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面色平淡,還回名單,又詢問了比賽獎品,得知頭獎獎池已經累積了八期。七日為一期,守擂者每期一輪換。若當期無人擊敗守擂者,則延續至下一期,當期獎品進入獎池累積。
也就是說,目前的守擂者至少在49天内未嘗敗績。
喻祁陽沒再多問,向工作人員道了謝後,離開極樂城,沒有和年許一起去無名,隻身回了旅館。
他已經吃過晚飯,洗過澡後便躺到床上處理消息,過了不知多久,門被敲響,池向晚出現在另一邊,提出向他購買裝備。
喻祁陽盯着他看了一會,知道他是盯上了獎池裡的什麼,一方面覺得他有點腦抽,一方面又覺得對他來說這種方式可能真的更加方便,旋即一笑,隻道:“無名裝備很全,明天我們去那兒拿。”
次日一早,喻祁陽拒了從年承那裡又争得一天假期的年許,和池向晚一起去了無名。無名意外地十分熱鬧,像過年了一樣,人人喜氣洋洋。
年許在門口等他,正要搭話就見還有外人在場,特别還是個眼熟的外人,忙閉了嘴。
喻祁陽向他打聽:“這什麼情況?”
年許冷酷地沒有回話。
往中間走,才明白事情原委。原昭和葉邢此次前來都準備了物資給無名改善生活,且都很有先見之明地定在今日送達,今天一早就烏泱泱帶人出門将物資運了進來,熱熱鬧鬧地給大家分了出去,現在正聚一堆坐在桌邊唠嗑。
原昭見人來打了個招呼,又看着池向晚,“帥哥,你看起來有點眼熟。”
池向晚:“……”
他目前用的自然還是假臉,這張臉和他雖然輪廓相似,但五官完全不同,他并不認為自己被認出來了,隻是覺得從一個人嘴裡聽到兩遍這句話有些新奇。
葉邢則一下想起出現在喻祁陽口中的那個Alpha,瘋狂地眨着眼睛打趣地望着他。
喻祁陽沒理他們,帶着池向晚徑直去了庫房,留下他慢慢挑裝備。
自己出了門,和三人坐一桌,拿了個橘子剝了吃。
幾人已經對了消息,立刻知道了那人和喻祁陽的淵源,眼中閃爍着八卦的光芒,張口就要詢問,卻被喻祁陽繞開了話題。
前一天,年承借着和靈蛇老大相識,找到那天在丁言門口見到的靈蛇幫衆,以此從他們口裡問出了實情。
據言,他們隻是在那天接到丁言的邀請去做個戲,并沒有真正勒索過他。至于幾人的關系,丁言曾經和他們同一批參加過靈蛇的幫衆選拔,順利通過,本應和他們成為同事,但後來不知道出了什麼事,丁言鴿了靈蛇,但幾人的交情還在,就去幫了個忙。
問完話,年承又去丁言家找人,可惜一直沒等到人回來。但不管怎麼說,可以得出一個結論,丁言是有意将雲凡送到他們眼前的。
年許埋怨地看向喻祁陽,“都怪你昨天沒讓我去追,要不然就能問清楚了。”
喻祁陽吃着橘子沒說話。
葉邢皺着眉毛,道:“一個個的心眼真多,直說不行嗎?非要弄得這麼複雜。”
原昭道:“估計他是發現了雲凡的異常,要找人幫忙調查吧。又沒有熟悉的人,隻能出門釣魚。”
她又接着介紹了自己的研究成果。仿生人體内的大腦與機械裝置連接,将大腦中的信息傳遞到處理裝置,所以仿生人了解原身知道的所有事情,可針對即時發出的事情卻隻能根據邏輯計算,不一定能做出與原身性格相符的反應。
而仿生人體内的大腦可以通過營養劑中的物質維持活性,這種特性存在于34區簡直再合适不過。
喻祁陽問:“有辦法探查出誰是這種仿生人嗎?”
“我正在想辦法。”
不久,池向晚從庫房出來,手中隻拿了一套護甲。
喻祁陽點了下頭表示了解,出于主人家的禮貌,在他離開前給他帶了點吃的,又往他手裡塞了個橘子,推薦:“有點甜又有點酸,很好吃。”
可池向晚道:“我喜歡吃甜的。”
喻祁陽笑了下,說:“不許喜歡。”
池向晚無言離開。
喻祁陽一回頭,幾人齊齊看着他。
葉邢小聲道:“那個……我剛剛想提醒你來着。”
“話不能說得這麼絕對,畢竟橘子熟了之後就變甜了。”
桌上沉默一秒鐘,旋即爆發出一陣癫狂的笑聲。
喻祁陽一臉黑線,看了眼茫然的年許,提醒道:“有小孩在呢,你們收斂點。”
雖說喻祁陽并不喜歡地下擂台那種血腥的場合,但鑒于這次有親友參加比賽,他還是在夜晚來臨時跟年許一同去了極樂城的地下,其他的不說,單說這位親友的戰鬥力,他至少可以從押注區賺一筆。
喻祁陽如此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