紅,他咳嗽幾聲,連喘幾口氣,背在後面的那隻手蓦然伸出拉過懷川的手,将他手掌攤開,擡手就府邸的私印放到他手裡。
鄭初蒼白面色染上绯紅,緊張的說話都結巴:“那、那你願意與我成婚嗎?或者你再考慮一段時間也沒有關系,我都可以等!那這府邸的私印就先放你這保管...”
懷川心砰砰直跳,目光停在手裡的那枚私印怔怔出神,“...心悅我?想要與我成婚?可我是男子啊?”
鄭初的回答也是毋庸置疑,“那又如何,我喜歡你,當然想娶你做我的妻子。”
懷川緩緩擡頭,看向他的眼神眼神有些迷離,摸着鄭初日漸消瘦的臉,喃喃道:“傻瓜。”
鄭初輕捧起懷川的臉頰,讓他看向自己,語氣一如既往的溫柔:“那你是願還是不願?”
懷川攤開的手掌心還放着那枚私印,鄭初見他一直盯着瞧,便用自己的手握住他的手,将那枚私印一同握在手裡,鄭初毫不掩飾眼裡明晃晃的期待。
懷川最終在這樣的眼神裡輕輕點頭,他重重的将私印握在手裡,柔聲道:“嗯...我願意。”
鄭初低頭吻上了懷裡的人。
鄭初的母親鄭夫人前來看望兒子,被眼前的這一幕直接用手中扇子砸向了懷川的臉,老夫人怒道:“我就知道你是個狐媚子,竟敢魅惑你主子,來人呐給我抓住這個賤人,杖斃!”
懷川的額頭被扇子砸破了一塊,很快沁出鮮血,鄭初大喊着讓侍女快去請大夫。
大夫沒來,要來綁走懷川的家丁來了不少。
鄭初看着那群家丁,将懷川護在身後,他抽出桌上佩劍:“我看哪個敢傷他!隻要我在一天,你們就休想傷害他一分一毫!”
懷川一臉震驚的看着眼前護着自己的身影,他輕聲說着:“…鄭初,我不值得你為了我和家人抗衡。”
鄭初握緊懷川的手,“你放心,隻要有我在,他們就傷不了你。”
接着又是時空轉變,林隐看到懷川和一個銀發紅衣的人說話。
那銀發男子是背對着懷川站着,因此林隐始終看不到他的臉。
那道身影有些眼熟,林隐想靠近看個仔細,卻始終進不去,仿佛有層屏障,聲音聽起來也模模糊糊。
懷川朝那銀發男子行了一禮,“當初還是多謝大人給小妖靈魄,小妖才得以幻成人形,為了保持住人形小妖還需要在鄭初身邊再待一段時間,他是貴族,命格極煞又貴,是最适合提升小妖修為的人選。”
那銀發男子身影回他:“不必謝我,是你自己修為到了,我此次來也不是催你回去,是想讓你幫我找一個人,我隻有他的命格八字。”
銀發男子一揮手,懷川手心出現一串八字。
懷川定睛一看而後躬身回道:“大人放心交給小妖,小妖的眼睛可一眼看出别人的命格八字。”
那銀發身影很快就消失在夜色中,剛才的屏障也消失不見。
府裡大,人也多,閑言碎語傳的也就快了。
一時間鄭家公子喜好男色的的傳聞在府裡上下傳開很快流傳到市井。
鄭老夫人和鄭老先生一輩子清清白白,到老了卻因為懷川被戳脊梁骨,鄭老夫人對懷川的恨意可見一斑。
鄭老先生身居高位,隻留了個背影,聲音威懾震人:“這麼點家事,你個當家主母的還處理不好麼!”
鄭老夫人被他猛地一拍桌子受了驚,也就是在這一刻,鄭老夫人下定決心要除了懷川。
很快林隐的身體再度随着空間扭曲,他看到鄭夫人正密謀打算讓人默默殺掉懷川。
鄭老夫人總覺得着懷川一股子狐媚勁,自己兒子被他纏的身體日漸消瘦,旁邊老嬷嬷提醒着:“夫人,奴婢聽說有專門除妖的先生,那狐媚子該不會是妖精所化吧。”
這話一語驚醒鄭老夫人。
鄭老夫人讓人找了幾張注入高人靈力的黃符,讓貼身伺候的奴才藏在了鄭初身上,如果懷川是妖肯定近不了自己兒子的身體。
果然不出所料,當晚懷川就被那黃符逼出了原型。
懷川被逼的起了殺心,靈力一時沒控制好失手傷了人,傷的還是鄭老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