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續——”霍弋頓了下,“動作再快些。”
他這話不知道是對誰在說。
季螢用舌頭□□起他的上颚,學着他的動作,輕柔的劃過每一處。
可能是因為季螢這模仿的粗劣動作很好玩,霍弋忽然笑起來,高高的揚起眉毛,主動動起舌頭與季螢的舌頭交纏在一起。
醫生大喊起來:“不要動!”
消毒還沒結束,霍弋那捏着季螢脖子的手無力的滑下去,疼痛讓他精神恍惚起來。
季螢立即握住他的手,将他那濕漉漉的手攥在手心,十指相扣。
“咳咳——說句煞風景的話,近期内不要做過激的行為,尤其是在床上的行為,否則傷口會裂開的。”醫生擡頭笑了笑,“不過,動作溫柔點的話,過一周也許就可以了。”
季螢臉瞬間紅透了。
“那真是太可惜了,對不對,季螢···”霍弋捏緊了季螢的手指。
“精蟲上腦的混蛋,疼死你算了。”季螢雖然嘴上罵着他,手卻沒有松開,緊緊握着霍弋的手。
縫合不知過了多久,刺耳的縫合皮肉的聲音在他們之間回蕩。
等到手術終于結束的時候,季螢發現自己一身冷汗,渾身無力。
而那醫生自己都站不起來了,一停手就歪倒在地上直喘氣。
霍弋已經恍惚的有些昏沉,但那雙眼睛依舊緊緊注視着季螢。
季螢松了口氣,“霍弋···休息一會吧。”
霍弋吐出一口氣來蓄力,他随後緩緩搖頭,握着季螢的手,“不可以,我不可以休息,如果我閉上眼睛看不到你,誰能保護你?”
季螢哆嗦了一下,這才明白霍弋麻醉的原因。
他要保護自己。
“想要的東西就搶過來,不想被搶走的東西就要保護好。”霍弋低聲說,眼裡折射出野獸兇惡的光,“我絕對會保護好你。”
“輸血後,就請好好休息,别亂動,藥品我也留下來了···”醫生一邊擦掉額頭的汗,一邊囑咐着,“這兩天就不要打架了,腹部止血很難的,必須要等到肉自己愈合長好,雖然縫了傷口,但絕對不要再讓傷口裂開。”
“辛苦你了。”霍弋點點頭,然後就要站起來。
醫生立馬按下他,“剛剛說了不要亂動,好好休息。”
“如果我什麼都不需要做可以休息的話,就不會讓你不打麻醉。”霍弋擺擺手,“我得回去确認情況。”
季螢這時候擋在他身前,将他按下去,“閉嘴,給我坐下來。”
“你···幹什麼?!”霍弋眼睛瞪得老大。
季螢不理他,轉頭看向醫生,“有鎮靜劑或者安眠藥嗎?給他來一針。”
“哈?”霍弋愣住了。
醫生到是挺老實,“我有,給你。”
霍弋伸出手要推開季螢,季螢一把握住他的手,“看看你現在的樣子,連我都可以打敗你。”
“那你動手吧。”霍弋眯起眼睛。
季螢不理他,拔掉針管保護套,沖着霍弋胳膊處刺去。
霍弋當即反抗起來,想要推開季螢,他那力量即便受了這樣嚴重的傷,經曆這沒有麻醉的縫合,也差點把季螢掀翻。
就在季螢以為要被他推開的時候,沒想到那醫生忽然上手按住了霍弋胳膊。
那支針就那麼戳進他的胳膊。
“你!顧醫生!!!”霍弋氣得青筋暴跳,怒吼起來。
醫生立即吓得往後縮,“你再出血就要死了,給我躺下吧!”
季螢擋住他怒視醫生的眼神,“你給我休息睡覺,醫生是在救你,醒來以後就全部怪我,責任是我的,你殺了我也行。”
“你這個···瘋子。”霍弋瞪着季螢,沒頭沒腦忽然罵了一句。
季螢無語了,“我們倆不知道誰是瘋子,反正不是我。”
“我不可以睡着!季螢!”霍弋已經有些眼神迷離,他猛地揪住季螢的前襟,怒吼着,“下次睜眼會發生什麼,沒有人知道,要是你的屍體出現在我眼前怎麼辦?要是整棟樓被RH炸掉怎麼辦?”
季螢盯着他的眼睛,“那我就和你一起死,反正死了也在你身邊,不算是離開你。”
霍弋臉上出現了一種古怪的表情,像是害怕又像是開心。
他揪着季螢胸前衣服的手緩緩滑落下去,眼睛也睜不開了。
季螢知道,藥起效了。
“睡吧,霍弋,我在你身邊。”
霍弋張張嘴想說些什麼,他無力的手想要抓住季螢,卻怎麼也動彈不得。
季螢主動握住他的手,“我不會死的,我會在你身邊。”
“我···”霍弋緩緩閉上眼睛,張開的嘴唇想說些什麼,卻再也發不出聲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