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浪貓之所以會對試圖靠近的人伸出利爪。
并不是因為手上沒有拿着貓條,又或者是釋放出來的善意不夠。
就是單純的不信任。
手心被劃開一個大口子。
但是席樂卻并不像剛才那樣害怕了,“芬禮爾,你還清醒着吧?”
否則怎麼可能隻是這淺淺的一層傷口。
雌蟲仿佛被識破了一般,浴缸發出刺耳的劃拉的聲音:“你,出去。”
雖然席樂和芬禮爾之間并不存在标記,但是他們擁有更為深厚的鍊接。
作為蟲族,信息素就是他們的第二張嘴。
本能告訴席樂:“你現在需要我吧?”
“不要碰……”芬禮爾緊閉的雙眼裡滲出淚花,不過轉瞬即逝,好像就是錯覺。
他越是這樣,席樂就越是想去逗弄這撲棱撲棱的薄翼:“為什麼?”
“……醜。”
芬禮爾這話說的認真,席樂更是認真地回答了他:“你在說什麼呢,明明這麼漂亮。”
“漂亮?”巨大的羽翼折疊了起來。
芬禮爾雙手抱膝。
他明明雙眼禁閉,卻笃定自己擁有的雙翼必定是畸形的,醜陋的。
“我沒騙你,真的很漂亮,是金……”
芬禮爾的聲音突然變得很冷:“你不用安慰我了,完成你應盡的義務吧。”
【翅膀是每一隻雌蟲力量的象征,翅膀的顔色越深,代表其力量越是強大。“既然芬禮爾不喜歡他自己的翅膀,不如就叫他把那東西融進去做成最新的武器吧。”】
席樂一直覺得自己和芬禮爾很契合。
無關信息素,他身上的每一個地方都足以讓自己沉迷。
“你,輕點,蛋,蟲蛋……”
芬禮爾已經沒有辦法說出完整的一句話。
“嗯?什麼蟲蛋?”
在精神渙散的情況下,羽翼不再是雌蟲的武器,而是他們的又一敏感點。
背脊不斷地撞擊着浴缸,席樂怕他疼,手替芬裡爾墊在了身後,卻隻引得後者更加敏感的喘息。
“是在這裡嗎?”
席樂停下了動作,輕輕撫摸着芬禮爾的小腹。
雌蟲身體健壯,渾身上下沒有一絲的贅肉,都是長年累月訓練出來的痕迹。
芬禮爾懷上蟲蛋的時間還不滿一個月,從外面看隻覺得什麼都沒有。
“是這裡,還是……這裡?”
手指每落下一處,芬禮爾那處就會顫抖着再收縮幾分。
本隻是調情的情趣,雌蟲卻沿着席樂的身體摸索到了他的手臂,手掌。
“在這裡……”
芬禮爾露出來一個不易察覺的微笑:“我們的蟲蛋。”
雌蟲的樣子樣子溫柔又乖順,席樂要是再忍得住他就不是男人。
一時間,芬禮爾的浴室不斷傳來了令蟲臉紅心跳的聲音。
事後,看着身下的人被自己弄得亂七八糟的不說,還暈了過去。
浴室的抽風機不停轉動,後知後覺的席樂暗罵了一聲,然後打開了熱水輕輕地沖洗着雌蟲身上的痕迹。
芬禮爾的羽翼還沒有收回去。
它仿佛就代表了已經失去意識的的主人的心境,每被碰一下都會戰栗。
席勒仿佛回到那年在出租屋幫小貓洗澡的日子,隻是這一次,他不會弄得小貓痛到到處亂跑了。
·
“上将大人,就算您體質再多麼強健,你也不可這樣亂來啊!”
雖然沒有耕壞的地隻有累壞的牛,但上将也實在太不把自己的身體當回事了!
芬禮爾不覺得這有什麼,蟲族本就是不屑于隐藏自己欲望的存在。
“蟲蛋的情況應當比之前都要好了吧?”
桌面上被打印出來的B超已經能依稀看到蟲蛋的輪廓,各項指标都非常健康,和一個月前随時可能死亡的樣子大相徑庭。
醫師也不知道該如何勸阻:
“額……話雖如此,但是上将您本人體内的信息素水平反倒沒之前穩定了,您還是需要多多休息。”
走之前他還最後補充了一句:“切不可縱欲過度!”
檢查結束以後,安德魯敲門入内:“上将,皇宮裡的那位找您。”
看樣子是有十分緊急的事情,否則陛下肯定不會這樣直接聯系自己。
光幕之内,看不清座位上那人的臉龐,但是蟲皇的威嚴不可侵犯:“芬禮爾,這幾天你還好嗎?”
“托您的福,傷勢正在好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