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曆了昨晚的資産介紹會,林子鲸狂妄了不少,聲稱自己是有錢人家的孩子,不用學習。
到了周家也很猖狂,周嘉溟讓背書不背,讓做題不做,反正就是不學,拿着個手機玩遊戲。
然後周嘉溟以告訴他爸他不學習為理由威脅林子鲸,接着就被周嘉溟扯着背了三首古詩。
林子鲸憋屈死了,要不是因為他怕周嘉溟去學校了,然後自己作業寫不完,他才不這麼早寫呢。
沒法兒,就算是富二代也得寫作業。
一輪着一個星期下去,林子鲸感覺自己渾身文绉绉的。
張口閉口就是之乎者也,看個杯子腦子裡第一時間出來的竟然是受力分析圖,他受不了了。
補習的最後一天,作業終于是寫完了,此刻林子鲸趴在桌子上喟歎一聲,
“累死累活,我可以休息了。”
旁邊的周嘉溟拿着卷子看得仔細,卷子上面雜七雜八的全是林子鲸的字迹,倏地少年皺了下眉,很快又平複了下來。
“你接着背文言文,我單休回來檢查。”
“啊?”林子鲸特痛苦的哀嚎了一聲,抱着頭佯裝要痛哭,“你上學還回家?你要不擱宿舍裡面待着呗,學習。”
“休想偷懶”,周嘉溟望着他:“你的語文太差了。”
“我覺得還行。”
周嘉溟挑起眉,晃了晃手裡的手機,“我發給岚叔看看你的傑作?”
林子鲸扣下他手裡的手機,能屈能伸,嬉皮笑臉道,“算了,我愛學習。”
“那就好。”
隔天,周嘉溟上學去了,林子鲸那個時候還在睡大覺。
恍然又過了一個星期。
星期六下午,周嘉溟回了家,到家的第一件事就是發信息叫林子鲸過來。
此時的林子鲸正在瘋狂背書,在臨時抱佛腳。
他玩遊戲玩了一個星期,最後一天才開始背,也就是說他今天早上才想到自己的任務。
今早楚岚起床時聽到林子鲸的早讀聲,吓了一跳。
吃早飯的時候還看着林子鲸手裡拿着書,有點不可思議,問他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林子鲸說,勤能補拙是良訓,一分辛苦一分才。
楚岚說好,那你加油。
星期六一天,好不容易不用上班的楚岚聽了一天的讀書聲。
終于在下午五點,讀書聲停了,林子鲸抱着書從房間出來,下了樓跟他說要去趟周家。
楚岚說好早點回來。
懷揣着一顆慌張的心,林子鲸到了周家,一進門就看見穿着校服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的周嘉溟。
兩人對上視線,林子鲸特别尴尬的跟他打了個招呼。
“hi!”
周嘉溟點頭,拍了拍身旁的位置,“坐着。”
“哦”
林子鲸抱着書過去,整個人非常局促,這是他心虛的表現。
周嘉溟倒沒戳破他,泰然自若的看着電視,默了一會兒,突然問,“背完了嗎?”
林子鲸一緊張就會語無倫次,“當當當然了!”
周嘉溟顯然是沒想到他會這樣,側頭挑眉,眼裡有點戲谑的意思。
林子鲸臉熱,他就沒怕過誰,除了他爸。
“看什麼?”
周嘉溟捂嘴偷笑,眉眼彎彎的樣子很好看。
“抽查吧要不!”
林子鲸今天非常主動,長痛跟短痛之間他選擇了劇痛。
當然最後的結局是,沒背熟。
背一半岔别的詩裡面去了,聽得周嘉溟直發笑,到最後面沒忍住抱着肚子無情的嘲笑。
把林子鲸氣了個半死,他一氣之下…也就氣了一下。
晚上吃飯多吃了半碗飯。
在為了語文知識縫縫補補了半個月,林子鲸終于跟着他爸出去旅遊了。
去了四天,回來休息了一天剛好開學。
林子鲸沒住校,是走讀生。
九月一号六點多他就坐着司機的車去了一中,他在高二三班,五樓。
到教室的時候還沒多少人,林子鲸找回原來的位置坐下,拿了本書擋住視線,手一放腦袋一趴,睡回籠覺去了。
快七點的時候,林子鲸被肖澤叫醒,說要升旗。
林子鲸艱難的從桌子上起來,跟着肖澤池也一起下了樓到了操場上。
他雖然是個beta,但是身高高,排隊的時候不出意外的站在了後面。
他不喜歡後面有人,拉着比他高一點的池也讓他站在自己的前面,随後就雙手插校服褲兜裡,盯着前方,懶懶散散的站在隊伍後頭。
二十班的隊伍後面也站着人,兩人相隔的遠,周嘉溟左顧右盼的還是看不到林子鲸,望了一下就放棄了。
站在他前面的是他同桌,是個Alpha,叫陳白。
他比周嘉溟矮了一點,雖然是個Alpha,但性格卻非常開朗,逢人都能聊,班上除了周嘉溟,女生最喜歡的就是陳白。
升旗儀式結束後,輪到學校領導講話,一般這種時候都很少人會聽的。
陳白後退了一步,湊到周嘉溟旁邊問,“找你小竹馬?”
“少管閑事”,周嘉溟冷聲說。
陳白輕嘁一聲,後又盯着他的左手手腕上說,“你手裡那串還挺好看的。”
這話倒時引起了周嘉溟的興趣,少年晃了晃手腕裡的手串,語氣上是明晃晃的得意,“他送的。”
“哦呦”,陳白陰陽怪氣,“他送的~”
說完又說,“我們班女生送的你都不要,你桌底下的情書好好收拾一下,不然他某天去找了你,吃醋了怎麼辦?”
他特意加重吃醋這個字眼。
周嘉溟睨了他一眼,臉色平靜:“不會過來的。”
陳白張着嘴還想說,倏地眼睛瞥到旁邊走過的年級主任,他轉過身,但還是小聲的提醒周嘉溟。
“年級主任來了,胡煥斌來了,你把你手裡的串拆了,不然等會他沒收了。”
周嘉溟非常冷靜,吐出一句不會。
沒成想,年級主任還真在二十班的隊列後面站着,陳白餘光瞄到主任往這過來了,簡直比周嘉溟還急。
“哥,真來了,你真不拆?”
周嘉溟完全就不怕,一根筋的說,“不拆。”
主任挺着啤酒肚過來,腰上的鑰匙聲跟主席台上的演講聲攪在一起,周嘉溟聽着鑰匙聲停下,接着身後就傳來了胡煥斌粗魯又雄厚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