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上将問安,我是安德魯。”
芬禮爾接通了副官的電話,對面像是早已習慣那班,“今天又來了好幾隻蟲想要潛入宅邸,看樣子又是朝着納特·希勒來的。”
“有活口嗎?”
安德魯猶豫了一下,“抱歉,好不容易抓到一個,剛說了一個字就被引爆了。”
自從帝國放出去納特·希勒全權由芬禮爾負責。
功名失利派出的刺客就越來越多,甚至近來越來越嚣張。
最開始的時候,他們是趁着芬禮爾不在的時候行事。
現在哪怕芬禮爾就在宅邸,他們都膽敢直接入侵進來。
就像是背後之人越來越着急。
仿佛納特·希勒隻要多活一日,就會被芬禮爾或者艾薩克雷知道無比巨大的秘密。
“處理掉,不要留任何痕迹。”
“是。”
安德魯以為芬禮爾要和往常一樣直接挂掉電話,誰曾想他卻說出了一句讓安德魯震驚的話語。
“準備一下,我要帶他出去宅邸。”
·
打草驚蛇不如引蛇出洞。
但是席樂并不知道這是以自己為誘餌的一場行動。
他隻覺得很高興。
“真的嗎?你真的要帶我出去?”
席樂穿來第一天就是在被炮火圍攻的宮殿,而後就是被關在芬裡爾的地牢裡,進而是宅邸。
一個多月了,他到達過的地方一根手指能數完,甚至還多了。
“你不是說光腦有些問題嗎,大概是不合适,首都有一座定制光腦的店鋪很是出名,我準備帶你去那裡。”
席樂就差沒高興到轉圈圈了。
雖然他并不是一個很喜歡去玩的人,但是被迫的宅和主動的宅可不是同一種概念。
雄子激動得到處亂竄,目光瞥見一面透亮的鏡子,上面還挂着之前說過的“牧羊圈”。
“芬禮爾啊……我這項圈,你真的不是開玩笑的嗎?”他有些為難的扯了扯項圈。
不是說這個東西隻要契約成立就拆不下來,就算拆下來了也會爆炸嗎?
他雖然是很想要出去玩了,但想比起命來說,可能生命還是更重要些。
“沒有關系,我修改了裡面的一些東西,你不會死。”
芬禮爾都這麼說了,席樂就又恢複了多活一天賺一天的心理。
被“簡單”地裝扮之後,雄子膽戰心驚地踏上了星船。
和充滿中歐古典韻味的宅邸不同,星船才終于有了些屬于蟲族賽博朋克的感覺。
矛盾又割裂。
這是席樂一直以來對這個世界的刻闆認識。
[識别成功,歡迎您登船,斯萊特閣下。]
[識别成功,歡迎您登船,席樂閣下。]
“小心點,這邊有台階,上去的時候小心點。”
芬裡爾的眼睛經過了一個月的修複,雖然最外層的表皮已經痊愈的差不多了,但是内裡的晶體神經還是需要時間。
因為這次出門并沒有其他副官或者雌侍跟着,席樂自覺就充當起了給芬禮爾領路的任務。
盡管他并不知道雌蟲并不需要他的幫助。
“你很緊張?”
在起飛之際,席樂緊緊地抓住了芬裡爾的手。
“當然。”
如果芬禮爾看得見,他一定能看到雄子此刻臉上比哭還難看的表情。
他真的很害怕芬禮爾表面上是要帶他出去玩,實際上是已經不需要他了要殺蟲滅口啊!
不過這種擔心很明顯是多餘的。
“已經進入平流層了,你可以睜開眼睛了。”
“呼。”活着就好啊,活着就好啊。
星船内的空間很大,除了起飛的時候有些颠簸,剩餘的時間甚至可以取下安全帶到處行走。
得到了芬禮爾的允許,席樂才發現這星船已經相當于現世的一套兩室一廳,各種裝置配備齊全,甚至根本不需要駕駛員,光腦連接後即可自動駕駛。
上面還有一些小小個的遊戲機,不過全是些蟲族老掉牙的遊戲。
玩了幾關後席樂就覺得沒意思了。
“等會我出去的話……有什麼需要注意的地方嗎?”
這是席樂來到這個世界後第一次出門,他很擔心給自己,或者給芬禮爾帶來什麼不必要的麻煩。
“隻需要記住你現在的身份即可。”
芬裡爾的回答很簡單,但是也很有震懾力,“如果遇到什麼不長眼睛的蟲想要和你攀談,你直接告訴他們說……你會是我未來的雄主。”