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尾騰起一股白色煙霧,漸漸看不到路口。
“林隐…”
是種很厚重的腔調從煙霧出傳來。
“誰?”林隐警惕的觀察四周,卻并沒與發現有什麼人迹。
伴随一陣沉重的腳步聲,震的地上的塵土都抖三抖,樹上的麻雀開始亂飛,直到它整個身體露出來。
眼前獸類長于二仗,渾身鱗片,一雙金黃的眸子讓林隐想起那隻叫白白的貓。
林隐神色警惕,再次問:“你是誰?”
這獸類圍着林隐走了兩圈,“我是誰不重要,我對你也沒什麼興趣,不過如果我殺了你,事情會變得很有趣。”
林隐雙臂爬滿黑色咒印,斬靈刀已然我在手中:“殺我?那就看你有沒有這個能耐了!”
林隐說這話的時候其實心裡根本沒底,真打起來他會被眼前這獸一巴掌拍死。
這獸類看到林隐胳膊上的咒印,喘息沉默了一會,原來洛林已經與林隐簽訂了靈契,想用這種方式将林隐留在身邊麼…
它圍着林隐轉了一圈,聲音粗重的說着:“我改主意了,留你一命活着可能更有意思。”
林隐目光警惕:“你這話什麼意思。”
獸類鼻子喘着氣,似乎很是愉悅,“我有一故人,死後連自己的屍身也要毀去,但我另一位友人卻想将他生生世世困在身邊,你說那故人願不願呢…”
林隐不知道眼前這獸和自己說這些做什麼,但眼下他清楚的很,自己未必能打的過它,隻好先拖延一下時間想法子,因此林隐回起了它的話:“畢竟屍身都已毀去,必然是對人和事再無留戀想和這世界的關系撇的幹幹淨淨。”
“你是這麼認為的?”
一瞬間,這條街道無故一陣穿堂風,附近的樹枝被吹得抖動起來,林隐似被定住一般,雙眼瞪大,呼吸也暫時停止,耳邊對周圍的聲音恍若未聞,沒有畫面的男人的聲音片段像是走馬燈穿過大腦。
林隐痛苦的閉上雙眼,頭疼炸裂,身體就像被撕碎,耳邊不斷充斥着:
“洛林…”
“愛我還是愛昆侖鏡。”
“為我去死吧林隐...”
“.…..!”
“啊!”林隐抱着腦袋痛苦的大叫一聲。
這獸類察覺到身後動靜,停止施法,風亦停止。
林隐呼吸終于得到釋放,回過神來已是滿頭大汗,身體也垮坐在了地上,心髒“砰砰”強勁有力的在胸腔跳動。
剛才那些聲音是什麼?
洛林是誰?
還有…為何會對這種哀傷到心死的絕望感同身受…
還沒等林隐細細去想,一縷帶着熟悉香味的風傳來,林隐很快就昏睡了過去。
煙霧散去,日光重現,光線有些刺眼,昏過去的林隐被顧淵抱在懷裡。
林隐對那天回來時發生的事情忘得一幹二淨,他茫然睜眼發現自己正躺在一樓的躺椅上。
顧淵說他送蛋糕回來就趴椅子上睡了。
林隐揉着暈脹的太陽穴。
難道剛才的一切都是夢?
顧淵見他一直發愣,走過去親了下他的額頭,“想什麼呢?”
林隐享受着顧淵像摸狗狗那樣揉着他的短發,他回想了片刻仍舊是一片空白:“做了個夢,但是怎麼都想不起來。”
顧淵安靜的抱了他一會後才說:“想不起來就不想了。”
林隐趴在顧淵肩膀上,側着的視線剛好能看到顧淵的半張臉,顧淵視線沒有焦點的落在一處,臉上沒什麼表情,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
這樣讓林隐無端生出一種距離感,林隐很不喜歡這種疏遠的感覺,顧淵和他應該是親密無間的才對,因此林隐掰過顧淵的下巴和他接吻。
看到顧淵因為他的吻,白皙的皮膚染上一層薄紅,林隐心裡才好了一點。
但沒想到這次的顧淵比他更過分,上來就扒他衣服解他褲子,林隐尋思這是在一樓,萬一被進來的顧客看到這麼刺激的一面那還得了,趕緊摁住了顧淵要往他腰帶伸去的手。
顧淵推開他,想抱他去樓上,顧淵是故意和林隐反着來,“你一點都不想要我。”
“我想要啊!”林隐被顧淵說的沒轍,他從躺椅上起身,“你先讓我把門口營業的牌子翻過去,不然被人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