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依塔國的事情之後,我本意是想讓你可以好好休息。但你也知道,我剛即位不久,根基尚不穩定,周邊的蠅頭小國聯合起來蠢蠢欲動……”
和蟲皇打了這麼久交道,雌蟲怎麼會不明白他的意思。
“太陽有任何需要的地方,芬禮爾都将義不容辭。”
“既然如此,我需要你早日回歸軍營,為接下來清理依塔國殘黨早作準備。”
芬禮爾坐直了身子:“依塔國的殘黨?”
“沒錯,最近在邊境地區收到了線報,似乎有依塔國幾位出逃皇室的活動痕迹。根據攔截到的信息來看……他們像是在尋找什麼人。”
蟲皇的話鋒一轉:“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他們國家的三皇子還在你那裡吧?”
納特?希勒改名為席樂被放出來一事甚少人知曉,芬禮爾對外隻宣稱其身份特殊,需要延緩死刑,繼續審問。
蟲皇這時候提到了納特?希勒,對于芬禮爾來說,很可能是一個壞消息。
“是。”
但他也隻能如實回答,“納特?希勒正在我的地牢中被看管着。”
蟲皇在影象裡沉默了好一會,似乎很是遲疑:“他這麼對你,你當真不立即殺了他?”
“或許他并沒有傳言中的那麼簡單,還希望陛下……”
“納特?希勒被關押在你宅邸的事情蟲盡皆知,”對面直接打斷了他的話,“希望你不要辜負了整個艾薩克雷對你們斯萊特的期望。”
“是。”
?
“芬禮爾,我做了你喜歡吃的小籠包,要嘗嘗嗎?”
席樂高高興興地推着餐車進去,卻收到了芬禮爾的冷臉回應:“你來這裡做什麼,外面的雌侍呢?”
自從兩個人的關系在宅邸之中恍若透明之後,本就是雄蟲身份的席樂在這屋頭更是暢通無阻。
雌侍們高興于上将這麼快就找到了一隻自己的雄子,但同時席樂腦子有問題的這一傳言也越來越玄乎。
整個上将宅邸的所有蟲都把他當做了瓷娃娃,哪怕是去花園裡種個花都一堆人跟着。
不過這些……席樂本人都并不知情。
他隻覺得芬禮爾對自己的看管真是越加嚴格,去到哪裡派小甲跟着不說,還多了一堆的雌侍。
擔心自己在這裡的生活會更加受到限制,席樂不敢說是雌蟲們見到自己就自動退讓開,“是我求着他們讓我進來的。”
芬禮爾無奈扶額,“以後沒有我的允許,你不準随便進來。”
經過了一個月的磨合,席樂已經大概摸清了芬禮爾的脾性。
他真的很像自己從前撿到的那隻布偶,平時它不需要你的時候就總是在爬架上休憩,伸手過去就會被撓。
可是一旦小布偶高興了,或者想讓人類梳毛毛了,它又會主動跳上桌子。
一大隻貓貓就這麼癱在鍵盤上,向自己露出肚皮。
雖然文件内容被壓的亂七八糟,但是這個時候的小貓非常溫順,怎麼亂rua都可以,像極了芬禮爾在床上的時候。
想到這裡,席樂恨不得扇自己一巴掌。
明明就是看到芬禮爾今天早上又沒吃多少東西,擔心他的身體狀況,怎麼就又滿腦子黃色的廢料了?
記得原書中雄蟲的設定,他們最喜歡的事情便是和雌蟲□□或者以折磨雌蟲為樂。
席樂想自己怕不是受到了蟲族基因的影響。
“剛出爐的,你趁熱吃吧。”
席樂推着小餐車過去,芬禮爾雖然嘴上說着狠話,但是他的确從來都沒能拒絕自己做的小籠包。
他将盤子放到了桌子的小角落,卻意外瞥見了一張類似于B超的東西。
在一團黑影線條的交錯中,一個橢圓的淡淡的白色亮光于其中特别顯著,一看就知道這是一顆蛋。
“這是我們的寶寶嗎?”
等芬禮爾意識到席樂抱着自己親了好幾下的時候,席樂已經把桌上的B超抽出來看了又看了。
他一邊在雌蟲臉上啵啵了好幾下,一邊又忍不住摸着芬禮爾的肚子,可是眼睛卻一直盯着B超不肯放手。
“天哪,它好小,好可愛啊。”
最初的時候,芬禮爾說自己懷孕了。
席樂是驚恐的,覺得他肯定要立刻打掉這顆蟲蛋殺自己滅口。
可是芬禮爾沒有這麼做,他想要将蟲蛋好好生下來,為此需要自己的幫助。
這種充滿了交易意味的關系……
讓席樂過去的一個月聽芬禮爾說自己肚子裡有一個蟲蛋的時候,他還沒什麼實感。
直到看到了這張照片,一種難以言喻的雀躍和興奮從心底湧了上來,沖破了一切的不安。
充斥着喜悅的雄蟲的信息素瞬間充斥了整個房間。
芬禮爾似乎也被這情緒感染,剛才被蟲皇質疑和敲打的煩悶立刻消失不見。
“你在說什麼啊,一顆蛋而已,怎麼就看得出來它可愛了?”
他一把推開了雄子,誰知後者卻跟狗皮膏藥一樣黏了上來。
“就是可愛。”
席樂親了親芬禮爾的眼睛,嘴巴笑得大到大概能把蟲蛋吞下去。
他在雌蟲的肚子上描摹着蟲蛋的形狀,“你一樣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